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金銮大殿上,却只听见那微风拂过的沙沙声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紫袍男子,忽闪过眼眸内的异样,缓缓走出人群,也豁然跪在了地上,一脸正色的说道道:“父皇!皇兄才德兼备,胸富帝王之谋略,点指间有统帅天下之霸气,却是儿臣所不能及的,儿臣恳求父皇收回成名。至于方才皇兄说了关于凤二小姐的话——儿臣以为皇兄所言定不会有假,只是凤小姐慧智兰心才女之名,却也落实确定为真。如今,既然皇兄不愿意迎娶二小姐,却只怕外面落实了皇家之名,所以——儿臣愿意替皇兄了却这段闲话,恳求父皇母后息怒。”
看着游奕风一脸凝重的双手伏地,听着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高座上的老者恼怒的心绪得到了些许平复,他满是欣慰的转过身,凝视着他那双黝黑的眸子,正色说道:“好!幸好朕还有一个识大体的儿子。”
他扶起面前,依旧跪在地上的慕容雪瑶,温柔的抚平她深深蹙起的眉头,长叹了一口气,道:“朕累了,余下的事交给你了,至于桥语这个丫头——你就拟旨许配给奕儿吧。”
“是,臣妾遵命。”
拍了拍她的手,游振广浅浅一笑,依靠在内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下阶梯。
走到凤韶冶面前,他叹了口气,闪烁着眼眸中的亏欠,无奈的扶起他的双手站起身,苦笑道:“凤卿,朕亏欠你啊。”
“皇上言重了!”
打量着面前这个苍老的老者,凤韶冶却也顿时明白了他的苦心——儿女之愁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游振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缓步朝着殿门方向走去。
“皇上起驾——”
日光静静撒下它的光辉,弥漫着一层静谧的沙帐,走到殿门前,仰望这那片湛蓝的天空,游振广微微闭着双眸,一抹深深溢出的苦楚灼烧着他的心。
他叹了口气,一片黄褐的落叶,悠然飘摇而下,他摊开手掌,握住它。
记忆中那抹纤柔的身影,却也似乎随着这片落叶映现在他的眼帘前,他抚着长须,满是留恋的,呢喃道:“想当年,朕初见奕儿的母妃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秋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朕和她的奕儿却也更加懂事了。”
他欣慰一笑,将那片叶片揣入衣袖后,跨过殿槛,踏着那汉玉的长廊,挥袖而去。
回荡着他离去时候的话语,有几个大胆的朝臣怯怯的抬起头,瞄了眼高座前那肩头微微抖动的妇人后,却又慌乱垂下头去,不敢再去有过多的表现。
只有人群最前面一抹仙逸的紫色身影,依旧保持着跪伏的状态,没有一丝微动,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却只带过他眸底那一抹闪逝而去的笑意。
那天的大典虽然推迟了,只是依旧进行,只是新娘子抬进的却是奕王府大门——相比与太子府的张灯结彩,奕王府的布置却似乎显得有些许仓促。
从太子正妃变成奕王爷侧妃,只用了半日的时间,而同样变化的不仅仅是凤桥语的身份,却也还有那个将将被皇后懿旨,从将军府赶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书童。
晚风轻抚过京都的每一个角落,站在城门前,一身布衣的女子,背着身后的包裹满腹兴奋凝视着面前这高大的城门。
“哈哈!因祸得福,我就知道这一次肯定能顺利逃出来的。”
拂过额前凌乱的发丝,女子摸了摸脸颊上还未来得及洗去的海泥,满是轻松的望着自己的小腹,呢喃道:“宝宝,这一次妈咪终于可以带你离开了,哈哈——被皇后赶出府,看来这一次真的不用再回京都了。”
她转过身,望着天际边将要落下的夕阳,娇媚一笑。
“佟小哥留步!吁——”
身后,一身侍卫服侍的男子拉紧手中的缰绳,快步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画轴递到凤彤萱手里。
望着男子那陌生的面容,凤彤萱浅浅一笑,满是疑惑的问道:“这位大哥,我应该不认识你,却不知道你喊我所谓何事?”
指着她手中的画轴,男子恭敬一抱拳,鞠躬道:“回禀小哥,末将是少将军手下的侍卫,今日少将军因为不能在金銮殿上为你说情末将属下来,将此物相赠。”
“这个?”打开手中的画轴,里面那副月下佳人的画像却好似一个钥匙将凤彤萱,深埋与那一夜的记忆唤醒。
“月下嫦娥花满天,错当霓裳舞谁怜。瀑明发若千丝雪,明娇艳眸诗意绵。”一首赞叹女子的诗句,只是却写在这样一副画上,对于慕容昀的心思,凤彤萱倒是瞬然间猜到了几分。
她干笑几声,似是敷衍的赞叹道:“这诗写的真不错,只是不知道少将军托这位大哥把这个东西赠与我,有什么意思?”
