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在集市上走了30分钟后,这位店主也算是放过了他们,这四人躲在一颗大樟树下穿戴好衣服。
大刀说道:“格老子的,活到现在也没有受到这样的罪,哪天老子要是发达了,一定弄死那奶奶的熊!”
“想不到一个小店主,我们都斗不过,我们四个没读啥书,脑子里也没什么文化,咱们就一条道走到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好好发展发展业务,壮大壮大些兄弟同胞,你们看中不?”阿黄坐在大樟树旁边的台阶上,往对面小溪里丢了一颗石头,发出“咚”一声,继续说道:“就好比这石头激起的波纹,我们做好了中间,波纹就会一圈比一圈壮大!”
“老大!你讲话蛮有水平,蛮有文化的呀!”黑皮不由得有点佩服起阿黄了。
“可是,我们拿什么去收买兄弟,我们四个,什么都拿不出?”一向闷不吭声的浩子说道。
“这样啊,浩子你家是我们村里最有钱的了,你就搞点钱我们哥几个花花呗……”大刀最喜欢干这样的便宜事。
“这……”浩子面露难色,他家的钱是他爸爸赚来的,可是钱也都是归他爸爸管,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些钱的藏匿点。
“额,浩子,你身上还有钱不?”阿黄问道。
浩子掏掏口袋,说道:“还有100多块。”
“那就够了,你还记得在医院的那位哥们,叫什么来着?根哥的儿子,对对,华坤!你把这百块钱给他,叫他从医院弄点麻醉剂过来!”
“你疯了吧,这最后一百块钱,你搞麻醉剂干什么?”大刀往前默默阿黄的额头。
阿黄摸摸脑袋,脸色一变,说道:“大家捂热乎手来,今晚有行动!”
下午时分,神婆和秀琴正打算做酸菜肉丝饺子呢,发现家里腌制的酸菜都坏了发霉了,神婆就让秀琴去春姑家先借些,眼看秀琴到了春姑家,敲了几下门,屋内也没有个声响,便放开嗓子大喊:“春姑呀,在里面吗?我是秀琴!在里面吗?”
叫了几声,屋内还是没有动静,正当准备要离开之际,忽然听到屋内“嗯嗯……”的两声闷叫。
秀琴来不得多说,推开门,门后梭子太腐朽了,叭地断了,门打开了,秀琴一看,天哪!这么个大活人被谁给封了嘴巴,绑在凳子上啊!这一整天饭也没进一粒,水也没喝得一口,这老人家哪受得了这般苦,赶快倒了一杯茶给着春姑喝。
等春姑缓了几口气后,秀琴问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啊!”
春姑淌起眼泪,有气无力,但还是极力哭道:“是我家黄儿啊,黄儿呀,你这不听话的孩子,你对奶奶做了什么呀,呜呜……”
“这个该挨板子的!就该去抓的进班房!”秀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站在门外,叉起腰,对着村口大骂:“陈佳黄,你这短命种,你还配做人嘛!啊呸!你的良心被狗端咯,你还有良心嘛!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时,阿黄一行人刚从镇上回来,车子停在村政府门外,远远地就听到村里的骂声,阿黄捏紧拳头,快步走过去,浩子一听是他妈妈的声音,这还了得,也跟着过去。
秀琴看到阿黄眼睛通红,嘴唇紧闭,拳头紧握小跑过来,可是反而更大的分贝骂道。
阿黄走进秀琴面前,正说道:“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嘛!”
伸出去的拳头,被浩子两手抓住,浩子被掀倒在地,阿黄也算是忍住了,指着屋外,说了句:“滚!”
秀琴拉起浩子,拍拍他身上的灰,眼睛朝着阿黄说道:“以后别和这样不如的家伙混在一起!走,回家去!”
秀琴和浩子离远了,听到从屋内传来一句:“你这死老婆子,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夜色降临,今晚正是朔月,没有月光,只是偶尔可以听到树叶沙沙之声,从村头传来几声犬吠,此刻的四人打着一手电筒,鬼鬼祟祟地往离村2里远的水库走,这是根哥承包的水库,他是协调村民纠纷的负责人,而他哪知道不久之后,他会成为悲剧的代言人。
根哥在水库旁建了一座猪栏,而这四人的目标,便是猪栏里的猪……!
“咝……怎么今晚有点凉呼呼地。”黑皮不禁搓搓手掌。
“是啊,还记得昨天我们玩的那个女人不?那个漂亮啊!还是处呢!”大刀对他所犯的罪行毫不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