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槿言看来,最难过的不是被打得住院,而是间接引起打架事件的导火者却无动于衷。
在天天与酒精味接触的一个月里,几乎所有与木槿言认识的都去看望过她,除了安岑。
“除……之外”英语上用except、but来表达,木槿言想,外国人真是含蓄,连个
“除了”都不能直截了当一些。
everyone……butyou。安岑。这是他在医院唯一一句日记本里每天都会写的话。
唯一让木槿言感到意外的是,江语亲自心平气和地来和她道歉,每天都来医院看她,带着满篮的水果和一小束鲜花,然后坐在木槿言病床前,态度很是诚恳:“木槿言,我很抱歉我之前的行为,我知道要你原谅可能有点困难,但我真心希望你会原谅我,我这种人不会说什么文艺的话,但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木槿言没有说话,她猜测,安岑一定是和江语达成了某种协议吧,不然江语怎么会如此快就转变了态度?
似乎江语确实在学好,不再逃课,不再打架,不再染发,实实在在有些好学生的样子了。和木槿言相处也很和气。真的是变了一个样子。
校际舞蹈比赛的时候,木槿言毫不犹豫的参加了,她一直以来都热爱舞蹈,这次机会她怎么会放过?那天办公室里交完英语练习本出来的时候,木槿言听到老师在争论安岑的名字怎么写,她脱口而出:“安—岑—鸟—木—岑。”
“安—岑—鸟—木—岑。”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木槿言诧异,转头就看见了少年清俊的脸庞,她的心脏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不安。心里却有些甜蜜。
安—岑—鸟—木—岑。这个“密码”是他和她共同知道的。
就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周末的午后,她去学校拿学习资料,走到楼梯就听到安岑和江语说话的声音。
“安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告诉我啊,我可以为你改变的。”江语的声音。
“放弃吧。”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也不会喜欢你。”直截了当的回答,一点也不犹豫。
“你喜欢的是木槿言吧,我知道。”江语直直地盯着他,仿佛他已被她看透。
安岑很久没有说话。木槿言靠白色的墙体,耳朵紧紧贴着墙壁,她握紧着拳头捂着胸口,眼睛挣得大大的,生怕一丝放松会遗漏他说的任何。
江语忽然就笑了起来,面目狰狞:“有时候,我才真的觉得我有点神经质。但没办法,你是药。”
“我不喜欢木槿,但,我也不会喜欢你。”安岑如是说。
木槿言几乎可以想象安岑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的样子,有时候,间接听到的“真相”会比质问出来的“真相”更残忍。木槿言忽然想起在《花火》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每一场盛大的青春里都注定会有那么几个炮灰,可是那一年的青春,我演的好认真。
安岑永远不知道,木槿言在听到“我不喜欢木槿”这句话时那种疼痛,就像一只小小的刀子割进心脏一样,顿时鲜血淋漓。明明生了根发了芽却还是要拔掉,那种疼痛几度让木槿言流泪。
木槿言总是和蓝格说,蓝格,你试过脱胎换骨吗?我就试过。其实,没什么事情过不去,可是,有时候想起来,真的会难过,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种痛,那种与血肉紧紧联系的疼痛。可是,我就真的觉得心灰意冷了,心灰意冷其实是痛的另一种寂寞吧。
多年以后,安岑看到木槿言微博里“”,他心里忽然就心疼不已,原来他已失去她这么多年。
------题外话------
这么多年已经过去,我依然会想想起“安岑”,那些年与他呆在一起的感觉依旧让我怀念,可我却从未想过我的未来里有他,在我的世界里,从那个下着雨的中考以后,我的世界里就不该再有他。
我知道,我的世界里没有“安岑”我会更幸福,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安岑”联系了,我感觉我已经快要忘了他,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发展。
我只是一个喜欢文字的女孩,我没有很大的野心,只是希望和大家分享我经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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