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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男人的劣根性(1 / 1)

()知道下午三点要开高层会议,方余上午就差人专门将高层会议室打扫了一遍。

一行三人,王旭为首,李秋华与方余一左一右紧紧跟随,气场强大地跨进了会议室的大门。

果如王旭所料,旭日集团里所有的经理级高层全都早早地守候在这里了。王旭清冷的眸子惯性地环视了一圈,将凛冽的质感一一扫在了众人的脸上。自然地也稳稳地坐在椭圆会议桌的最顶端,他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朝着身后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李秋华在王旭的左手边入座,而方余接受到王旭的指令,将怀里的资料一一发到各位高层的手中。

“众所周知,旭日后天就要上市了,既然改制为股份有限公司,那么,股东便是旭日今后不可或缺的一个体制。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就是为了谈谈参股的事情。”

即便是大家都能猜到这次会议的目的,但是这样的开场白,还是不能减免的。王旭嘴角扯出一抹难得的微笑,瞬间便使整个会议室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方余现在发到你们手里的,就是关于旭日参股的志愿表。呵呵,在座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相信这个东西,大家应该会看的懂吧?”

王旭笑着说完这句话,看似在跟大家开玩笑,实则是一语双关。

这份参股志愿表上,清楚地注明了,王旭愿意拿出来兑换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五,而这百分之四十五里面,李秋华跟司徒光亮各得百分之十。那么剩下的十人,只能分到余下的百分之二十五里面的一部分。这显然是在告诫他们,即使他们今日可以在旭日越发辉煌的时候分的一杯羹去,但是,即便是集合了他们所有人的力量,王旭依旧是王旭,是旭日的中心。

其实,在众人心里,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所分得的份额会很小,但是,很多人对于李秋华与司徒光亮的百分之十的份额,有些不服气。

介于其他高层都在,李秋华本人也在,大家敢怒不敢言,只想着赶紧等到会议结束了,找到王旭私谈。

王旭不是不知道这帮家伙的心思。但是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把表格填完以后,传真到我的私人电话就可以了。所有股份份额,现金交易,恕不赊欠!我,真心地希望,很快,就可以举行我们旭日的第一次,股东大会。”

铿锵有力地说完,王旭挥一挥衣袖,分度翩翩而去,留下了无数纠结的种子,散落在众人心里。

回办公室的路上,方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总裁,哦,不,该叫董事长了,董事长,刚刚那个高层会议,是旭日有史以来最简短的了。”

王旭淡漠一笑:“都是一帮狼子野心的家伙,与其花时间在他们身上周旋纠结,还不如我先发制人让他们自己纠结好了,再来找我。”

方余仰慕地看着王旭道:“董事长,您真是我见过最年轻,最有谋略,最能干,最。”

话还没说完,王旭就顿住了步子,微微侧目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开始怀念郊区的研发部了?”

方余闻言,赶紧闭嘴,连招牌式的谄媚的笑也收敛了起来,摆出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架势。

王旭轻叹口气,继续向前。

且说,待飞儿陪着张妮回到学校上完经济基础课之后,她这才想起,中午王旭刚刚说过不会再让她来学校上学了,想来也只是一句气话罢了。

安慰完张妮,这边,她自己想想中午发生的事情,不由觉得好笑。粉嫩嫩的小脸染上一层酡红,分外可爱。

张妮瞧了一眼飞儿一脸怀春的样子,艳羡不已。

“真的是,幸福的人,怎么着都会幸福,不幸的人,怎么着都会不幸。”张妮很小声地嘟噜了一句,似在自言自语,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飞儿立刻眯起眼睛,很俏皮地看着她:“瞎说,我们妮妮的幸福也快来了。”

张妮莞尔一笑,心知是飞儿在安慰:“飞儿,不说我了,说说你的幸福的事情吧,你刚才在想什么?脸红什么?还是,你跟王旭在一起,你们晚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飞儿一愣,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妮妮,你想多了。我跟旭,我们也就是那天在金碧辉煌之后有过,到现在,虽然是天天睡一起住一起,但是我们之间的楚河汉界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而且旭自己也说过,”说到这里,飞儿的音量逐渐变小,缓缓低下脑袋,神情很是甜蜜:“他说,对孕妇下手的是禽兽。而且他,他希望我生完孩子调理好身体以后再说。因为,因为他说他害怕会,会。”

张妮这个听众显然比飞儿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她双手抱着枕头堵在心口,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看着飞儿的欲言又止,忍不住追问着:“会什么啊?”

飞儿的声音小如蝼蚁,但是张妮还是听见了:“他害怕会无法很温柔地对我,他说,说希望可以激烈地来一次。”

飞儿说完,整张小脸已经羞怯地不成样子了。而张妮却像是已经看见了av的全套动作一样,惊艳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哇塞!王旭好浪漫啊!”张妮感叹着,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但是,我听说,这种东西男人很难忍住的,你还要那么久才能生孩子,那么王旭忍到你做完了月子,那个东西,还能用吗?”

