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东西不是幻觉,突如其来的一切就像是电视里的贞子,表哥接着把工兵铲一翻用最锋利的钢精铲侧举过了头顶,与庐小康道了句缩开,卢小康没有看背后仿佛知道表哥的用意,把他的工兵铲往后一缩,那个头骨裂碎的连体鬼尸马上冲了上来还没看清它的样子,表哥立即一铲劈了下去,顿时只见绿水四溅,连体鬼尸被打落了下去。
一旁的盛况和梁根稀早已准备好,迅速用枪顶进棺内对着下面一阵狂暴扫射。
连体鬼尸的威胁消灭了,我有些胆颤的摸了摸胸口,但棺下的密室中又传来了一阵咀食的声音,“它还没死”庐小康提醒我们道。
恶心的声音只维持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虽然那鬼尸没死,但我们却是异常的高兴,因为天堂无路地下有门。下面的东西威胁不大我们这么多人还干不了它,但是能够逃出这个死室,已算得上是“幸甚至哉!歌以咏志”了。
表哥很不好意思的向盛况伸出一只手“嘿嘿,刚才的罪了。”
盛况马上撇过头去“懒得和你扯。”
表哥马上又向卢小康看去,无意间突然看到那块被掀开的棺材盖子上一层黑色的物状在蠕动。
椁盖上的封漆绘图不断的自动脱落,而内部却疯狂的涌出一群群黑色的蠕虫,张开一口雪白的倒刺般的尖牙,身子突的一躬猛的弹跳起来,朝最近的梁振稀咬了过去,突如其来的一下使梁振稀毫无防备只得头一偏勉强躲了过去,那虫子一跳落空又有几条咬了上来,梁振稀哪给它机会左脚侧了一步,手上长枪一转,迎面就朝虫子呼了过去,几只虫子顿时就被拍的血肉横飞,梁振稀脚步一动乘机撤了回来。
盛况脸色一变“是死亡之虫,毒液会至命的,注意!它周身带电。”盛况边往转墙那跑去,边提醒我们道。
死亡之虫?这不是爷爷说的肠虫吗?果然是墓主的有意布置,一个普通的椁室一连下了数道杀招-首先是转墙(还不确定有没设置)如果我们全部走了另一条甬道那么我们在不经意间启动了转墙的机关眼那么被带进这个充满着毒气的椁室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我们走的是正门,待毒气放光后四盏靠近虚棺的长明灯就会亮起,只要有氧气与特制的灯油,长明灯如何都不会灭(所以也不会特别的在意,再说了有了灯开棺胆也大了些,是人都不会在墓里把长明灯给灭了)而墓主正是知道了盗墓者的心理,才设置了这个靠三尸聚气引出的伏火。
开棺的同时,压在椁盖下的丝线放开,断龙石又堵死了路。
那伏火的高温同时也弄醒了椁盖上的死亡之虫,而这一系列的连锁机关唯一的漏洞就是伏火爆烈的高温烧化了这间死室的铺地砖,露出了地下的密室。我猛然间想到了盛况对我说过的话“们在沿着导演的路线走去,只不过这部戏没有名字,导演也不知道。”
虽然我们已能逃出升天,但那死亡之虫确实是不可小视的,听说一只死亡之虫能电死一只成年的骆驼,口中还能喷射出绿色的超强腐蚀性毒液,虫群多喜欢高温的地方,四个季节的冬眠的时间足有三个半月,时常在蒙古的戈壁沙漠中见到,当年爷爷就是因为这东西才断了一只手,回想之后不禁有意离远这种虫子。
我红色的双眼看正从棺中慢慢苏醒的死亡之虫,那些死亡之虫一边翻转着身子,一边张大了长在头部顶上的嘴巴。
逐渐的棺椁盖上的死亡之虫成群的涌了出来,我一看有这么多的虫子,赶快叫上他们下密室。可梁振稀的叫声已说明在这些虫群中要下去已是不可能的了。下面情势未定我们不可鲁莽。
虫子不断的从棺椁盖上苏醒,把我们瞬间围在了中间,只见每只虫从尾部开始鼓起一个圆包,梁振稀朝一只猛的拍了下去,顿时绿水四溅周围沾上绿水的虫子相继腐出一个洞来。
“妈的,果然是有毒。”我骂了一句。
“盛况,你疯了快回来。”寻着梁振稀的目光,正见到盛况一手拿着工兵铲,一手拎着……酒……酒瓶?
右手的工兵铲上下飞舞,头上的战术在墙壁映出流乱的黑影,当盛况跑到转墙的墙角,我正纳闷他想干什么,他忽的举起还剩半瓶白酒的酒瓶,猛的一砸白酒顿时溅洒了一地,火机一点,大火呼啸的烧了起来。
同时,一群群的虫子不再一味的朝我们缩小包围圈,而是向着大火蠕动过去,一时间大批的虫子全部趔趄的爬了过去,越来越多,把火堆围了个里外三层。
就像是明知是死却也扑火的飞蛾,皮肉爆裂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绝于耳。不一会儿火堆中就烧死了成群成片的死亡之虫,剩余的虫子还在死室内四处游走,见人就咬,手臂粗的虫子倒刺白牙更是骇人心中不免一惊,这不咬死人才怪。
看着这些眼睛鼻子一团模糊的虫子,我心里一半恐怕一半厌恶,端起枪对着下面一阵猛烈的扫射,可一没注意被我机枪打开了锅的虫堆中突然射出一丝毒液来,我头向一仰就见毒液从眼前射过。
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卢小康一个人默默的蹲在墙角,双手捂着面“卢小康你在干嘛?”我话一落就听见防弹背心上传来令人恐惧的腐蚀声。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木桩狠狠的击中了你的胸口。
“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忽然这间墓室中又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尖笑声,那种声音仿佛能透过你的耳膜直直的穿入你的心脏。
我寻声望去,只见卢小康还在那个角落里,他周围的死亡之虫没有一个敢靠近他,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渗透出一些谈谈的绿光,如同夜间里墓地中的点点磷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站在原地,看着卢小康一切的变化呆呆的说道。
渐渐的那奸笑声变得像是宣泄的咆哮,然后又变成刺耳的笑声“你疯了?”表哥叫道。
卢小康并不理会他,他只是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见他那被捂着严严实实的脸部下挂着一条丝晶莹的丝线,突然他猛然间把手给拿了下来,那双瞳之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嘴角一丝唾液像是恶鬼食人般的垂下。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上五官我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他的嘴巴没有动,那些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