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得一个踉跄,弋曼也是微愣,他要做什么?他还会在意自己穿什么?“案情需要而已。”
“案情需要……”他缓缓颔首,低声呢喃着,极近距离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为什么明明是这样陌生的脸,却让自己感觉到熟悉,为什么是从未听过的名,却让自己不能释怀。
长睫微颤,弋曼从未见过这样的君挽琰,此时的他虽然强势着,但眼底流露出的神情却也让弋曼一惊,他,究竟怎么了?
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他总有些阴沉的眉眼似乎被清亮的月色柔和了棱角,俊美的容颜在这一刻也不再那么锐利得令人寒冷,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的男子,弋曼却还是愣了几分。
“你怎么了?”
梅花纷落如红雨,幽香静静浮动着,君挽琰看着眼前有些失神的女子,浅笑,伸出手,轻轻滑过她冰凉的脸颊。“你觉得本督该怎么?”
“什么意思?”弋曼一惊,他是抽风了吗?
北风愈发湍急了起来,花瓣如赤朱蝶翼般在寒风中翻飞着,君挽琰缓缓凑近,气息相闻,为寒冷的冬夜中平添了一丝炽热之意,君挽琰薄唇微微扬起,不待女子说话,他已垂下眼,不容抗拒地准备附上眼前女子柔嫩如花瓣般的唇。
错愕,震惊,弋曼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奈何那人却将自己禁锢的更紧。
浅吻着,君挽琰却也微微蹙眉,明明只是刻意,可这一刻他却不愿放开,修长的手指轻握女子削尖的下巴,微微用力,舌头便也撬开了那紧咬的牙齿,触舔那独有的唇香。
冰冷的空气伴随着异物触碰着唇舌,弋曼放的很大的瞳孔再次放大,她现在是在做什么?一个刑警是在被一个古代人调戏?还是个太监?
心中气急,齿间一狠,便也用力要下去,君挽琰眉宇轻蹙,久久,才优雅的将人放开。
“君挽琰,你特么神经病啊!”用力用着衣袖擦拭,一边咒骂,平日虽知道他有些不正常,但今晚也太出奇了吧!
指背轻拭嘴角,入眼处,已是殷红,嘴角勾起一抹寒意。“怎么,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吗?本督不过是如你所愿。”
“我的目的?”有些微楞,他是指尔倚蔓来这里的目的吗?有些微楞,虽知道原主与他的婚约是自己不情愿的,那么是尔书彦吗?“我不知道尔书彦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你不愿意,我相信没人可以强迫你,我不想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何,我只是我,弋曼而已,我唯一的目的,只有活着,如果这都会妨碍到都督,那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不卑不亢,弋曼清冷的眸紧望着眼前的人,不再说话,转身,便也离开。
望着那消瘦的背影,君挽琰斜长的眸子微眯,却也只站在远处。
有些恼怒,有些气愤,弋曼重重的关上房门,隔绝了所有寒气。
无力的坐在桌案旁,望着贺胤交给自己的宗卷,竟无半分看的下去,脑海中,那梅林深处的绝世容颜再次浮现,手微微触碰那有些发红的唇,君挽琰,到底是何意?
司刑司,弋曼一袭男装,随意的坐在木椅上,香茶飘着淡淡的烟雾,弋曼轻饮着。
“昨夜遇到什么事了吗?”细看着桌案上的文稿,贺胤并未抬眸,昨夜他等了许久,却也未见她来,平日里的她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弋曼也是微愣,仰头饮尽杯中的茶,这才平淡开口。“遇到君挽琰了。”将空的茶杯放在桌案上,不由想到昨晚的那一幕。
贺胤微愣,微微抬眸,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