男子思索了片刻,站直身子回道:“这个少将军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他交代小的一定要告诉你——你和他定还会有再见的一天,希望小哥不要忘记他。”
“哦!原来是这样。”
慕容昀的性格不比游氏兄弟,很多话他敢想却不敢说,只是这一个没说,倒是令凤彤萱轻松的很,谁知道他要是乱说什么出来,会不会和某个混蛋一样让她又要筹谋一次逃跑大计啊。
她将画轴收入包裹,朝着侍卫笑意一颌首后,指着身后着这片夕阳,笑道:“既然大哥东西也送到了,那我便离开了,谢谢你。”
男子慌乱的摇摇手道:“小哥不要客气,这一切都是少将军吩咐的,还望你一路多保重。少将军说关于你的身份他会守口如瓶的。”
“有劳——”
踏着这片温暖的余晖,凤彤萱转身走出了城门——对于慕容昀说的守口如瓶,她倒是没有太多在意,反正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已经和她这个被皇后亲自赶出将军府的小书童没有关系了。
呼吸着京都城外那清新自由的空气,凤彤萱拉紧身后的包裹,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她踏出这个京都的第一步起,感到无比的轻声愉悦,她迎接夕阳,朝着最近的驿站走去了。
等到她找到驿站歇息的时候,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了。
古朴的房楼前,一身布衣娇容的女子,依靠在窗栏前,望着头顶那轮皎白的月光,幸福的笑着,“宝宝,我们已经彻底离开那个地方了,以后只有你和妈咪了,你会不会很开心啊?”
如今的她已经卸去脸上厚厚的伪装,展现出的是一张异常白皙娇媚的脸庞,她摸着微微有些许凸起的小腹,享受着夜的安宁静静的呼吸着。
“咚!咚!咚!夫人您需要的洗澡水准备好了,需要端进来吗?”
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娇艳的人儿关上了窗,缓缓走到房门前。
“吱——”房门敞开,顿然映现在面前,那张素美俊秀的娇容,令门外那还拎着木桶的小二的神情都有些呆愣了。
他静静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妙人儿,嘴角流下的一丝晶莹的液体,将此时他脑中幻想的一切都打破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慌乱撇过头,小二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双颊羞红的垂下头去。
看着小二这可爱的模样,依靠在门框旁的女子指着铜镜前那盆乌黑的脏水,笑道:“你没有走错,只是你知道,我一个柔弱女子要回乡寻亲,不稍微遮挡下,只怕还没到就有可能被贼人看上的。”
对于凤彤萱胡乱诌出来的话,小二似乎很赞同的点点头,道:“对!对!对!夫人天生丽质,当然还是要小心点才好。”
“噗嗤”小二那单纯的傻样,倒是给凤彤萱这个单调的夜增添了几许乐趣,她闪过一边,看了眼屏风后那大大的木桶,笑道,“你把洗澡水倒进那里就好走了。”
“是,小姐!哦,不,夫人!”
因为怕被人问东问西,在入住的时候凤彤萱特别和这里的掌柜的说过,自己是却乡下寻夫的,再加上给自己身世添油加醋的描述,还别说----现在这个驿站上下的人,对于她的遭遇当真是没有一个不同情的,以至于她的洗澡水来的都比别人来的快好多。
小二将一桶桶洗澡水倒进大木桶后,一面感受着身后那妙人儿注意的目光,一面羞红着双脸,打起心中的底气不住与她攀谈着。
“夫人是要却哪?”
思索着小二的问话,一个名字在凤彤萱瞬然蹦了出来,“我夫君在南越县那面,我可能去那里吧。”
南越县这个地方,却还是她在相府的时候,听默晴说的,好像她的家乡就在那,听说那里有很多奇怪的石头。
本着一本万利的心情,凤彤萱决定却实地看看默晴口中那些个剪影无比又能闪闪发光的石头到底是什么,不管有没有利润,在她看来这都肯定是个发财的好路子。
听见她这么一说,小二的脸色却忽然骤变了,他放下手中的空木桶,急忙转过身对她轻声说道:“夫人,小的劝您如果要去的话,最好绕远路走。”
“这是为何?”
收获去她眼眸中深深的疑惑,小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满是劝诫的开口道:“小的听说,这些年,南越县附近的牛头山,出了个打家劫舍的山大王,朝廷一直想镇压就是镇压不了,小的好像听说——皇上本来是想差奕王爷这两天去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他竟然突然大婚了,所以这镇压的事到底推到什么时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却也真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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