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时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兔兔站在她们中间,而且扮成了一只小兔子!
只是这身cosplay的服装,跟之前去参加婚礼的时候简直大相径庭。
除了头顶上戴着的那对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身上桃粉色滚边的小上衣,特别的短,只要一抬手就能露出整个小蛮腰,下面是白色的百褶裙,短到只能遮住挺敲的臀。
这根本就是那种服装!
尤其是上衣束腰的设计,没有扣子的领口,几乎随时都能炸开。
看一眼,都让人血液仿佛要逆流了。
江明时眉毛狠狠抖了抖。
眼神阴测测的扫了一圈,发现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他顿时觉得脑袋上绿油油的。
嗯,仿佛有一片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
经理搓着双手,笑眯眯的对着众人说,“咱们这几个新来的姑娘,各个都出众,每个人都还会才艺呢!”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那就她先来!”
对方的手指向了兔兔,眼神里已经带了色意,“小兔子,你跟我们说说,你会什么?嗯?”
兔兔眼角余光从江明时身上掠过,她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然后娇声道,“我会跳兔子舞~”
“那你跳一个!”对方哈哈大笑起来,脸上肉都发颤的走上前,似乎是试图想要更近距离的占点便宜,“跳的好了,今晚叔叔就带你走!”
跳个屁!
江明时抬脚就将茶几桌踢翻了。
他绿着脸,上去就将兔兔的手抓起来,大步流星的离开包厢。
江明时脚步飞快,后面的兔兔几乎小跑的跟着。
她一跑,裙摆就飘扬起来。
江明时强忍住暴躁到想要杀人放火的冲动,他将西装脱下来,罩在她身上,然后打横就将她抱起来。
阴沉着脸走出娱乐会所,将她狠狠丢进了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江明时怒不可遏。
轿车开回别墅,他将人直接抱了上楼,用力摔在了大床上。
兔兔被轻飘飘的丢在上面,被摔得四仰八叉,但她手脚麻利的就爬起来,一点点的爬到他面前。
伸手触碰他的裤腿,两只湿漉漉的眼睛里卷着泪花,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江明时,我现在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我是从LA逃婚出来的,你要是不管我的话,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又来骗我?”江明时咬牙切齿。
“我没有!”兔兔委屈的瘪嘴,举起三根手指头,“我这次说的是真哒!我发誓!”
江明时瞪着她。
兔兔又往前挪了挪,小宠物一样用脑袋去蹭他的掌心,“江明时,你相信我叭!我爸要把我当成工具一样嫁给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替他换来合同,对方很可能又老又丑!
我继母还说不管我同不同意,要把我关小黑屋,打晕了也要送到婚礼现场!
呜呜呜……我才不要嫁!我要嫁也是嫁给你!”
江明时满腔的滔天怒意,竟因为她最后一句全都熄灭了。
不管她是随口,还是无心,都让他心房被撞了一下。
兔兔巴巴的望着他,通红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问他:“江明时,你还养兔子吗?”
养。
答案毋庸置疑,将她从娱乐会所里带回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明时将她从床上提起来,用力的亲下去。
这么多天压抑的情绪,这一刻全都发泄出来,统统的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可恨,可恶!
兔兔刚开始还哼唧了两声,很快就勾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往他怀里面拱。
奋力的扬起小脸,努力回应。
一来二去的,自然就双双都倒在了床上。
西装外套掉落在了地上,江明时看着她身上的这身cosplay,太阳穴都仿佛要跳出来。
尤其是想到刚刚在娱乐会所里,那么多男人,全都盯着她看!
江明时又气又怒,抬手就撕了个稀烂。
当把白色的百褶裙丢在地毯上时,他差点爆粗口。
竟然穿钉子裤!
江明时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让他整个眼神都看起来可怖。
他将布料全都狠狠丢开,整个扑上去——
偌大的主卧室里,全都是女孩子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
两人折腾到了大半夜。
窗外夜星璀璨,透过轻薄的窗纱照进来。
被单卷在彼此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兔兔拱到他的怀里面,脑袋在他胸口的位置蹭了蹭,感受到他的心跳声,整个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
她好想他呀!
太多天没有同床共枕,筋疲力尽的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困意。
兔兔小手搂着他的腰一会儿,又往上拱了拱,将半边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跟他密不可分,“江明时,你不要生我的气啦!”
她说话时,气息就喷在他的皮肤上。
江明时喉结滚动,忍住了。
他从鼻子间发出一声幽怨的哼,“你还知道?”
兔兔撇嘴,她又不傻。
她也幽怨的哼了声,委屈死了,泪汪汪的说,“你之前都把我轰出去了!”
江明时扣着她后脑勺,将她脸仰起来,两人四目相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兔兔摇头,“不几道!”
“……”江明时吐血。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算了。
兔兔眼珠子转了转。
她小脑袋瓜也跟着一直转,努力想着他生气不要自己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她这几天回LA的关系?
但她走的时候又特意打电话给他呀!
搞不明白……
兔兔甩了甩一头长发,终于能跟他抱怨,“江明时,我在LA好想你呀!哼,我好生气,那天你上班后陆冕来别墅,他跟我说爷爷生命垂危,临死前想要见我一面……
所以,我就跟着他回去了,结果下飞机到了医院才知道自己被骗了!爷爷根本就没有事,只是肠胃炎!而且非但骗我,我爸和继母他们还想要逼我嫁人!”
江明时闻言一愣,“这么说,你不是因为要跟陆冕走,而是以为爷爷病重的关系?”
“当然啦!”兔兔点头,嘟嚷道,“我干嘛跟他走!”
江明时原本阴郁下了好几夜风雪的心,顿时转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