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不受控……
席臻当时回过神来时,被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眼中颜色有些深。
如果说先前的一些异样情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荒唐,可经过了昨晚以后,席臻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他对郝燕,似乎动心了。
否则,不会在她不小心和他一起跌倒进沙发时,会情难自禁。
因为席臻根本就没有喝醉,怎么可能会把她错认为女友,那样说,不过是给自己没能控制的冲动找了个借口,借此打消她的误会。
久违的感觉。
这样的动心来得毫无道理,甚至无迹可寻。
自从早年女友去世以后,席臻始终都孤身一个人,没有女人能够再近他的身,准确的说,是他把异性都隔绝了,这也是家里父母时刻操心他婚姻大事的原因。
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怕他有天会遁入空门。
郝燕不同,她是席臻自己选择的,答应了她提出来的协议婚姻。
只是虽然扮演着一对假夫妻,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无形中,她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里。
身后的秘书,看着席臻深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刚刚在会议上,他又一次的走了神。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着,秘书很担心,想要试探的询问两句。
正要开口,席臻涣散的眼神聚焦,转头吩咐他:“李秘书,等会安排车,我想去一趟墓园。”
墓园里的人不多。
席臻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墓碑前。
他半蹲下来,伸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小鹿,你期盼的事情,我好像做到了……我以后还会继续来看你,但是,我也要有新的生活了,你会替我开心的,对吗?”
女友临走之前,曾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忘了她,但不希望他永远沉浸在悲伤中,可以重新找到陪他走下去的人。
照片里年轻的女孩子,笑容明媚,仿佛在给他鼓励。
秘书则非常的激动,觉得他终于愿意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郝燕白天上班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想起昨晚秦淮年说“我知道了”时的笑。
她总有种忐忑的感觉。
这种感觉,等到傍晚她回到公寓时,就被验证了不是多想。
郝燕打开门,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高大身影,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她有些玄幻,甚至还望了望四周的陈设,一度以为自己回的不是席臻的公寓,而是壹号公馆。
客厅里,秦淮年正单手插兜,大肆肆的站在那。
郝燕错愕,“秦淮年,你怎么在这里?”
牵着他另一只大手的糖糖,笑眯眯道,“是我带爸爸来的!”
郝燕看着他们父女。糖糖呲着一排小乳牙,和她解释,“阿姨有事请假了,我就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幼儿园门口来了辆洒水车,我和小朋友们都跑去玩,爸爸为了保护我,弄湿了衣服
,我顺路带他过来换衣服!”
郝燕:“……”
糖糖念的幼儿园,还是去年的那一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明明是离壹号公馆很近,这里怎么可能顺路。
她一脸怀疑。
糖糖大眼睛忽闪忽闪,“爸爸说,想要看看我们现在居住的环境,所以,我就带他来参观!”
秦淮年这时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穿着深色的西装,不是很明显,仔细看的话,外套和里面的衬衣几乎都湿透了,现在虽然五月中旬,但北方气候偏凉,这样很容易生病。
郝燕不由道,“秦淮年,你先跟我上楼吧,把衣服换下来!”
秦淮年就等着她开口,“好。”
他摸了摸女儿脑袋,便往楼上走,丝毫没有不自在,像是在逛自己家一样。
郝燕默默的跟上。
上楼前,她想了想,还是给席臻打了通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郝燕和秦淮年和好的事情,她并没有打算隐瞒席臻,只是秦淮年今天的举动实在太明目张胆了,还是避免被碰到才好。
席臻回道,“可能会晚一些,有个饭局。”
郝燕说,“嗯好!”
听到他会晚归,她松了口气。
另一边的席臻和她有不同的心情。
他接起电话时,刚重新回到了车子里。
从墓园回来以后,中途路过商场时,席臻让司机停了车。
此时他的手里,多了个细长的红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如果说特别之处,就是吊坠,燕子的形状,眼睛点缀细钻。
和郝燕的耳钉,似乎是同个系列。
席臻前不久逛街时就看到了,刚刚心中一动,想要买来送给她。
导购说他有眼光,也很幸运,因为这是珠宝大师不对外销售的系列,但去年时耳钉被割爱出去,所以这条项链辗转后也到了店里。
席臻道,“把晚上的饭局取消吧!”
这还是第一次,郝燕打电话询问他。
秘书怔愣,“席总,您不去了?”
席臻嘴角含笑的点头,“嗯,送我回家。”
进到卧室,秦淮年已经在四处打量她的房间,薄唇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他很满意。
房间里到处都只有郝燕一个人的气息,可见从未有过别人踏入。
郝燕走到他面前,催促着说,“快把衣服脱下来,处理一下吧!”
她抬手,想要帮忙。
秦淮年按住,将她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薄唇落下。
湿润的舌钻入。
他没脱自己的衣服,反倒是大手徘徊在她的衣摆处。
郝燕急了,推他,“秦淮年,你别闹了!”
除了脸上羞赧的酡红以外,还有些明显的慌张。
秦淮年占到了便宜,没再逗她的松手,眼神示意,“里面是浴室?我洗个澡。”
郝燕皱眉,“你还要洗澡?”
秦淮年点头,“嗯,洒水车的水很脏,不舒服,而且也怕会着凉。”
郝燕只好道,“那你快点……”
隔着一道浴室门,里面水声哗啦啦传出。
郝燕坐在床边,内心很焦急,只是眼神却仿佛被牵引般的往浴室方向看,莫名口干舌燥的。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