这是两个涉事不深的女孩子,躲在闺房之中的对话。显然,她们的这一番见解若是被云朵静这一类作战经验丰富的女孩子听了去,一定会觉得显得太过稚嫩了。但是故事,就是因为她们的天真美好,而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飞儿眨巴着眼睛,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男人的那个东西有没有类似保质期这样的时段,但是王旭从出生到遇见她,这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应该不至于像张妮说的那样吧?

忽然,张妮很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每天趁你睡着之后打灰机!”

飞儿张大了嘴巴,什么,打灰机?张妮说,她的旭会打灰机?

“开什么玩笑!我们旭才不会有这种恶劣的行径!他每晚都会抱着我睡,直到天亮,他要是打灰机,那么我一定会发现的!”

张妮忽然变幻出一副很诡异的样子,直直地盯着飞儿,让飞儿忽然间感到一丝丝害怕。

“飞儿,你仔细想想,他就算不跟你做那档子事情,但是不可能不碰你吧?那么,你们拥抱啊,接吻的时候,他万一控制不住的时候,会不会忽然间找机会溜走然后再回来?”

张妮的声音很迷离,夹杂着许多诱导的意味。因为在她看来,男人都有劣根性,以前偷偷看过一本黄色小说上就写过,高中时代的男生,多数以打灰机跟逃课为生。单纯的她便对此坚信不疑。尤其,王旭那么出色,若是身边没个女人,还能独守到现在,她笃定他一定是个打灰机的专业户。

飞儿不用多想之前的那些种种,只要想着中午在日本料理店的时候,王旭没能忍住乱摸她浑圆,然后被她叫醒了,他就说上厕所,一去还去了很久。难道,这段时间里,就像张妮所说,他在,那样?

猛烈地摇了几下头,单纯的飞儿并不想破坏掉王旭在她心里完美的形象。嘴里魔怔般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作为闺蜜的张妮,自然是对飞儿的行为有着深刻的认知。她瞧着飞儿此刻的反应,就知道,王旭一定有过在控制不住的时候,迅速转身离开的情况发生。

一脸奸笑地看着飞儿:“傻丫头,打灰机又不是杀人放火,总比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强吧?”

飞儿一愣,隐隐有些后悔,怎么好端端地,她们就讨论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呢?

随即,张妮又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道:“可是,我听说,只要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做那样的事情了。你现在的肚子,又不是很明显,跟个婴儿肥一样,被他压一压,再撞一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妮妮!”飞儿皱着一张脸,神情不悦。

可是张妮却是继续一本正经地呈着思考状:“对了,你们有没有咨询过医生呢?问一问医生现在可不可以,而且,我觉得如果王旭每天抱着你这么火辣的身材睡觉,啧啧啧,太可怜了,每晚打灰机都是轻的了。”

飞儿整个无语。

陪着张妮说了一个下午,末了,寝室楼下车鸣声渐起。不用问,就知道是王旭了。因为能把车开到这里而不是公众停车场的人,为之不多。久而久之,大家都明白了,只要这里一出现车鸣声,那十有**就是接飞儿的。

秋风瑟瑟,撩起飞儿的长发,飞儿如一只迷路后找到方向的小鹿,冲着王旭的车就小跑了过去。那顾盼神飞,翩若惊鸿的姿态,不知多让车上等待的人儿心动了。

飞儿上车后,王旭伸出手掌将她耳边的碎发撩起,然后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心情看起来不错。下午都干嘛了?”

飞儿随即一答:“跟妮妮窝在房间里聊天来着。”

不由想到了她跟张妮的聊天内容,飞儿只觉得一阵阵的心跳加速。眼神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游移到王旭的两腿之间。

“呵呵,怎么今天老是低着头?”王旭温柔地问起,大手温暖地覆上了她的小手。

飞儿咬着唇,暗骂自己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色了。以前天天跟王旭睡在一起,也没有想过他的生理构造问题,今天怎么老是想着,他的那里倒是是什么样子的?都怪张妮不好,扯出来的话题叫人现在想想,还觉得羞得一阵阵耳根发烫。

“没什么。”飞儿俏丽地答着,随即抬起清眸迎上了王旭的眼睛。

这一瞧,飞儿才发现,王旭的星眸不似前几日那般炯炯有神,眼白处还微微泛着血丝,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上,披着一层浅浅的疲惫。虽然他极力用自己的声音去掩饰,但是朝夕相处的飞儿,还是轻易就看了出来。

他,这几日都没睡好吗?还是果如张妮所说,半夜趁自己睡着后,跑去洗手间打灰机?

