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怕了,怕再一次看到你活着却像死了的样子,没有一丝鲜活之气,我怕你会再一次为了他,遍体鳞伤!”他扣住她双肩的手,微微颤抖。
她抬起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容逸,相信我,不会了。”她朝着他一笑,“我是君九,在宇文烨的面前,君九是男人。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可能,我也不可能再给他一次伤害我、辜负我的机会,我保证。”
他甩开了她的手,看着她,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转身离开时,他还是说道:“明天,我去接白白。”
“容逸……”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去接白白,下一瞬间,他的身影已经远去。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气她总是不记疼。
深夜寂静。
她拿出自己的玉箫,一个人寂寞的吹奏。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再一次面对着宇文烨的时候,自己会如此的平静。
其实,也好。
他不记得她。
她假装初识他。
他是宇文烨,是君。
她是君九,是臣。
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成为朋友。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他的爱,她曾知道。
他的伤害,她也都承受了。
早已经两清了。
她不会记恨,从此以后,只要君要臣,臣便可赴汤蹈火。
寂静的夜里,箫声异常的清晰。
终于,落后了一步的人,还是寻来了。
他飞身落在城墙上,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问道:“在军营时听到的那箫声,是你的吗?”
她收回了玉箫,紧紧地捏在手里。
有些幸庆,此时的黑夜。
她手中的玉箫,是当初他因为吃醋,故意让人寻了两支上好的玉箫,在玉箫上刻下了“歌”和“烨”各两个字。
刻着歌的玉箫,当时他拿了。
刻着烨的玉箫,在她手里。
“不是。”她坦诚道:“是我一个朋友,不好进入军营,所以故意用箫声引我出来。”
“方式挺独特的,是你提过的那个教你御兽曲的人吗?”
那不是什么御兽曲……
她点点头,“是的。”
之后,宇文烨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一起站在城墙上,迎风而立。
气氛有些沉郁,好一会儿,他问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以也教教朕吹箫吗?教朕你会的一些曲子。”
“你学不会的。”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她教过他,可是他对这个着实兴趣不大,学了几次便撒手不学了。
后来,她也就没有再勉强他。
“什么?”宇文烨讶异得近乎震惊,“你怎么知道朕学不会?”
君九一时没说话,她知道刚刚她说错话了。
此时,应该得有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你从小出身尊贵,箫、笛这些乐曲,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早就应该学会了,既然你到现在都不会的话,证明你并不感兴趣。而且,学这些东西,要么有点天赋兴趣,要么趁着年纪小,好抓音律的时候学习,所以总结了一下,即使我教你,你也是学不会的。”
这个理由,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