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和你在贞观三年的时候便已经私定终身。”立刻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
每次教玲珑骑马,她虽然语言豪迈,但是总是保持着肢体的距离,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李恪心中很是难过。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我和你已经私定终身,我都不想去说,这是犯了大罪,皇子私下钟情于一个女子,多么正常的事情,但是却办了婚礼。我本应该感动的,就算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也应该感动不是吗?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悲哀呢?
我有太多的疑团了,为什么我在贞观五年就坠落悬崖,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而只有欧阳俊逸陪在我的身边,一个我失去记忆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却告诉我,他亲手退掉了和我自小定的婚约,只是为了不拖累我,我真的糊涂了,你们两个到底是魔鬼还是什么?”玲珑心情大遭。
她本来是想要借练马来纾解心中的烦闷,每天她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一件事,就是拼命的想起以前的事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帮她,虽然她知道大家是为了她好。可是那种自己就像是某种浆果,被人不停的用石头砸,然后结果就是脑浆子四溢。
这个时候却从李恪嘴里听到了这则消息,整整五年都未出现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丈夫,陪了她五六年的男子,却是退婚的负心汉,这让她一时间如何接受。
玲珑坐在马背上,用尽力气一把推开牵着马缰的李恪,说了一句,你让开,然后便纵马狂奔而去。
虽然已经熟悉了很多,但是毕竟还是不了解马的习性,随着马儿的一声嘶叫,便撒了欢的狂奔起来。
它早就想奔跑了,无奈一直被主子训着慢慢溜达。就为了这个马背上什么都不懂,怎么都学不会骑马的傻女人。
玲珑心中悲愤,但是很快就变成了恐惧,耳边的风像是要撕裂她的身体,奔驰的骏马让她上下颠簸,李恪大吼:“玲珑快,快,降低身子,伏在马背上。”李恪一边飞身上马,朝着玲珑飞奔而去。
正在默默保护这玲珑的欧阳俊逸。看见玲珑有危险。也立即追了上去。几乎是本能。像一根离铉的箭。
“玲珑,快点勒紧马缰,快点,快点。”玲珑赶紧勒紧马缰。但是玲珑本来就是生手,李恪的这坐骑及其傲性,早就看不顺眼玲珑了,当然
李恪虽然是骑马高手,但是玲珑生气时候那一鞭子,激怒了马儿,所以怎么也追不上。
突然马儿遇到了障碍,本能的停下了马蹄,因为惯性的作用力。玲珑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李恪基本上是来不及勒马缰就纵身下马,然后飞一般的找到了玲珑被甩出的位置。
玲珑头被摔出了血,昏厥了,李恪心急如焚,但是却无能为力。正要把他往背上放。
“放下玲珑,我来看看吧!飞一般跑来的欧阳俊逸,额头上全是汗水。”
他翻看了玲珑的眼皮,又给玲珑把了脉,然后晃动了一下她的胳膊和腿,发现并未有异样,只是头被磕破了而已。
“她无大碍,可是她并不会骑马,殿下可以让她莽撞上马。”
“我只是跟她讲起了以前的事情。”李恪眼睛中充满了自责,全没了威风凛凛的样子。
欧阳俊逸也无法责备她,因为她的负气上马,自己也有逃不脱的干系。
“她并无大碍,只需卧床静养就可,你们两人都无需担心。”杜神医说到。
杜神医看着李恪焦急关切的眼神有些不忍,杨妃对这个儿子,抱有殷切的希望,最大的希望便是希望他平安度日。
本以为远离宫廷,便可躲过灾祸,可是终究难逃情关。
玲珑一睡便是两日,不过只是外伤而已,李恪和欧阳俊逸均在她的身边悉心照顾。
睁开眼睛的时候,李恪正在给她喂药,玲珑扶着头,说到:“三郎,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脑袋那么痛,我受伤了吗?”
李恪听到三郎两个字,手中的汤药差点泼出,惊问道:“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吗?”
玲珑抠着脑袋想了一番,隐约想起了自己受伤的原因,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说到,我明明不会骑马,为什么我记得我是骑马摔下来的。”
“我是问你以前的事情,你想的起来吗?你为什么会叫我三郎,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认识了多久?”
“殿下,你真的好奇怪,私底下我不都叫你三郎吗?难道叫你殿下啊!我当然知道你是皇子,我们是在化蝶谷认识的,你难道失忆了吗?怎么这些事情都要问我?”玲珑觉得李恪好生奇怪。
欧阳俊逸制作好外伤的药,然后走了进来,玲珑问到:“欧阳俊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桃花庄的姑娘成亲去了吗?”
“玲珑,你恢复记忆了是吗?太好了,师傅,师傅。”欧阳俊逸根本不管玲珑的疑问,立即兴高采烈的去找杜神医去了。
杜神医认真的给玲珑检查了一番,然后有针灸了一番,观察了玲珑的各个关节,发现玲珑的血块已经被撞散了,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可能性命有碍。
杜神医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并没有说出口。
“这个慈祥的老人,医术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还有欧阳俊逸,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恪没有想到玲珑跟掰玉米的狗熊一样,捡起一些又丢了一些。
“他救了你,要不然你早就死了。”李恪轻声说到。
“殿下,别,忘了更好。嗯,是的,我只是来找我师傅的,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神医。也就是教我医术的人。现在我的事情办完了,我过几天便要回长安城了。”欧阳俊逸说到。
玲珑养好伤后,便不在杜神医处呆了,而是让李恪给她另外安排住处,并且问到:“吴钰和雪茹他们呢,为什么没有在我身边,还有,我记得我马车出事了,然后我怎么样了呢?对了,鸽哨,我还有跟帮中兄弟联络。”
李恪听着玲珑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