转念又一想,旭日马上就要上市了,中午因为工作压力大,他还喝了三瓶烧酒,估计跟工作也有关系吧?

王旭这一次,可还真是猜不透这丫头在想些什么了。只觉得她陷入思考的状态很可爱,眼珠子乌溜溜直转,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顾自叹气,一会儿又撇撇嘴,就在这前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变幻了多少种不一样的面部表情。【高品质更新】

“呵呵。”忍不住轻笑出声,握着飞儿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真不知道我王旭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个鬼灵精陪在身边,叫什么烦恼都驱散了。”

一路携秋风伴夕阳,终于到了王家。

不用说,飞儿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今天李妙音一定又是想着什么古怪的法子给她弄滋补的汤了。可是,偏偏今天王市长跟李妙音都不在家。连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不在家。

一进大厅,飞儿就觉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很是清冷。

“怎么了,家里人呢?”要是连李妙音都不在,那确实够反常的。

“哦,忘了跟你说了,爸爸跟妈妈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不过妈妈在走之前把饭菜都做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弄。”

说着王旭就卷起了袖子,转身进厨房准备大干一场。

飞儿也不拦他,她知道,她拦不住。前一日她只是口渴,自己下来倒杯水,王旭都责怪她为什么不叫他下来,说是什么一个人走楼梯不安全。想来也很是好笑,从小到大,自己也不知道走过多少次楼梯了,连云楼的楼梯,她也是每日都要经过的,也没见摔过一次啊。

然,王旭对她这样的体贴呵护,尽管很是夸张,但是飞儿的心里却是无比受用。

美滋滋地坐在餐桌上,她翘首耳盼,看着王旭系上了李妙音平日里系惯了的围裙,一趟趟跑着,端出一盘盘可口的饭菜,飞儿忍不住咧嘴一笑,甜蜜与幸福溢于言表。小手轻轻抚上小腹,飞儿在心里对着自己的小宝宝说着:看,爸爸多疼我们!

想到了王旭之前的疲惫,忽然飞儿心里又是一阵阵不落忍。

什么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统统都往王旭的碗里夹,不一会儿,王旭的碗里就被堆起了一座小山峰。

“呵呵,够了,吃完再夹吧。”对于飞儿忽然而来的热情,王旭有些幸福的同时也有些无奈,瞧着这满满当当全是菜的饭碗,还真就不容易找到下嘴的地方了。

吃完晚饭,飞儿只是说了一句,一会儿陪他一起洗碗吧。王旭就绅士地站起身子,然后将她从餐桌上打横抱起,再稳稳地放在了前厅的沙发上。

“你看会电视,我很快就好了,然后我再陪你上楼,一起聊天或是一起看看你喜欢的韩国肥皂剧。”

王旭说完,俯身轻柔的一吻,落在飞儿的眉心,然后转身离去。

飞儿弯起嘴角,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一时失去了看电视的兴致。她只觉得,现在的这一切是这么的美好,美得不真实,美得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离开。

想起之前在旭日,王旭总是端着一副臭架子,天天对她指手画脚的,要她打扫办公室,还要煮咖啡,每天还会交代一大堆的海量任务,而现在,却是甘愿为她系上围裙,窝在狭小的厨房里忙活着,她就不由想笑。

说实话,这样的成就感,可不是一点点!

当初,迷茫而不知所措的飞儿,还不知道王旭其实早已经为她打造好了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每天皱着一张脸,过的别别扭扭的。且说,王旭明明知道她当时的不知所措,却还那样欺负她,调侃她,这个男人的劣根性,还不是一般的恶劣呢。

然,事实却证明,直到多年以后,飞儿却深深陷在王旭恶拙的劣根性里,迷离望月,醉生梦死。

忽然,头顶上一热,飞儿抬眸,就瞧见王旭已经脱掉了围裙,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这样看着她多久了。

四目相对,飞儿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依恋,是那么那么深,似乎,并不亚于她的。

浅浅一勾唇,身子已经被王旭抱了起来:“宝贝,我们上楼了。”

暧昧而蛊惑的嗓音萦绕在飞儿的耳畔,倘若现在她肚子里没有小宝宝,他这样的架势,似乎是要抱着她去房里做那档子事情一样。想到这里,飞儿的小脸再一次被染上娇羞的晚霞,红而发嫩。

王旭瞧着她这幅样子,不由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今天居然在日本料理店里对她那般不规矩,还解掉了她的胸衣,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应该。

借口去洗手间,他用凉水不断地冲洗着自己的脸,也是想给她时间穿好衣服,等到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再回包间去。

可是,瞧着飞儿如今这副令人遐想的样子,他似乎又有一点忍不住了。

进了房间,刚刚把她放在床上,飞儿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旭,你有没有,存医生朋友的电话?”声音不是很大,口气很像是在犯罪。

王旭一愣,紧张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飞儿莞尔一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看你这样,我心疼。”

如果真的如张妮所说,王旭会在夜半三更她熟睡后打灰机,那真的,真的太可怜了。

王旭不解,俊眸微微漾起一丝异样:“你想找个医生给我做体检?”

