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特别快,没到三分钟嫂子就已经不摇了。
“老仙家儿,您这来就把家乡住处表一表,英名果号扔一扔。”旭哥淡定的抽根烟,语气很散漫,不太把红衣大姐当回事。
我伸手轻轻的杵他腰问:“你这黑话啥意思?”
“我问他隔那来的,叫啥名,不问这些接下来咋唠啊。”旭哥喝口水润润嗓子,可能接下来又要开始白话儿。
嫂子此时的表情很生动形象,就不是啥好老娘们农村泼妇准备骂街的样子,先憋着嘴后是轻蔑一笑,笑的我想给她一嘴巴子。
只听她反问:“我隔那来的,你不知道啊。我叫啥?我叫王翠莲。”
呵,你那红衣服不挺飘逸的嘛,咋还叫这名呢,给你狂的。我心里暗想,但是也不敢表达,毕竟她吓唬过我。
接着嫂子睁开她独特的三角眼,四十五度角斜视着我俩,时不时笑两下,看不起我俩。
她看不起我行,看不起我旭哥能行吗,我旭哥那么大手子罩着我呢你敢瞎嘚瑟吗?臭不要脸的。
旭哥屁股向左移动,跟我保持三十厘米的距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指着我说:“大姐,这小子看着过你!”
哎呀我操,你这也太不靠谱了,说好的友情,你咋说卖就卖呢。
嫂子斜眼睛转向我。
“内……内个,我……”我不知所措。
“哼……”嫂子语气贼冲:“见过我的人多了!”
瞧瞧人家这傲气,讨厌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大姐,你用点啥啊。”旭哥接过话茬。
嫂子重新闭上眼睛,慢吞吞的说:“来颗草卷吧。”
“衷。”旭哥把早就掐在手中的香烟点燃,递过去。
嫂子抽两口以后,旭哥才继续张口:“您来这所谓何事啊。”
“我想上堂口。”
“啊?”旭哥故意装傻。
“你啊啥,我又不去你家的,我相中的是她。”嫂子狠劲的拍拍自己大腿。
“那行。你们后堂以里的事,你们自己去商量,商量明白就行,咱就别占着身子了。”旭哥说。
红衣大姐也明白啥意思,又猛劲抽两口烟,打个嗝,就不再说话了。
我以前都是看过跳大神的,如果大神打嗝,就说明附身的“仙家”就顺着这口气走了。
而这个嗝还是不吃饱饭打的那样,真就凭空捏造出来的气,一个嗝下去巨响。
“完事了?”我这回到是很平静。
旭哥事先走到嫂子身旁,把她扶住,示意让我过来帮忙,把她扶到炕上。
嫂子很快缓过神,虚弱的问:“几点了?”
我打开手机,看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五点半了。”
“饿了,该吃饭了。”嫂子揉揉自己的肚子。
旭哥后来告诉我说,跳完神这玩意,会导致人体短时间内很虚弱,会很饿。
“行,咱走,吃饭去,吃烧烤行不行。”
“行。”
简单的把屋子收拾一下,就是把炕擦干净,锅碗瓢盆的放在小厨房,被褥铺在床上。
我领路去了市里挺有名的烧烤店,好吃不贵,一顿胡吃海塞以后,旭哥还忽悠我喝掉三瓶大绿棒子。
于是我就喝多了,大绿棒子这酒可比哈啤其他系列的酒猛的多,入口感觉比我后来喝过的沈阳老雪还要糙,酒劲冲,一般情况下我四个才到量,不知道咋回事这回三个就多了,反观这小子一口没喝忽悠我喝三瓶。
吃过晚饭已经八点了,旭哥非要找个网吧通宵上网继续打他的逆战,嫂子吃完饭看着身体恢复不少,也没反对。
我晃晃悠悠的带他们去附近的一家网吧,他还特意开的是包间。包间里面有五台电脑,是开黑房。
我不玩我想睡觉,正好包间里还有一个挺大的沙发,能躺下人睡觉。
他俩一个坐在电竞椅上一个打逆战,一个看僵尸片,我躺到沙发上没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老弟老弟,起来吃点东西。”
嫂子拍拍我肩膀,我直不楞登在睡梦中惊醒,看着嫂子拿着一盒烤冷面站在我面前。
确实有点饿,揉揉眼睛,说声谢谢就接过来。
我先吃一口烤冷面里面的面粉肠,随后想继续吃下去的时候。
“唉,嫂子,你咋还站在这呢。”我低头吃东西余光能看到嫂子的小腿。
我左手用木签子扎起一块烤冷面,刚要往嘴里放,被自己咽下去的口水腔住,低头咳嗽一声。
当我在抬起头的时候,木签子上的一根根贴合在一起的面条变成白色的蛆虫,有几只已经开始互相拥挤蠕动,拱下来的掉在我的裤子上。
我咬掉一半放在碗里的面粉肠化成一大个黑色的蚕茧,断裂处还冒着黑色的浓浆。
“吃啊,别怕,这都是好吃的。”瘦骨嶙峋脱去表面皮肤的大手伸过来抚摸着我的头。
我强忍胃里的翻滚,看向站在我身前的“嫂子”
嫂子早就变了模样,变成一具穿着红色嫁衣的骷髅,骷髅空旷的眼洞里还有几只特大号的蟑螂爬来爬去。
原本抚摸我头部的骷髅手从肩膀顺过一只紫黑色大蛇。
大蛇呲着蛇信,爬到我身上,在我脖子上绕了一圈,狠狠的勒住我的脖子啊。
疼痛感那么的真实,我想用双手把它拽下来。
可惜我越触摸冰冷的蛇身,缠的越紧。
“啊……啊!”我撕心裂肺的喊叫,却只能穿出一点声响。
骷髅的骨手在我脸上滑过一个圈,随后嘴开始嘎巴,传出声响:“我生前啊,还是个花姐,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这死后的怨气让我看不清方向,只能在一个地方围困,这下我终于可以尝尝了。”
“急急如律令!破!”旭哥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也没顾上他喊的是道家口令,摔倒在地上。
“老弟,你没事吧。”旭哥一招轻松将大骷髅打跑,缠在我脖子上的蛇随之消失。
我剧烈的咳嗽,贪婪的吸空气,劫后重生的快感太好了。
“唉,欣儿,你看,老弟好像不太对。”旭哥刚刚结束完一把爆破模式,摘下耳机看着身后沙发上睡觉的我。
嫂子把恐怖片暂停,随后对旭哥说:“我好像听到他在喊你的名字。”
“魇着了!”旭哥把耳机扔在电脑桌子上,拉点电竞椅径直走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