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泻千里后,木峰和唐静打开房门,头发鬣鬣,桌上的三人望着他两,饭菜都没动,木峰拧起腰包,对着神婆说道:“这几天出去办点事,唐静留在家里,好好对她。”接着睥睨地望着秀琴一眼,“王秀琴,还有你这龟儿子,你们要是对她使坏,少了一根汗毛,我想你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唐静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赖活在什么地方,是她的家常便饭,往木峰额头上亲了一口,嗲声嗲气地说道:“去吧,办完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啦!”
木峰在唐静突翘的腚上猛抓了会,丝毫不顾及他人的存在,诡笑道:“宝贝,好好等着……”
木峰这次不仅要去办离婚手续,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秋收季节,黄灿灿的稻子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在金风中摇曳,但终究抵挡不过农民的镰刀,村民们辛勤的汗水下游离着一弯微笑,这也是一个喜庆的季节。
秀琴戴上草帽,拾好农具,神婆手里提着装水的壶,浩子背起背带,拉上双轮车,唐静坐在家里,看着电视,时而哈哈作笑。
去往稻田的路上,神婆叹了一口气,“这木峰,真该被雷劈了,秀琴啊,这几年也难为你了。”
秀琴看似坚定的眼光中带着泪花,“他要跟我离婚,我还巴不得,但这个家就是我的!谁都不能把我和浩子赶了!”
“妈!他要是再打你一次,我就把他杀了!”
神婆敲了浩子一个响头,怪怨道:“这孩子,别说大逆不道的话!”
迎面来了一个三姑六婆之类的娘们,扯开嗓子喊道:“哟,听大伙议论,你家来了个仙女啊?”
浩子怒目而视,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你敢再讲一句……”
那娘们哎呀一声,小跑走了。
火球高升,天气逐渐有些燥热,稻田割了有一大半,秀琴口干舌燥,举起水壶咕咚咕咚几下,便没有水了,对着浩子喊道:“快回去弄点水来。”
浩子把镰刀斩入泥土地里,走前拿过水壶,撇下一句:“割稻子弄不了几个钱,我有法子。”
“啥法子啊,你可不能再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啊!”秀琴忧虑地说道。
浩子一声不吭地走了,回到家里,推开门,只见那个叫唐静的女人上身只穿件粉红色的文胸,勾勒出深邃的一道线,下身穿着薄而透明的运动装,交叉地放在电视机前得小木台上,手里握着一把塑料扇晃来晃去,一股酥麻的感觉在浩子身体里膨胀,他赶紧转过身。
唐静见有人回来了,对于袒露着肌肤她已习之为常了,娇声地问道:“小伙子,你家有电风扇吗?快热死姐姐了。”
虽然这个女人是来代替他的母亲,但浩子早已不在乎是否要这个家,留在这个家,而且对于美女来说,大部分男人都会失去免疫力,浩子放下水壶,从自己的房间里,把电风扇提出来,对着唐静,插上插头,按下开关,一阵阵凉爽的风袭来,唐静的发丝飘逸,低身靠近电风扇,硕大的半球展现在浩子眼前,他看到了,右半球还有一颗暗黑色的小斑点,简直是画龙点睛,让整只球活灵活现了起来。
唐静随眼看见浩子中部擎天一柱,问道:“你……”
浩子咽了口口水,连忙遮住中部,提起水壶,对着水龙头装满了水,走了,这女人真美,在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那道深邃的线条,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地方,浩子念想着,来到了农田。
秀琴家的这块田地和张明权家的是挨着的,张明权家也就这么一亩田,够两老平时吃就好,张明权和吴香梅步履蹒跚地跨过沟渠,把着镰刀在稻田地慢慢地收割,按往常一样,秀琴和张明权扯家长里短了。
“权哥啊,那天你打电话,问出你家闺女去哪了吗?”
张明权迟疑了几秒,叹道:“唉,也没个音信,可让俺着急了。”
“现在家里的电话修好了,你看等会忙乎完,打个电话闺女家问问咋样?”秀琴永远都那么热心肠。
张明权却出乎意料地答道:“不、不用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浩子的脑袋犹如有千钧重担压着,不敢抬头,是的,该来的总是会来,那个夜晚,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
“我看他家闺女应该是回来过吧,看这张老头子一点都不担心呢,呵呵。”浩子假装开玩笑,他想知道,窑洞里的女尸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没了,会不会是那女孩根本没死,去张明权家探亲后,又离开了,不然张明权为何说不用再打电话了,如果他真的担心的话?
张明权点头低笑道,“是、是回来过,不过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