有时候,女孩子的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男人真的是摸不透猜不着。尤其是她们睁着一双楚楚无辜的大眼,引诱着你去揣测她们的心意的时候,越是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答案就越是天马行空。

飞儿轻咬着唇,摇了摇头。随即,她双臂用力,一点点,一点点将王旭的脖子勾下来,王旭看出了她的意图,来者不拒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空荡荡的房子就他们两个人。暧昧的气息肆意流淌着,王旭越吻越深,龙舌不断地捕捉着她的灵舌,与之纠缠,心灵深处的渴望,随着口中搅拌的濡湿跟清甜,而一点点被填满,又似是一点点被掏空。

忽然,在飞儿最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王旭却是生生停止住了这个诱惑力十足的吻,将脑袋深深埋在飞儿的脖颈之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飞儿的小手乖巧体贴地安抚着他的后背,柔声说着:“我听说,怀孕三个月之后,是可以做那种事情的。所以想让你问问你的医生朋友。”

王旭的身子一怔,随即抬起脑袋,暗晦不明地盯着他:“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飞儿眼神迷离,娇羞无限:“算是吧。”

天知道,此刻听到飞儿这样的回答,王旭是要花去多大的力气跟毅力才能抵制掉这样的,赤果果的情(河蟹)色诱惑。

他俯首又在飞儿的唇上浅尝了一口,随即柔声说着:“乖宝贝。”然后就坐直了身子,按照飞儿的吩咐,翻起了手机里的电话簿。

那边,他在电话里细细询问着孕后行房的注意事项,这边,飞儿还在回味着他的那句“乖宝贝”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王旭挂断了电话,温柔地看着她:“我朋友说,这个是要看个人体质的。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安全起见,还是先陪你做个产检,看看胎儿的情况再做决定。”

飞儿立刻坐起了身子,双臂环住王旭的腰肢,将脑袋伏在他的大腿上,用着极其哀怨的眼神,还有何其楚楚可怜的声音,乞求着:“那我们明天就去,明天一早就去,好不好?”

“明天?”王旭忽然想到,跟李秋华约好的,让那个云野明天上午去他的办公室见他,商议云野参股的事情。

“旭?”飞儿委委屈屈一副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无比煽情地摇晃着他的腰肢。

“好,明天陪你去产检。”俯身又是一吻:“我先去洗澡。”

得令的飞儿喜笑颜开,美滋滋地瞧着他转身离去,内心一下子就满了起来。

然而,一向公事第一的王旭,在这次却以飞儿为先,避开了与云野本该有的见面,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是幸还是不幸。在王旭此时的思想里,作为一个女孩子,飞儿能够在这样地情况下大胆地说出自己想要他的想法,这一点,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他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击她的积极性,更不愿意因为任何事情而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或者,连王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飞儿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越了正在蓬勃发展的旭日。

说来也怪,想到张妮说过的什么,亲密过后,忽然转身借口离去,然后打灰机之类的段子,王旭在洗手间里用的时间越久,飞儿的小心肝就越是惴惴不安。

几度思量,她干脆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跑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将自己的耳朵贴了上去,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不一会儿,水花声停止了。飞儿屏息继续听,想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在里面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没过几秒,门就被打开了。

当王旭讶异地看着门口这只毛茸茸的脑袋时,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Rose,你在这里干什么?”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了,从学校回来一吼就怪怪的,好像变得,有些开放了。

飞儿此时的脑袋,与王旭的宝贝禁区,只差一厘米左右。这样尴尬地距离,就快要让她的心脏瞬间呼之欲出了!

缓缓直起身子,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嘻嘻,没什么,我就是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所以呵呵,怕你工作压力太大,晕倒在里面。”

王旭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哦?”

这个“哦”字,千回百转,叫飞儿的小魂儿都勾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那个,你,你,你赶紧换衣服吧,我要洗了!”说完,飞儿逃也似地推开王旭自己钻进了洗手间里,顺手将门一反锁。

王旭无奈地笑了笑,解开腰间的浴巾,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

这个时候,一件异常奇妙的事情,被王旭发现了。刚刚他忘记带睡袍进去,所以将洗手间里唯一的一条浴巾裹了出来。而飞儿也是空着手进去的,里面已然没有了浴袍,那么,她一会儿该怎么出来呢?

