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树枝断裂的声响引起了公主的注意,警惕的四处环顾。
扑棱扑棱,一只乌漆抹黑的鸟从桃花林中飞出,飞得有点摇摇晃晃。
“哐噹”池月放下的手中的瓶瓶罐罐,进了屋。厌恶的看了一眼那只又摇摇晃晃飞远的丑鸟,公主也紧跟着走进了屋。
“还笑?差点就露馅了。”修长的手指掐了掐她的脸颊,惹得她又一阵傻笑。
伸手抚平紧蹙的眉头,一手环上他的颈项,也不管他现在还站在树上,凑上小嘴,吻上他。
深深一吻,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小傻瓜。”他的下巴摩挲她的脸,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大笨蛋,为什么要来?”她回抱住他靠在他胸前。
“大哥在这里,”感觉背后的小手捶了他一下,他笑了,“你也在这里。”
“哼,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啊。”有人不满意这个回答。
“你不是衣服,放心。”尽管她说话得有点不顾场合,他忍不住就想跟她抬杠。
“哎,我可见多了为手足脱衣服的男人。”她幽怨的瞅了他一眼。
“你见过很多男人?”他抓住她的语病,绝对有威胁的成份。
“吃醋了?”她冲她眨眨眼。
“我不爱喝醋。”他才不上她的当。
“那算了,你也不用知道我见过多少男人了。”她也不上当,跟女人斗小心眼,做梦。
“游箫缘?”他刚想继续跟她抬杠,“嘘,出来了。”
等看不见公主的身影,他们才下树。
“待会看见你大哥……”游箫缘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他,“你大哥好像得了失心疯,你待会别吓着他。”
夜点了点头,跟着进了屋,他有心理准备。
“池月?”进屋只见池月呆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她走到他身边,“有人来找你了。”
池月还是纹丝不动,她蹲下身子看着他迷茫的眼睛,“是夜月,你的弟弟。”
“弟弟?”池月抬了抬眼皮,疑惑的顺着她的手看向屋里的另一个人。
夜有准备大哥可能心智受损,可是没想到他……一头白发,难抑胸口的激动,他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大哥……五年了,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说起……
“夜……”池月认出了他。
他认得他?!可能池月并不是全疯,游箫缘欣喜的看着兄弟俩,“夜月,你大哥记得你!太好了!”
“嗯!嗯!”夜有些哽咽。
“快别墨迹了,快走吧!”游箫缘当机立断。
“走不了。”夜苦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她不解的看着他不急着逃跑,居然替池月绑起发。
“因为他是我请来的。”
“什么意思?”看着迈进屋内的人,游箫缘没好气的问。
“多亏慕公子有些事做得那么多此一举,否则我们真还找不着这里。”夜替池月扎好头发,挖苦似的感激了朱雀一番,原来他知道朱雀姓慕。
“行了,不用解释了。”游箫缘猜也能猜到是朱雀故意引夜来的,“直说吧,放我们走,行还是不行?”
“若兰夜月可以走,你也可以,当然云海挺希望你能留下的,”朱雀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倚着门框微笑,“若兰池月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