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两边,各自贴着墙排着一排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面,都是正在接受训练的驯兽师,各个笼子里面,有的是狮子,有的是老虎,还有一个笼子里面,关的是一群黑漆漆的蝙蝠。
与蝙蝠作战的那个人一只手戴着露指手套,一只手上带着从手背上延伸出来的两寸左右的四股钢刺。可能是他长期与蝙蝠练习的缘故,让他不知不觉中练就了蝙蝠的体态:脖子短,胸及肩部宽大,胸肌发,而髋及腿部细长。在蝙蝠袭击而来的时候手中传出一股黑影,以弧行轨迹盘旋割据这蝙蝠群,使之分散开来。听得当啷当啷的碰撞声响,看着兀自钉在白墙上和散落在地上的铁制暗器,才知道他使用的是蝠形镖。
“啊,居然是利用空气动力来改变飞行暗器的轨迹,”那个学习机关术的男生情不自禁地言语了起来,“机关术中有关飞行器的部分中,风夫子给我们讲了相关的空气动力学知识,这,真是空气动力学的另外一种美妙的诠释。”他看了看小左老师,又望了望大家,大家微微点头。别看大家一路上言语不多,可是到了彼此心里所惊动的问题上,这几个有着各自天赋的学生对于探索与发现是如此容易一拍即合。
“就像机关术需要借助空气动力学的智慧,其实,这些都是驯兽师们借助武师的智慧。”小左解释道。
大家都盯着小左,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之前我到驯兽馆来过,听这里的师傅说过,刚才那位练习蝠形镖的师傅,所用的蝠形标的设计很是巧妙,就像风夫子制作的混沌摆一样,外界的一定点条件的改变就会改变原有的状态。”
“蝠形镖在空气中飞行时候,重心的改变导致间断摩擦空气的方式的改变,所以受力改变,才会有如此迂回的路径?”学习机关术的那位女生说道。
“嗯。”小左说。
“那,这种暗器的飞行路径岂不是很难控制?”那位勘探水源的男生问道。
“那是当然,既然这种暗器拥有路径可以远胜于单一直线路径的普通暗器额优势,那一定就在其他方面不如普通暗器的地方。”
此时,大家已经沿着训练场中间走到了走到了训练场的尽头。一路上大家新奇得望望这个笼子,又望望那个笼子,听完了刚才小左的讲解。尽头的入口是两扇从中间往外开的铁大门,上面剖开了门合上时在两扇门闭合出从上到下雕刻的“勇猛精进”四个遒劲大字。
来到里面,陈设不如刚才的狂野,倒是有着儒雅的气息,并不大的屋子里摆放着古朴的桌子、凳子,左面的小桌子周围坐着三个轻轻聊天的长者,小桌子后又有一扇小木门。进门所见的正对小左等人的中间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周边挂着一副对联:降龙只为山海宁,伏虎仅图河谷兴。(这里的山与谷意即山谷这个独特的居所)横批是:不争之争。挂着的书画下,是一张竖满排位的桌子,一排一排,排得规范而整齐,最里上面的一章排位上面写着:供奉祖师公冶长。看来,他们是以那位精通鸟语的公冶长为祖师。
“小左先生来了啊。”坐在里面的长者起立,打招呼道。
左右的两个中年男子人也停止了聊天,站起身来。
“请问,他们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随我来。”
从小桌子后的木门出来,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幅风景,中间是一片很大的水池,上面有着供人赏玩的平板石桥路,四周有高低错落、结构紧凑的屋子。四周都可见旌旗挂在高高的木杆上飘荡。左边的那一面旗上写着“药”字,左后的那一面旗上写着“养”字,前面的那一面旗上是“疗”字,右后的那一面旗上是“术”字,右边的那面旗上是“器”字。看着这些字,大家便明白了各个区域的人们所专攻的术业。
来到“养”字旗下的小木屋旁,那位长者唤出了此次护送小左等人前去的三位驯兽师,打扮表面上与刚才在铁笼里的驯兽师无二。
告别那位长者后,他们就直奔目的地宝山。
在宝山下,这一行人便将龙纹装在小喷瓶里面的香水在与空气接触的皮肤上喷洒,并在衣物上也喷了喷,而那三名驯兽师则表示他们不需要。问了方才知道,驯兽师们平时的饮食中所加的药材,已经能够让野兽不能秀出他们的味道。
向上行了一小段距离,小左他们看见了看山一族在那里载歌载舞,手中挥舞着稻穗。“难不成是反正不能丰收了,便将吹落的稻穗拿来玩?还是受到谷子的启发?”
“老人家们好情怀啊。”小左笑眯眯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群老人打招呼。听到这里,韵溪想起了风夫子对小左说的那句“你怎么能明白老人家的情怀”,心中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你们是去找水源吗?”一个老人挥舞着稻穗。
“是的。”
“祝你们成功。”一排老人挥舞着稻穗。
小左他们又立即向上走去。那两个勘探地质的学生在后面拿着地图指导众人如何行走,三个较其他九人高大的驯兽师则在这九人的左方、前方和右方。走着走着,叫下的泥土软了起来,其中两个学生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有了一定高度,空气冷凝,土地适度较大,大家小心点。”
当看到小左老师用那根未启动的铁棍拄地,大家才明白这个设计的另外一种用去。在想宝山深处的行进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人们经常不踏过后的平坦的道路,所到之地凹凸不平,倾斜不一,需要行人手牵着手相互扶持攀爬,铁棍则可称为在不平地方人们行走的第三条腿。
“现在应该接近宝山深处了。”当过了一个具有典型地质特性的山坳的时候,那个学习地质的女生说道。
“这里气候应该没什么异常吧?”小左老师扭过头来问那两个分析气候的学生,因为只需要大致分析气候,考察气候有无大的波动,所以这两个学生没有带精密的检测仪器,而是根据所见、所观的情报加以综合,有所结论。
“没有。”男生肯定地说。
众人向上爬出了这个山坳,看到了金灿灿的东西。原来是黄颜色的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金灿灿的颜色。树木生出的气温根疯狂卷曲,在空中蔓延成一个又一个的环。植物们相互攀缘,百般缠绕。书上鸟雀众多,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家伙在树枝上休憩。
那个学机关术的男生一踏草丛去,立刻栽了下去。只见草丛荡漾开来,这位男生坐在浅水中,双手向后支撑,铁棍压在掌下,水中有五颜六色的小点,原来是发光的各种浮游昆虫。
“原来这些草的根是在水里面,”一个驯兽师说道,“这个地方我听阿引说过,他到这个地方来过。”
“那这个地方一般出没这什么样的怪兽?”另外一个驯兽师问。
“不知道,他们那次好像没有碰到具有攻击性的野兽。”
“这里这么多水,看来水源就在不远的前方啦。”那个勘测地质的男生说道。
那个摔倒的男生站起来,和大家一起小心翼翼地它过草坪,每走一步,就会荡开周围的草丛,露出有着五颜六色的浮游昆虫的水面。,情侣们手牵着手相互扶持,尽管小心翼翼,他们却觉得这份谨慎与小心是那么地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