手里拿过飞儿的睡衣,刚刚迈出一只脚想要给她送进去,可是,转念又想到美人出浴,湿答答的头发,晶莹剔透的水珠,还有玲珑曼妙的身段,王旭的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期待。拿起睡衣的手,又一次将睡衣挂了回去。

不得不说,王旭再完美,也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男人的劣根性,是与生俱来的,与善恶无关,与品质无关,仅仅只是,劣根性而已。

然,王旭又是一个太聪明的男人,他擅于伪装自己,不仅可以将自己的这种劣根性掩藏的毫无痕迹,而且有能力引诱对方,逐渐爱上他的劣根性。(嘿嘿~让飞儿怎么个爱法,咱后面再说。)

将卧室的灯光全部打开,整个房间顷刻间便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王旭慵懒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内心的期待随着耳畔的水花声汇聚成一首痒痒的歌,一直难缠地在他的心尖上挠啊挠的。

想到明天上午要陪她去产检,那么,云野的事情?大手抚上自己的太阳穴,如今一想到旭日参股的事情,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头疼。心知,或许只是心理作用,但是,不用手揉一揉还就是不舒服。

不然推迟到下午?那肯定不行。最迟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就要把股东名单传真给司徒光亮了,香港那边还在等着呢,一分钟也不能延迟!

那么就按照百分之五卖给云野?似乎也不行,没有跟他碰过面,就要将自己的心血分出去一部分,王旭想想,怎么也觉得不够放心。

可是那份云野亲自做的上市初期产品改制的企划书里,王旭分明地嗅出了这个男人的野心跟**,整个企划案做的霸气十足,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跟王旭很像。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如李秋华所言,他还企图想要一下子就够卖掉旭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家底如此丰厚又有才学,若是真的摒弃于外的话,即使不去投奔王旭的仇家,在不远的将来也会是个强大的对手。

在商界打拼过来的王旭,自然懂得,在如今这个人才与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多一个敌人就等于多一个坟墓。而他自己也是一样,爬的越高,就摔的越狠。

随手翻起了枕边的一本飞儿念的《青年文摘》,那些泛酸的文艺似乎已经不再适合王旭如今经过历练和沉浮的心态了。

刚想将书放回去,黑眸偶然间扫到了上面的一句话,而且是一句已经被飞儿用红色签字笔专门划出来的一句:“人生就像是开飞机,无论你飞的多高,去过多么神奇或美丽的地方,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是否可以平安地落地。”

看完后,王旭的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上帝欲让其毁灭,必先让其疯狂。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如今旭日的走向一片叫好,多少人拍着手喝彩欢呼,但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使得自己一败涂地了。成与败,一念之间而已。

耳畔的水花声此时特别鲜明,似乎在提醒着他,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了,他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妻子,跟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拿起手机,王旭直接给方余打了个电话。

“把之前存档的云野的所有资料,全部送来我家。”

方余一愣:“现在吗?”

王旭眉头一皱:“现在!马上!让司机老王去接你!”

说完,王旭就挂了电话。这个方余,平时抠门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派老王去接他,估计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舍得打车的。就算是王旭给他报销了打车费,他也会把打车费装在兜里,然后坐着慢吞吞的公交车,不知道还要转多少此车才能把文件送来。

水花声停止了,王旭一扫办公时的谨慎与严肃,放松了身体,满怀期待地盯着洗手间的那扇门。

幻想着门后面的人儿,此时是多么无措地找着浴巾,或是沮丧地垂着脑袋苦于没有一件遮体的东西,他的眼里就满是戏谑。

眼瞧着,那门把手就微微转动了起来,王旭咽了口口水,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门缝。

“旭,你在外面吗?”经过热水的洗礼,连声音也变得柔柔的,没有一点力气一样。

王旭自然不会应声。他一应了,飞儿肯定会伸出一只藕臂来,让他把衣服递给她。

他屏息凝神,连心脏都漏掉了半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死死盯住那道缝。

果然,飞儿又唤了两声,似乎在确定什么,没有人应,她自然以为王旭可能去房间外面了。

就瞧着哗地一声,一阵香扑扑的暖风袭来,飞儿直接将门开到了底,赤果着全部的身体面朝着王旭,在跨出了两步之后,看到王旭无比惊艳的目光,飞儿的大脑一时间不能够思考,就那样石化在那里了。

王旭不是没有看过av,他也曾想过自己将来的老婆会不会也有像日本的av女郎空井仓那样的火辣身段。今天看到飞儿就这样一丝不挂完完全全暴露在,他事先就亮起的形同白昼的强光之下,他知道,他的梦想实现了,而且是超额完成的!

发现飞儿被吓的惨白的小脸,他心里又是一疼,强忍住流鼻血的冲动,跳下床去抓起浴巾就将飞儿裹了起来。

“宝贝,没事了,别怕,没事了。”轻柔地将她揉入了怀里,王旭分明感觉到她身上的瑟瑟发抖还有全身僵硬。

这一刻,王旭真的是后悔死了!

