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到了声响,他也转过头来,灼灼红衣,映面桃花,翩若惊鸿,一支羊脂玉发簪半挽发髻,青丝如瀑。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粉色的双唇,鼻若悬胆,眉如墨画,一段风情,全在眉梢,一双魅惑桃花眸,幽静似潭却又飞雾流烟,如同月下妖娆仙,艳羡天下!
她呆立原地,红唇嚅动,那二字却缠卷在嘴里,最终却缓缓地噎回了心底。
容逸……
因是在给花子宴针灸,旁人都被遣退了,容逸的右手臂衣袖半挽起,露出了藕白的手臂,手上扎着密密麻麻的细针。
察觉到有人走近这里,他先是看到花子宴的目光望去,自己也才缓缓地转过头望去。
她依旧一袭白衣,干净素雅,朴实无华,清丽脱俗,静静注目却又察觉到她眉目之间多了一抹妩媚风情。
……那是另外一个男人给她的一份成熟。
心脏宛如被人突然掐住,疼得抽搐。
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
“别乱动!”花子宴见状连忙低喝一声,抬起手在他的身上点了一个穴道,语气里还有一丝怪责,“我说要在房间里,你偏又要在这里……”
容逸收回了眸子,低低一笑,笑声如清溪滚过河床的鹅卵石,清冽而沉柔,“抱歉……人生难免有意外……”
针灸治疗内伤,自是需要心平气和。
只是,这王府上下,无人能够让他躁动分毫,只是料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
“小九,进来!”花子宴低喝了一声。
凤九歌敛了清眸,举步往前。
午时的阳光明媚照耀,浅浅入室,映在那人的身上,似有淡淡的光泽撩人。
曾想过千万种相逢的画面,唯独没有眼前不期而遇的猝不及防。
终于,她站在一旁,美眸幽幽以望,“此前仍是想不明白你似是有意将我望燕京一路引回,如今一想,你是来京找师兄,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原本以为,他不愿见她。
如今想来,是他一路在前行,她只是恰好每每晚了一步。
容逸抬眸,目光不闪不躲,与她相望,嘴角噙着一丝惑人的淡笑,平和得像是在纵容着一个使性子胡闹的女孩儿。
“我是不敢自作多情……我还是原来的我,却担心着你已不再是我原来的小九。”他微微启唇,唇型美得最惊艳的桃花瓣。
凤九歌闻言,心尖微微一颤。
他的语气那么平和,她却听尽了他话里的失落。
骤然之间,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沉刺入掌心,却还是被心口上撕裂般的疼痛淹没了过去。
花子宴拔除了针,默默地退了出去。
此时,一个侍卫却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说话声音都是颤抖地说道:“花、花神医!不好了……不好了!”
小王爷今日外出了,府里能主事的就是花神医了。
花子宴挑挑眉,“什么事?”
那侍卫颤抖着唇说道:“禁卫军统领陌离率了一大批禁卫军把王府团团包围起来了!”
“你说什么?”凤九歌闻言,震惊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