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成为了焦点,过往的路过行人无不为这一对神仙眷侣而感到惊艳和艳羡,而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悄悄话,根本不管过往的人怎样看待他们。? 八?一中文? w≤w≤w≤.≤8=1≈z≈w≠.≥
殊不知,不远处,一席白色的衣袍翩跹于雪地之上,上好的华丽冰蚕丝冬暖夏凉,乃是寸金寸布的奢华,更是衬得男子身姿卓绝,宛如玉树般挺拔欣长。
俊秀却不失优雅,绝美却不显妖媚,那双纯澈的眸子不染一丝一毫的尘埃,仿佛只要被那双温柔地眸子虽注视,心灵都能够为之被净化。
这样耀眼的人,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自成一个世界。
只是此刻,那双温润地眸子却染上了一层浓浓地悲凉和忧伤,倒影着的,赫然就是那紧紧相拥旁若无人地那对男女。
他只觉得那一幕刺眼地他恨不得将双眼剜去,内心就好似有成千上百根针在扎,又好似有几万把刀同时刺入自己的胸口,让他狼狈地鲜血淋漓。
就连他何时将自己手掌心涅破,鲜血滴落于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艳丽的红花都不自知。
见司徒宇衡赤红着双目几欲失控的模样,一旁的城主见了,只觉得难以置信,认识司徒宇衡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冷静寂然,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又何曾露出这样冲动的神情?
见他这般,他也不由地心疼道:“既然这般在乎,这般痛苦难以放手,为何不夺回来?”
他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因为忌惮萧瑾泽,与他相处这段时间,他知道,司徒宇衡这个人,看着温润如玉,实则手段果决,毫不留情,胆色过人,又何曾怕过什么?
既然那名女子对他那般重要,为何他现在却宁可在这里独自痛苦,而不去将心爱之人夺回来呢。
司徒宇衡沉默,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随后他转眸,对着城主微微一笑,依旧温暖却也透着无尽的寂寥和悲伤,浓烈地让人心头颤。
薄唇轻启,却听见他声音及其地微小:“为何?因为……没资格了啊。”
拥有她的资格,他早在几年前就没有了啊……
城主嘴角蠕动了一阵,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将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予无声的安慰。
就在这时,司徒宇衡突然转眸,勾唇一笑道:“有人来了……”
城主挑眉:“谁?”
应声望去,就见一位俊美无双身着银色劲装的男子向这边走来,过去那洒脱不羁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冰冷和恨意,好似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番景象,他快地隐去了眼中的情绪,从容地负手而立。
嘴角边漾开了温和的笑意,与周围的雪色交相辉映,散着莹润的气息,白衣飘飞,墨飞扬,他就好似温润柔和的一缕阳光,高高在上却温和慈爱的神祈,净化着世间万物。
“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一双薄唇略带着苍白,却丝毫不影响这个男人的美感。
唐毓冷冷一哼,眼中带着藐视和冷光:“果然是你,司徒宇衡……”
他咬牙切齿地咬出这四个字。
见唐毓这个样子,司徒宇衡无奈一叹息:“你很恨我?”
唐毓眼中的冷光更盛了:“恨,当然恨,你的心有多恨,我就有多恨你。”
说着唐毓竟是直接上前,朝着司徒宇衡狠狠挥去一拳。
城主本欲拦截,却被司徒宇衡遏制,他不躲不闪,结结实实地挨了唐毓一拳。
唐毓是下了足力道,所以他的嘴角很快就破皮了,却是不减这个男人的俊美和气度,只见他依然白衣飘然,从容依旧。
唐毓又是挥去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嘶吼:“为什么不躲!啊!”
“宇蘅……”城主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司徒宇衡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小毓……”
“别这样叫我,你没资格!”
唐毓狠狠道。
见他眼中划过浓浓的悲凉,唐毓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刚刚他遥望墨羽轩那一幕自然落入了他的眼中。
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光:“伤心吗,难过吗?”
他眼眸一眯,话锋一转,声音无一丝情绪:“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可知她受过多大的苦,多大的折磨?你可知她有多无助,多绝望,多害怕?”
唐毓语气逐渐激动起来:“你又知,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如何熬过那些折磨的?哈,哈哈,她到最后都不知道,一直以来让她坚持下去的信念,便是害她的人的帮凶,多傻啊,明明平时那么爱自作聪明!”
司徒宇衡脸色煞白,嘴唇上面毫无血色。
“你以为你的死是救了她?你以为那所谓的牺牲能有多伟大,我呸,在爷面前屁都不是!你想死一了百了,谁稀罕你,可你知,她差点疯掉!墨鬼控制不住她杀了几千几万的人啊,你死了一了百了,那么你可又知道,知道真相的她,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有多无助?多绝望!”
一想起当日的情景,唐毓的眼圈便红了起来。
他从袖中拿出一本小本子,很陈旧,款式也很老,显然是许多年前的了。
唐毓眼中闪现浓浓的心疼,当年她想烧毁这本册子的时候,那般绝望的表情,他至今都记得……
可是他最后还是瞒着她将本子留了下来,一直带着身边。
他将本子往司徒宇衡那扔去,冷冷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它吗?不是因为你,而是让你更痛苦,司徒宇衡,你知道,你有多狠心吗?”
就算那些人都该死如何?几千人的命?血流成河的事实,是完全无法掩饰的事实,她如何去承受?
司徒宇衡颓然地坐在地上,此刻,风采不再,只有满身的狼狈和创伤,他……从未想过……
“我还以为……”
“她忘了你吗?”唐毓顺着他的话冷哼眼中满满的不屑,只是话语却并未说下去,便话锋一转。
“也罢,既然你想,那我们便也做了,反正这个世上,再无司徒宇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