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紫宵和南宫鑫优哉游哉的同时,凌玄羽和丞相却是一脸的焦急和算计,丞相看了凌玄羽一眼,小声的问道,“你把宋城的兵马私自喊道皇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哼!你以为我的身世曝光之后,我们还有活路?现在还畏首畏尾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凌玄羽听到丞相的话,不由嗤之以鼻,他们只有放手一搏了,若是现在还不肯破釜沉舟,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了。
更何况光靠京都的兵马,难保南宫鑫和凌紫宵不会有别的暗中人马,若是这次逼宫出了问题,那可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可是宋城为人耿直,他真的肯帮我们谋反么?”丞相还是有些担忧,看着凌玄羽,担心的说道。他虽然和皇后有染,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现在想到要谋反,他心里面还是有些害怕的。
凌玄羽不耐烦的看了丞相一眼,要不是他不肯把那些书信毁掉,被人发现了端倪,他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么?现在倒是害怕起来了,当初留着那些书信的时候,怎么就不会觉得害怕呢?
“我们自然不会告诉宋城我们是在谋反,我们只是替死去的父皇报仇,捉拿杀人凶手凌紫宵,懂么?”凌玄羽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一边继续说道,“再说了,宋城对雅儿可是一往情深,想要牵制他还不容易么?”
丞相见凌玄羽如此说也不再劝说。毕竟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明日一旦滴血验亲的结果出来,他和凌玄羽就万劫不复了,除了谋反逼宫,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是他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可以谋逆的大罪。但是想想凌玄羽说的也没有错,本来私通皇后也已经是杀头大罪了,既然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好了。与其在这里担心来担心去,还不如多去部署一下京都的兵马。”凌玄羽看了丞相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虽然丞相是他的亲爹,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世让他现在的处境如此艰难,他对丞相也不是全无怨恨的。
“好。”丞相听到凌玄羽的话,也只得应下。不管凌玄羽对他的态度怎么样,凌玄羽都是他的亲生儿子,说什么他不能够让凌玄羽有事。
还有罗香,那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当初他没有办法不让她进宫,在进宫之后又与她藕断丝连,生下了凌玄羽,现在事情暴露了,他怎么也不能够让罗香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丞相的心里面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他浑浊的老眼里面闪过一抹决绝,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翌日。皇上凌云河还是如同平常一样上朝,但是众臣眼中却是疑云重重。
凌云河的脸色很不好看,惨白的脸几乎毫无血色,就连形容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副已经命不久矣的样子。而丞相和五皇子更是奇怪的没有上朝,凌云河对此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众臣都在心里面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丞相和五皇子不来上朝,而看凌云河的样子,也应该是十分震怒的,今日在朝堂上除了不停的咳嗽之外,眉头也是一直紧紧锁着,一张脸更是阴沉的可怕,众臣虽然心里面猜测很多,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疑问。
早朝匆匆的结束,凌云河一下朝就去了御书房,顺便把凌紫宵和南宫鑫也带了过去。而凌玄羽、丞相和皇后也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刚刚进入御书房,凌紫宵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烟波般的眸子里面滑开一抹淡淡的光泽,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温雅笑容,装作什么也都不曾发现,步步生莲,优雅无比的走了进去。
而南宫鑫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面也是闪过一道异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优哉游哉的跟在了凌紫宵的身后。
“太医呢?”凌云河走进御书房,只看到凌玄羽三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在椅子上面,却不见滴血验亲的工具,甚至连太医也不在,不由挑了挑眉毛,有些恼怒的呵斥道。
面对凌云河的震怒,凌玄羽的态度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坐在平时凌云河做的位置上,只是伸出手去,摸着桌子上面的奏折,一副陶醉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凌云河的话。
丞相坐在凌玄羽的身边,也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可是他的眸中却是含着几分惴惴不安,似乎有些心虚。
倒是皇后罗香听到凌云河的话,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唇角勾着妩媚而意味深长的笑容,态度傲慢的说道,“要什么太医。皇上想知道的,臣妾告诉你便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云河毕竟是皇上,若是连他们三人如此倨傲和反常的态度都没有发现的话,那他也就白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了,尤其是罗香这略带挑衅的话,更是让他觉得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罗香听到凌云河的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狭长的凤眸之中滑过一丝淡淡的讥讽,丝毫不畏惧的看着凌云河,悠悠说道,“皇上不就是想知道玄羽的身世么?现在臣妾告诉你,玄羽的的确确就是臣妾和丞相的儿子,和皇上没有半分关系。皇上可满意了?”
凌云河听到罗香的话,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他气得喷出一口血来,瞪着双眸颤抖着指着罗香的鼻梁,吼道,“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来人……来人呐!”
凌云河接连喊了两次来人,可是门外的侍卫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迟迟没有动静,而罗香脸上却是露出了扭曲而怨毒的笑容,娇笑着说道,“皇上怎么不喊了?你倒是喊喊,看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
凌云河听到罗香的话,又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他拿出手绢,擦了擦嘴,可是却也无法掩盖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的事实,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面,一只手指着罗香,说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难道还想反了不成?罗香,朕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朕?”
罗香听到凌云河的话,却是笑了起来,她淡淡的看着凌云河,悠悠说道,“待我不薄?凌云河,你真好意思说。当年若不是你强行招我入宫,我和张勋又怎么会被拆散?你招我入宫,却不对我好,更是将后位给了许黎那个贱人!你这叫对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