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秋一下子急了,回过头瞪着老怪物,看样子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简直是恨之入骨。
老怪物被看的直咳嗽,尴尬一笑道:“我也没想到这小子领悟的这般快,从空间缝隙里获取的灵气居然快比得上我了。”
李大年稍微休息了一下,旋即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左腿不太利索,扭过脸对顾冷秋道:“秋秋,不要怪老前辈,是我贪功冒进了!”
顾冷秋撇撇嘴,“怪不得爷爷厌恶这些非正统功法,从你刚才的修炼来看,着实没有好处,大年,这个紫龙功,以后还是不要修炼了!”
顾冷秋是一门心思全为李大年好,方才叫嚷着要老怪物教他,但现在一看有问题,就马上换了个态度。
李大年笑了笑道:“这功法的确挺邪门,但不得不说,对经脉的增长速度极快,可就是太快了,导致我的经脉无法承受。”
老怪物道:“这是因为你还不算真正的通玄,体质强度虽然高,但经脉的宽度有个极限,我是没想到你学什么功法都异常迅速,所以就没多想,让你练了。但以后若要运行紫龙功,则要在突破境界的时候使用,这样最好。”
李大年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武者突破境界时,经脉的弹性最高,也不易损伤,而往往在这个时候,有丹药或者灵气辅助,便可最高限度的将经脉拓宽。
其实武者每一个境界,经脉的粗壮程度都有极限,这个极限因人而异,也跟上一次突破境界时形成的经脉宽度有关。
举个例子,就像两个不同大小的水杯。
强一些的武者经脉像是大水杯,想突破下一个境界,就得用真力将这个大水杯灌满。
与弱一些的武者相比,灌满大水杯与灌满小水杯所要消耗的精力与水量自然不同。
这也是同样境界下,为何李大年突破境界需要比其他武者有更多的资源一样。
因为他此刻与其他武者相比,他的经脉已不能说是大水杯,而是大水桶了。
所以他想通玄,需要比其他武者多用几十或者上百倍的资源。
看起来费劲,但却是厚积薄发,对他极有好处。
因为一开始的水杯就很大,那突破以后会更大,长此下去,他的实力永远都会比同境界的武者强。
这就是武者自身基础的一个差距,基础越好,越厚实的武者,其成就往往会更高。
就像在大岩寺黄粱一梦中所经历的,千年前的古人境界都不高,那是因为他们的经脉比现在的武者都要粗壮的多,每突破一次境界,所需要的资源也更多。
所以那些古人的实力,普遍比现代武者要强很多。
而李大年也是误打误撞,或者说是在佛祖牵引之下,走上了这条区别于现代武者的另类修炼道途。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顾冷秋还是在不住抱怨,最后差点把烧鸡收走,直把老怪物急的抓耳挠腮。
好在是李大年说话挺管用,让顾冷秋把烧鸡留下了,老怪物这才能继续品尝美食。
从灵物阁出来时,李大年的小腿还是不太方便,顾冷秋很心疼的搀扶着他,一路来到药园,拔下几颗修复内伤的草药给他吃了,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回到大别墅时,已经快接近子时,大概是紫龙功太耗费精力的缘故,李大年竟感觉有些疲惫。
喝了一口热水,正打算上二楼卧室休息时,没想到佘木青却来拜访。
一进屋,这位愁容惨淡的美女先生就是脸色一红,似乎是想到前天夜里的某些画面。
李大年也有同感,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那样与佘木青面对面站了半天。
最终,这旖旎的气氛由佘木青的笑容解开。
“夜帝,我是来教你炼化千年金丹功法的!”
佘木青笑容如春天的晨光,灿烂生辉。
李大年瞧着只觉目眩神迷,但很快,他就刻意压制住了这种情绪。
“先生请坐!”
李大年回过神来,很热情的倒了一杯咖啡。
佘木青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直接上小黑屋吧,炼化千年金丹,我需要再旁边辅助你,以免你出危险!”
李大年愣了一下,似乎想说点别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最后只轻轻点头,说了句:好!
二人一起上楼。
在略微狭窄的楼道中,身体难免擦碰。
这又让两人显得有些尴尬。
“你先上!”
佘木青道。
“好的!”
李大年点点头,率先上了三楼,打开灯的时候,佘木青也跟了上来。
今天的美女先生穿了一件很少见的粉色汉服,整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尤其是她似乎还化了淡妆,白皙的脸庞上两抹腮红显得无比醉人。
李大年禁不住道:“先生,你今天……很美!”
佘木青心弦一颤,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二人一同进入小黑屋。
黑屋里黑天黑地,完全看不见任何边界。
踩在黑色地板上,人就像悬浮在虚空中。
走了几步,佘木青就回过头道:“夜帝,你的腿怎么了?”
李大年笑了笑,“没什么,出了点小问题,但很快就会好!”
佘木青从袖中掏出一粒红色丹药,面无表情道:“吃下去!”
李大年点点头,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
丹药一入腹,便化作一团暖流,一直蔓延到了他受伤的小腿。
佘木青道:“这是疗伤圣药红玉丹,很稀有,一般的内伤都可瞬间治愈。”
李大年点点头,感觉了一下小腿骨骼,发现竟在片刻间被修复,不由十分感激道:“谢谢先生关心!”
“没什么!”
佘木青语气依旧很平淡,目光冷峻的看了李大年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一眼,便又道:“现在把千年金丹拿出来,开始炼化吧!”
“好!”
李大年微运真力,将乾坤袋中的千年金丹释放出来,然后握在手心。
佘木青点点头,又道:“把上衣脱了!”
李大年一愣,只觉黑脸有些发烫,“先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