本想着调戏她一番,增加一点夫妻情趣的,而且看飞儿今天的种种表现都非常大胆非常开放,他以为这样的尺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却不曾想,他的小玫瑰却还是这般稚嫩而且脆弱。

硕大的浴巾包裹下,飞儿像个粽子一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觉得今天的卧室特别敞亮。清眸仰视了一圈,却发现,房间里只要有个灯泡在,就全部都被点亮了。

很显然,王旭他是故意的!

委屈的泪水奔腾而下,之前屡屡明示暗示他,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可是他都以小宝宝为理由推脱,现在却这样故意要她难堪,她怎么不委屈?

王旭的心就像是被人揪在手心里再狠狠砸到地上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把飞儿从里让出来,捧起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花悉数吻去,柔声呢喃:“宝贝,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我混蛋,对不起!别哭了,好吗?”

“呜呜~王旭,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呜呜~”飞儿不依不饶,越哭越猛。

就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方余来了。他站在楼下用力拍门,还摁着门铃,嘴里不消停地大喊着:“董事长!董事长!我是方余!”

王旭瞬间一个头两个大,飞儿见状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最后想想不甘心,又将整个身子都背对着他。

方余的呼声不断,敲门声不断,门铃声依旧不断。

王旭轻轻碰了碰飞儿的肩道:“宝贝,方余来给我送一个很重要的资料,我下去拿一下,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说完,他不忘在飞儿的脸上吧唧了一口,一溜烟跑开了。

等到王旭拿到了资料,全力以赴向着房间奔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以前在学校,参加短跑比赛也没有现在这般的争分夺秒,尽心尽力。

然,当他赶到房门口的时候,等待着他的,却是已经被反锁的冷冰冷的大门。

门把手上原本插着的钥匙已经被飞儿拔了下来,此刻,除了飞儿自己愿意给他开门,他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了。

王旭的小心肝此刻那个懊悔啊,懊悔啊!

“宝贝,你把门打开,好吗?我当面跟你认错。”

一分钟后。

“宝贝,你还没吹头发呢,会感冒的,你开开门,我像以前那样帮你吹头发吧?”

十分钟后。

“宝贝,你还在哭吗?难过会伤身的,小宝宝知道妈咪难过,也会伤心的,你希望我们的小宝宝还这么小就跟着你一起哭吗?”

半个小时后。

“宝贝,没有我的手臂当枕头,你会失眠的,就让我进去负荆请罪,为你做牛做马好吗?”

。。。。。。

王旭纠结地在房门口踱着步子,好说歹说,甜言蜜语,哄逗诈骗,花招百出她就是一声不吭也不开门。

这下王旭也乏了,没有力气了。索性就在房门口席地而坐,后背依靠在房门上,打开档案袋,开始再一次地审阅云野的档案。

从照片,到学员编号,再到印章,还有一些细微琐碎的地方,王旭都仔仔细细地再看。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回头听了听门里边的动静,寂静一片。心想,这丫头八成是睡着了。

捧着资料王旭就下了楼,颀长的身躯优雅地靠在沙发上,给拜伦打了个电话。

“我是王旭,有个人,你帮我查一下。”

拜伦应声道:“好!说吧!”

王旭于是就把云野的名字,身份证号码,学院编号,学院名称,还有取得的学位都一一向拜伦做了仔细的阐述。

末了,拜伦只问了一句:“王少,你且看看他的学历上,那个印章是水印还是钢印?”

王旭瞬间一振,低眸一看,虽然是复印件,但是上面的学院的章印有明显的墨迹痕迹,是水印而不是钢印!

“水印!”王旭脱口而出,潜意识里一句意识到了什么危险正在向他逼近。

“那就对了,现在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太多了,什么都能造假,连网上的电子注册都可以随意更改。但是,唯独这印章,不管是东方国家还是西方国家,所取得的学士学位以上的证书,都是统一由当地政府授权的教育部门,将各个学校成绩合格的学生的证书收集在一起,统一钢印之后,才会下发的。也就是说,是真是假,看钢印就可以了。”

王旭一愣,关于假文凭这一点,他还真的是个门外汉。

“我知道了。”

听到拜伦这样解释,他的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怒火中烧。这个云野,迷惑了李秋华,还企图分掉旭日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野心勃勃,不可小觑!同行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不大。如果对方真的是同行,有了这样的人才,又岂会眼睁睁看着旭日上市而自己面临音垄断而带来的工厂滞待?他们怕是早就在这个云野的提议下,推陈出新使出别的新奇的花招来重整旗鼓了。

那么会是谁呢?潜伏进来不算,还想要倾吞旭日的股份!

