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上下皆跪在地,贺胤眉宇不由收紧,没有动机,没有目的,和前几起案子相似却又不同,手不由缓缓收紧,到底,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吵……好吵……
痛!好痛!
颤巍的手指微动,剧烈的疼痛让女子恢复了些许意识,无力的睁开那沉重的眼皮,死了?还是活着?
“求大人为小女做主,将这恶人绳之以法。”
视线有些模糊,弋曼也并无心思去听旁人说了什么,无力的浅望,这里……是哪里?建筑……这么奇怪,还有这么多人,头好痛,想要抬手去探究缘由,却不想双手被禁锢着,本能反应,,手肘用力,正袭那两人胸口,双腿一带,那未有防备的两人便也被生生甩了出去,这才警惕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这一吼不要紧,要紧的是司刑司的侍卫却已提刀上前,将弋曼团团围住,苏府的人哪里见过这阵势,纷纷吓得直往后退。
头疼欲裂,弋曼并未在意眼前的形式,伸手探向疼痛的来源,入手,却也是一片殷虹。
“退下!”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也应声收刀后退,贺胤优雅起身缓步朝弋曼走近,弋曼却警惕的后退了几步。“你们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贺胤朗声开口,眸光却紧紧落在女子身上,看他的神色,不像在假装。
姑娘……
弋曼错愕的望着自己满身是血的衣物,心头猛然一阵刺痛,片片记忆却随之涌现在脑海,相府,庶女,逼嫁,拒婚,断断续续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这不是她的记忆,可又为何这般熟悉?
猛的想起什么,弋曼慌乱的拉住眼前的人,急道:“飏呢!我身边的其他人呢!!”
贺胤也是一愣,不着痕迹的收回手,颔眸轻收“你身边还有其他人?”
“竟然还有同谋?我家与你毫无恩怨,为何要这般对我女儿,大人,求你为小女讨回公道啊!”
同伙?公道?什么情况?
“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似提醒又似试探。
“什么意思?”错愕的望着跪了一地的人,看眼前之人的服饰,怕也是官兵之类的吧!而不远处的单架上被白布遮盖的,难道是……
厄……不用猜了,看自己这一身血迹也知道了,难道这身子的主人当真是杀人凶手?厄……刑警的直觉,应该不会。
未在意贺胤,弋曼从身上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绸布将额头包扎了一下,还好是红色,不然还有些骇人。
踱步走在那尸体面前,身为刑警,侦缉,反恐,一般的任务她都经历过,更何况像这样的案子。
“你干什么?”萧晋一个闪身挡在弋曼前面,这人竟敢如此放肆,伤了司刑司的人就算了,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自然是还我清白,看你们的样子,肯定都怀疑我是凶手,我若不为自己辩护,还要让你们白白冤枉了不成?”弋曼无奈摇头,还真是‘幸运’,一穿越就穿成个杀人犯。
“就凭你?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毁了证据?”眼前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太过危险,更何况今日是主子查案,哪里来的她说话的份?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吗?”一生最讨厌被冤枉,刚刚这人没将自己收监归案,定是证据不足,而且看眼前这人的神情,也不用多想许多了。“既然没有,我干嘛要破坏你那所谓的证据。”
“你!”
“萧晋,让她查!”贺胤嘴角勾笑,神色却缓缓收紧,这女子的神情与刚刚完全不一样了,明明不大的年纪,却有如皎月般清冷同时又兼具烈日般灼热的眼,而这双眼,自己并不陌生,是对真相的执着。
萧晋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却也识趣退下,弋曼回眸望了望身后之人,并未有感激之意,却也委身查看尸体。
众人惊讶的看着神色平静翻看尸体的女子,脸色皆是一变,一些妇道人家却也尽昏厥赶紧别开眼,不忍亦或者不敢看下去。
萧晋也是吃惊,面对这么恐怖的女尸,此女居然还如此镇定。究竟是何人?
弋曼仔细检查时,眉微蹙,手指却也在死者胸口轻轻按压,胸口由利器所伤,长三寸,刀口整齐细而薄,死者是被人剜心失血而死,而凶手,是一个常用刀刃之人。
贺胤神色未变,却并未从女子身上移开,寻常人若是见到这样的尸体,定是惊恐万分,她却能如此镇定,而且手法如此娴熟,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修长的手探向伤口,弋曼神情微眯,仔细检查,却也在发髻处发停留,着手去探,眸光不由收紧。
“大人,可有找到凶器?”弋曼淡淡开口,贺胤却也命人递了上来。
小心的接过,弋曼仔细的看着。“这匕首锋利无比,手柄崭新,应该是刚买不久,可是,这并不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