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清风书院近在眼前……前方两公里。
“哥,这是,什么情况?”
熙熙攘攘绵延两公里的人潮,着实让他们意外。无论少爷小姐都下轿下马徒步前进,书僮小厮丫鬟随侍在侧,人多倒也算安静,偶有低声的窃窃私语。按游溪泽的身高依稀可见远处路边竖着零零落落几块牌子:静。
“这是要去高考么?”游箫缘自言自语。
“该把石榴带着的,你瞧别人,”游溪泽接过妹妹手里的包袱,放眼望去应该好像都是非富即贵的出身,“你好歹也是游府大小姐,怎么就那么听父亲的话连个丫头都不带。”
“就因为我是游府小姐所以才听爹的话啊!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爹希望我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这次把我赶出,呃,遣出?嗯,轰出家门必然是对我的考验!我决不能让爹和娘失望!”
“你就编吧。”
游溪泽把包袱又丢回游箫缘的怀里,双手一背,径直往前走去,不想理会说得唾沫横飞的某人。
“诶,大哥大哥!等等我啊!”
“家属止步”四个字拦住了送行人们的脚步,清风书院青连片黑色的屋檐就在一片青翠竹林掩盖下若隐若现。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等候在院门口,好像在交代些什么,“这位公子请独自前往前院,家属请去偏厅等候……小姐请跟随丫头往花厅,家属请去偏厅等候……”
“哥,请去偏厅等候,我去考试了!”长辫子一甩潇洒离去,独留游溪泽满腹担心。
走入花厅,各种女子济济一堂,皆沉默不语各怀心事样。
游箫缘也没那闲情评头论足,找了个空位坐下。
“小姐,您的琴呢?”一丫鬟打扮的女孩来到她面前,疑惑的看着她,手里拿着许多木牌子。
琴?游箫缘东瞅瞅西瞅瞅,果然发现其他人手中的古琴?还有古筝。
“美女,要带琴么?”游箫缘对丫鬟甜甜一笑,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
古今中外,女人都爱听好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尤其明知对方身份高过自己的女人还对自己那么客气,丫鬟心里甭提多美了:“小姐,您是第一次来清风书院吧,所以不知道考试的顺序么?”
考试的顺序?游箫缘起身,拖着丫鬟坐下,“美女啊,这考试都考些啥啊?”
丫鬟含笑摇头,把游箫缘按在凳子上,“小姐客气了,人多着呢不可乱了身份。”
“好妹妹,我这不是不懂么,当然得虚心讨教嘛。”身份那算啥。“不好意思,您贵姓?”
“奴婢叫晨儿,小姐您真没带琴?可第一场考得就是琴艺,这可怎么是好?”
“呃,还有第二场?”
“第二场考棋艺,第三场是画,第四场是比试诗词歌赋的……”
“是诗吧……”按这个顺序差不了了。
“是的。”丫鬟递出手中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一朵五瓣的小花。
“这是?”游箫缘接过木牌,食指轻轻摸着那朵小花。
“这是茶花牌,考试按我家公子抽取的顺序逐一考试。”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多谢晨儿姑娘了。”
“您客气了,只是您……”
“嗯,没事,让我想想……”
丫鬟离开之际犹豫了一下,“小姐若实在没有办法,晨儿可为您去向总管借琴。”
“晨儿姑娘,”游箫缘轻轻握了一下晨儿的小手,“谢谢你。”
“别客气。”晨儿羞涩一笑向下一位小姐走去。
哎,游箫缘哪是担心没带琴,而是有琴她也弹不来啊!另外那三场考试除了画还能硬着头皮上,其他的直接可以cancel了。
想着想着,游箫缘渐渐走出花厅,待回过神时已站在一竹门外,来来往往的家丁仆役丫鬟忙碌不停,即使有人看见她也没空搭理她。
刚准备离开,院内一阵骚动。
“嬷嬷嬷嬷,大家伙都去前院和花厅帮忙,这快响午了书院的饭菜还没准备,可如何是好啊?”
“我也没办法啊,谁会料到今年来考试的人那么多。”
“现下可怎么办呢?万一给容总管知道……”
“你别吵了,我不是在想办法嘛!”嬷嬷也心急如焚,这丫头还在这瞎叫唤,厨娘也真是早不请晚不请假,偏偏选这个时间家里大女儿生孩子赶回去了。
“我有办法!”
“你是谁?”
厨房内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游萧缘,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