“云野,云野,云野。”王旭自言自语着,手指不由地在沙发上比划着这个字的写法。

终于,王旭的黑眸一闪,嘴角间扬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为了防止王市长夫妇回来,发现他们俩闹矛盾,王旭也不再在卧室门外苦苦纠缠了,而是主动钻进了客卧。再说他每天工作也很辛苦,不睡肯定是不行的。

而另一边的李烨,却是真正的彻夜无眠了。

王旭问他要证件,他可以找专业造假的高手做给他。但是李秋华今天在高层会议结束后,回来答复他,说是王旭要在第二天面见他,并且最多也只能向他出售百分十五的股份。

这一下,他要拿什么来应对王旭呢?

瞧着李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干脆披着睡衣跑到阳台上,一根香烟接着一根香烟地点着,云朵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晚饭的时候,李烨就吃得很少了。如今在这样无休止地吸烟,他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不动声色地爬下床,云朵静去厨房给李烨煮了一碗阳春面。

以前初到美国的时候,李烨吃不惯浓烈的黄油跟经过熏烤的火腿,都是云朵静在超市买面回来煮给他吃的。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微微加一点点盐巴跟葱碎,再煎一个荷包蛋,这样的早餐跟夜宵,李烨一吃就是两年。

窗外秋风瑟瑟,李烨的身躯虽然高大,但是睡衣的下摆随风而逸,月影星稀,却也显得分外单薄。

“烨,过来吃点东西吧!”云朵静将面端上小桌子,冲着李烨大叫了一声。

陷入沉思与迷茫的李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床的,闻言转身,就已经闻见了久别的面香。

他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执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吸了起来。

“嗯!还是当年的味道!”李烨有感而发:“你走后,我自己尝试过去煮这样清淡的面,却是怎么也煮不出这样的香味。明明就是简单的步骤嘛,怎么会味道竟是不一样的。”

云朵静心里一紧,柔声道:“慢点吃,刚出锅,小心烫。明天早起的时候我再给你煮一碗。”

一听说明天早起,李烨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秒钟。却还是叫云朵静发现了。

“烨,不是说,只要买下旭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再从别的股东手里重金买下百分之二十以上,就可以把王旭这个董事长给架空了吗?”

云朵静记得李烨跟她说起过,旭日的高层里,有一个叫做司徒光亮的,曾经是他的铁兄弟,他手里应该会有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那么只要在拉拢一个最少有百分之五股份的股东,就可以与王旭并驾齐驱,甚至取代他的董事长职位。

那日李烨说起的时候,句句在理,字字有力。云朵静对此事的成功率早已经是深信不疑了。如今,要是忽然横生出什么变故来,那她真的是无法接受了。

李烨淡淡笑笑:“放心吧,是有点小问题,但是问题不大。”

事实上,当李烨上午打电话给司徒光亮,试探性地问起了关于旭日参股的事情,打趣地说着,如果嫌工作太累太辛苦,倒不如等股份到手之后再高价卖出去,用这笔钱逍遥自在地也能活一辈子了。

可是司徒光亮却用很严肃的口吻说着,旭日的股份,并不是他购买的,而是王旭白送给他的,王旭对他这样的情谊,他要是前脚拿了股份,后脚再卖给了别人换成了钱,那他岂不是猪狗不如?

加上李秋华让李烨翌日去面见王旭,这分明就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李烨想了许久,司徒光亮明明就是他的铁哥们,怎的出国再回来,就已经变得跟王旭那般的推心置腹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这样白白的送了出去,李烨也在为王旭的气度而感到不可思议。

如今,这事情的发展方向似乎是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的。在这样的时刻,又有什么方法可以使自己再一次力挽狂澜呢?

云朵静看着李烨就这样愣愣地想的出了神,手里的筷子都掉落了也还不自知。心里越发着急了。

“李烨!”大喝一声,将李烨从晃神中唤醒,继续道:“这件事情,是你为我做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有什么困难告诉我,让我也帮着想想办法,难道你忘了,在云尚国际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带领着一个在云一方的子公司的!”

李烨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云朵静在商业上面的才能。说实话,他们云朵家的子孙,天生下来就都是职场能手,除了云朵静的老爸云朵钰。可是,现在面临的并不是商业问题,而是计划到瓶颈时刻的转机问题。想不出如何转机,就等于这个打击王旭的计划失败了。

“烨!”云朵静见他不语,真的生气了。她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横眉怒目的。

李烨一脸讨好地拉过她的小手,哄着劝着让她重新坐好,然后,终于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云朵静。

夜深人尽,大家都在入眠的时候,李烨跟云朵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们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明天王旭执意要见李烨,那么一切都玩完了。

“都是我不好,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原以为,李秋华是王旭的姐姐,有她给我作担保,肯定没问题。我没想到,王旭的行事作风竟然会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云朵静叹了口气道:“这事不怪你,都怪那个李秋华,还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王旭面前尽力为你说好话呢,也许,她是当着你的面一套,背着你的面又是一套。怎会好端端的,要完证明什么的,又要见本人了呢?你看过哪家的公司总裁,会随便面见一个刚刚进入公司的小职员的?”

