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6上面,炼丹师是极其稀少的存在,甚至比捉妖师还要稀有,因为先天条件不足,就无法成为炼丹师,只有天时地利人和,还要有无数的财产去挥霍,才能练就一个炼丹师,而且如果一个家族里面能够培养出中介的炼丹师就已经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而一颗四品以上的丹药放在拍卖场上,往往是有价无市,哪怕只是中介的,也会立刻得到所有人的疯抢,比起辛辛苦苦的练习修炼,有丹药的辅佐实在是太轻松了,自然会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而此刻萧瑾泽竟然毫不犹豫地要将如此宝贵的丹药送给这个女人,让南宫濯着实有些惊讶。
萧瑾泽接过药瓶,一打开瓶塞,房间内立刻涌入了一阵药瓶的清香味,光是闻到这阵香味,便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墨羽轩闻着这股味道,感觉很是舒服,心中那如同万千思绪纠缠在一起的痛苦减轻了不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药,光是闻到药物的味道,竟然就有安抚神经的奇效。
没想到这种反噬的疼痛竟然已经厉害到可以破坏她的神经了,还会让她想到……那件事。
她握紧了青筋暴突的双手,只有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恨意,她才可以克制自己的表情,才不会变成曾经的那个自己!
她不知道这种疼痛是否有时间规律,如果间隔时间真的如此短暂,她是不是就时日不多了呢?
墨羽轩在心中暗自嘲笑。
真是讽刺啊!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连师傅都突然离自己而去了。
可是人性却始终让她保留着对死亡的一丝恐惧,她想,她是想活着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够倒下去,因为在这里,只要自己一倒下,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要想活着,就必须靠自己。
所以她绝对不能死,涤尘丹,她一定要得到!
墨羽轩看向了坐在她身边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
“把这个吃下去。”萧瑾泽取出里面白色的药丸,清香更是旺盛,白色的药丸如同凝脂一般,散着白色的光泽,很是漂亮。
墨羽轩虽然不懂这个到底有多么重要,但是看着这个药竟然有此奇效,自然也是知道这个药是价值不菲的,而且听修说过,炼丹师的尊贵与世人是如何追捧这些丹药的,所以她皱了皱眉,对着萧瑾泽摇了摇头。
“我昏迷了多久?”墨羽轩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后移去,避开了萧瑾泽的怀抱。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人,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小毓,也不是师傅,是一个,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人!
看了一眼萧瑾泽,墨羽轩似乎觉得她和这个男人,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她其实也有一丝害怕,但是这个男人即使不对自己笑,还拿剑指过自己,可是墨羽轩却很是感激他,而每一次,也都是自己最为危难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能够出现在自己身边。
如此的缘分,兜兜转转竟然又与他相见了,而且还是以相同的方式,让墨羽轩实在是无语。
“两个时辰左右。”萧瑾泽开口,想靠近一点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却又一次被墨羽轩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吃下去。”萧瑾泽看着她左闪右避的,强制地将她身子揽入怀中。
“不要,我没事。”墨羽轩拒绝道,她觉得她欠这个男人已经够多了。
“本王让你吃你就给我吃下去。”萧瑾泽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触她的喉间,让她张开嘴把药吃了下去。
“大夫怎么说?”拍着不断咳嗽的墨羽轩,萧瑾泽问着旁边战战兢兢的婢女。
那婢女一听见萧瑾泽在问自己,哪敢有什么懈怠,立马禀报道:“禀……启禀王爷,大夫说,墨姑娘身体无大碍,只是最近心事操劳,心病难解,便积累郁结,不过大夫说,墨姑娘身体很好,如今哭了一场,许是郁结还能泄出来,再调理几天便无大碍了。”
“嗯。”萧瑾泽淡淡地应了一声,抱住了想起身的墨羽轩。
“听见了吧,我没事,放开我!”墨羽轩难受地被他抱在怀里,全身上下环绕的都是他的气息,让她很是别扭。
萧瑾泽听见她没事,看见她咳嗽止住了,便如愿放开了她,他退开一步起身,走到房间内的桌子上在南宫濯旁边坐下。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但是没有喝,只是将茶盏拿在手中把玩。
“斟壶热茶来。”南宫濯看着他如此,便对着婢女说道。
婢女立马应下,退身下去斟茶了。
“你不是想好好谈谈吗?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吧。”萧瑾泽将茶盏放在桌面上,眼睛看向墨羽轩。
墨羽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随后,她眼神认真严肃地说道:“刚才那药,要不要收钱的?”
“噗……”南宫濯刚刚喝下去的茶立马给喷了出来,重点不是这个吧?
“如果要赔的话,我觉得我这个小平民好像有点赔不起。”
“不需要你赔。”南宫濯看着脸色也有些变的萧瑾泽,抹了抹脸上的茶说道。
“那种药看着很珍贵吧,我不想欠你们人情。”墨羽轩开口,将睡着的洛洛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小脑袋,瞬间感觉很是安心,嘴角也不自觉地挂起一丝笑容。
“从你离开大殿开始,就已经欠我们人情了。”南宫濯笑着开口,心想她恬静的样子真美。
“那……你们想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一点内力都没有,不是你们的对手,也不是什么权利滔天的人,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有,那个药是你硬塞给我的,我可没有要的打算。”墨羽轩抬起头来看着那两人,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可真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噗……哈哈哈,你能不老是抓着那药吗?说送你了,我们还能反悔不成?”南宫濯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似乎很是爱笑,和萧瑾泽完全是一个对立面,几乎是每次见到他,都是挂着笑容的。
“那成,反正我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你们说怎么办吧?”墨羽轩干脆双手一摊,想听听他们的话。
“当我的王妃。”萧瑾泽喝了一口婢女沏的热茶,淡淡地说道,语气却是霸道异常。
“不行。”墨羽轩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