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庄严肃穆的灵堂里黑衣白纱,哭声和哀乐声响起一片。
此时,冷凝晓刚刚赶到,顾不得喘气,便一溜烟儿地冲着灵堂中央。
凝眸,只见面前摆着两口棺材:一口空着,另一口里躺着一具烧焦的女尸。
一瞬间,她悲恸至极,猛然瘫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娘亲,您醒醒啊!我是晓晓……”
然而,她却知道无论自己的哭声再怎么呼天抢地,也唤不回被烧死的母亲。
“主子,您还没死!”闻言,芸儿仔细地端详了蓬头垢面的冷凝晓几眼,不禁激动万分。
话音一落,在场的其他人都惊诧不已,皆向冷凝晓投出去了惶恐的目光。
旋即,只见一个身穿素缟、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围着冷凝晓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最终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冷凝晓抬头,见说话者是国公府的大夫人赵氏,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诡魅的笑:“您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赵氏大骇,眼底不经间掠过一丝慌张:“七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没意思,我只是伤心死了亲娘而已。”冷凝晓苦笑一声,双目灼灼地盯着赵氏,以及躲在她背后瑟瑟发抖的冷梦蝶。
赵氏惶然低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曾想,正好踩到了冷梦蝶的脚。
“哎哟!”冷梦蝶痛得直叫唤,垂眸的刹那,见冷凝晓正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禁打个寒颤。
目不转睛地观察了赵氏母女许久,冷凝晓倏然意识到昨夜别院的失火并非偶然。而当她回忆起冷梦蝶说过的那句狠话时,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想。
原来是她们干的!
顷刻间,她恍然大悟,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暴戾的阴眸冷冷地锁定在赵氏母女的脸上:“就是你们放的火!”
顿时,赵氏唬得脸一白。稍稍缓过劲来,她便凛然对上了冷凝晓铁青的脸和阴森的眸:“七丫头,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娘亲去世,大家都很伤心。可是,你就这样空口无凭地诬陷我们母女俩又有何居心?”
“对啊,七妹,姐姐知道你为赵姨娘的死痛苦不堪,可你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怪到我和娘亲头上吧?”冷梦蝶跟着附和,声音娇美却泛着一丝戏谑。
随着语音的戛然而止,冷凝晓怒火中烧,可又无可奈何,只得用手指着赵氏母女,眼神愤恨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终会遭报应的!”
“你!”骤然间,赵氏吓得一阵哆嗦。
一扭头,见冷行烈正面无表情地杵在灵堂门口,她便一脸委屈地跑过去告状:“老爷,您看七丫头她有多不懂规矩,居然敢这般污蔑与诅咒我和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