李烨扑哧一笑,云朵静这个一出了问题就会乱咬一气的性格,怕是这辈子再难改变了。

“李秋华是个老实人,不会做道貌岸然的事情的。关键还在于王旭本人。”

忽然,云朵静脑海中灵光一闪,道:“烨,那我们以退为进吧!”

“怎么个以退为进?”李烨不解。

云朵静坐到了李烨的大腿上,双手拨弄着他的脸颊还有耳朵,诱惑着,勾引着:“你明天去跟李秋华说,就说你家里急需用钱,你爸爸给你的那笔创业资金已经全都转回家了,目前没有再购买股份的资金了。”

见李烨双眉一簇,云朵静继续解释着:“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么没柴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王旭与你无法碰面,而不是别的什么。等到过了这一关,我们再从别的股东的手里,高价买下旭日的股票。我想,那些小高层里,不可能人人都跟王旭一条心吧?总有那么一两个想要早点拿了钱回家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的。”

李烨淡淡说着:“那些小股东手上的股票配额,根本不足以动摇王旭在旭日的中心地位。”

月,羞涩地躲进了云后,只散发出很淡很淡的光华,云朵静忽然起身,将卧室的灯关掉,然后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暧昧的柔光,缓缓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再次坐到了李烨的大腿上,勾人地亲吻着李烨的脖子,纤细的腰肢不断扭动,在李烨最敏感的地方有意无意地磨蹭着。

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不是说,那个司徒光亮以前跟你交情颇好吗?只要是个人,就会有他的弱点。我们何不,直击他的弱点,还怕他不就范?”

在云朵静的撩拨下,李烨的呼吸明显地急促了起来,微微粗重的嗓音缓缓答着:“有,他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的弟弟,司徒光明。”

云朵静一笑,反手到身后卸去了自己的胸衣,将自己的浑圆紧紧贴着李烨起伏的胸膛,然后又野蛮地吻上了李烨的唇。

李烨一把将云朵静托了起来,与她一起狠狠砸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陷入了一轮唱着醉生梦死的沉浮。

翌日的阳光升起,驱走了一切黑暗。

王旭难得地起迟了。当他紧张地冲出客房,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

“Rose,Rose!”他自言自语着,从房间的床头柜上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后不停地给飞儿打着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语音小姐清甜的嗓音将王旭的心情又推向了另一种慌张地境地。

气急败坏地冲到楼下,他高声嚷着:“妈!妈!你看见飞儿了没有?”

大厅的沙发上,王市长悠闲地喝着现磨的豆浆,看着最新的晨报。听见王旭的声音,抬眸望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旭!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衣服也不换就到处乱跑!还有没有规矩了?”

王旭瞥了一眼自己的黑色真丝睡袍,无从解释,也来不及解释,直接发问:“爸,妈呢?飞儿呢?你看见她们没?”

王市长不悦地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板起脸道:“飞儿比你懂事!她一早起床,说是你最近工作压力太大都么有休息好,说是让我们不要叫醒你,所以你妈开车送她去上学了。”

王旭愣了半天,又追问了一句:“她是说她上学?没别的?”

王市长叹了口气冷了冷声音道:“小旭,看来你最近工作压力是挺大的。等婚礼过后,就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陪陪飞儿,把公司交给秋华替你看一段时间好了,秋华现在那么能干,不会出什么叉子的。”

“知道了,我去换衣服上班了。”说完,王旭又风风火火地冲上了楼。

王市长对于这个儿子,真的是太无奈了,端起茶几上的豆浆一饮而尽,他也步履匆匆地去上班了。

这天气,说来也怪,早上还艳阳高照,这会出门了,又是一片阴郁。好在气象台没有说要下雨,不然,李妙音非要在学校等到飞儿下课才肯回来。

去学校的一路上,李妙音看着飞儿还算不错的心情,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

自己的儿子她怎会不知道,工作太累算什么,老婆就是命根子。飞儿提出让她来送着上学去,那不是明摆着,小俩口闹矛盾了吗?

不过,看起来飞儿还算是个懂事的,在长辈们面前硬是自己苦苦撑着也不愿意透露出一点风声叫她跟老王担心。仅凭这一点,李妙音相信,他们的这场危机,必然不会是什么乌龙事件了。

既然飞儿这孩子不愿意说,她也不好拆穿。还是直接杀到旭日去问自己的儿子比较好。毕竟,想要一家子和和睦睦,关键就是看婆婆。俗话说,会养的养媳妇,不会养的养儿子。就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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