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一个小县城,然而却是连接洛阳与宛城的交通要道。中≧文 w≤w≤w≤.≤8≤1≤z<w<.﹤c﹤o≤m≦占领了梁县,就相当于扼守了洛阳与宛城的联络。
然而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张曼城仅仅派遣数千黄巾军驻守此城。当董卓率领麾下大军前来的时候,城中的数千名黄巾军不战而降,董卓不费一兵一卒占领此城。
“文优,你说皇甫老儿这是什么意思?”董卓将手里的书信递给李儒,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李儒接过书信,大略浏览一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岳父大人当真不明?想来岳父是考验小婿吧。”
董卓哈哈大笑:“文优,我就喜欢你们文人说话,听的人心里舒坦。咱这里没有外人,你给我说说皇甫老儿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公奏请天子任命岳父为中郎将,镇守梁县。无非是为了给郡陵的张宝压力。如今又派遣书信命岳父既要调集大军北上,还不能让张宝识破岳父不再此处,想来是因张宝难以对付,而布置一个局,一个让张宝插翅难飞的局。”
李儒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时闪烁智慧的光芒。
“布局?”董卓满脸厌恶,他从来不喜欢花花肠子的人,对于这种人深痛恶觉。因其天生神力,任何事情都喜欢用武力来解决,然而直到一次在一个文士的身上吃亏以后,让他明白,天生神力并非无敌。
李儒点头道:“对,布局。虽然我不知道皇甫公在布一个什么样的局,不过从这封信看来,很有可能爆点就在冀州的张角身上。”
董卓低头喃喃自语:“在张角身上?也就是说我们留下兵马牵制张宝,让其难以看明白局势。既然如此的话。。”
“文优我们既然如此重要,不如和从前一样如何?”董卓两眼放光的看着李儒。他说的从前一样,是指曾经在西凉的时候,无论朝廷任何的差遣,他总是会趁机勒索一番,否则就是出工不出力。因为朝廷对西凉掌控薄弱,无奈之下只能满足董卓的要求。
李儒看着两眼放光的董卓,满脸严肃郑重道:“岳父,小婿建议岳父勿要如此。我们之所以走宦官张让的路子来中原,就是为了显示我们对朝廷的忠心。再者皇甫义真此人不是易于之辈,因此小婿建议岳父莫要如从前。”
董卓是暴躁的莽夫,然而他却有一样优点,善于听取意见,尤其是李儒的意见。
“好,文优既然不赞同,那就听问文优的。只是不趁机捞点好处,心里觉得有点可惜了。”董卓右手摸着下巴说道。
“不过是假途伐虢,犹外俯也。”李儒微笑的说道。
董卓先是一愣,然后似乎想通了,笑道:“文优此言,深合我心,深合我心呢。你去整备军马吧,既然左中郎将给咱任务了,咱还是得遵从。”
“小婿遵命。”将董卓拍的全身舒坦的李儒转身离去。
不同于梁县的小县城,长社是一个守备俱全的城池。城墙的高度虽然不能与洛阳相比,但是作为中等县城来说已经足够了。再加上宽阔的护城河,整个长社不说铜墙铁壁,那也是易守难攻。
“皇甫公,你糊涂啊。怎么能将董卓调来驻守梁县?此人狼子野心,万万不能用啊。”朱儁情绪异常激动的冲着皇甫嵩咆哮。
皇甫嵩苦笑的安慰眼前激动的老友:“公伟,务要激动。董卓的狼子野心你我虽然心知肚明,然而陛下却不知道。此次董卓贿赂了阉宦张让大量的珠宝,张让蛊惑陛下使董卓出兵伐黄巾,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你。。。唉!”朱儁当然知道这不是皇甫嵩所能决定的,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地方泄怒火。
“张让这个阉货,难道不知道黄巾张宝未除吗?这又来了一个狼子野心的董卓。我大汉的天下难道就不能太平吗?”
朱儁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张让,然而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董卓终究是率领了边疆的麾下大军入了中原。
“朱公,在下不这么认为。”一名坐在角落里的身着长衫的文士笑着说道。这人就是曹操请来的程昱。
当日朱儁提议请程昱来相助,曹操奉命前去请程昱。本以为程昱会推脱,没想到他一听说是朝廷相邀,二话不说就跟随而来。
皇甫嵩、朱儁与程昱一番交谈,连声夸赞程昱才学过人。无论是民生还是军事策略,程昱都有一套独特见解,皇甫嵩当即任命程昱为随军军师。
“哦?仲德有何高见?”被朱儁的抱怨折磨的痛苦不堪的皇甫嵩一听程昱有不同的意见,连忙借此机会转移话题。
“皇甫公,朱公。”
程昱先是行了一个礼节,然后说道:“永康元年(167)朝廷为了镇压当时叛乱的羌人而封董卓为羽林郎,以此为契机,董卓在西凉暗自培植势力,至此其在西凉声望如日中天天。这两年朝廷对他加以抑制,想必他已经感觉到了。昱以为董卓此次出兵中原,其目的是为了向朝廷表忠心,所以董卓在短时间必定不会生乱。”
“嗯,仲德所言极是。”
皇甫嵩对于程昱的分析表示认同,又拍着朱儁的肩膀说道:“公伟,仲德所言你可听见了?现在不是担心董卓的时候,现在主要目标是张宝。”
朱儁无奈道:“你说得对,不管如何,现在主要的目标还是贼张宝。除掉张宝,才是我们重中之重。”
“报~”外面突然传来哨兵的声音。
“启禀将军,卢中郎派遣探马来报:冀州贼张角倾巢而出前往幽州去了。”
“好。”皇甫嵩忍不住的拍案而起。
此时的张角不知道远在长社的皇甫嵩等人的密谋,他现在正大雷霆。跪在帐下的程远志一言不的低着头。
程远志率领先锋部队三万人马,被刘虞部下邹靖设计火攻,大将陶升以及邓茂阵亡,另外还折损了五千的兵马。胆寒的他不敢再向前行军,只能安营寨站等待着张角大部队的前来。
“你就是一个废物。你打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仗,岂不知穷寇莫追之理?这些经验你都活动到狗身上去了吗?”
程远志一言不的跪在那里,有心想要说是陶升不顾将领,擅自追赶。然而逝者已逝,再者陶升是人公将军张梁的心腹,此刻辩解,定会给人一种推卸责任的形象。无奈的他抿着满嘴的苦涩,静静的等候自己的命运。
堂上的天公将军还在大雷霆,当听到“推出去斩”的字样的时候,程远志笑了,满嘴苦的苦笑。果然,最后的命运终究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