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凌厉的目光相互对望,却也驾马默契的退后了几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为首的人便也朝弋曼做了一个手势,众人长箭便也搭上了弓弦,直直的瞄准弋曼。
君挽琰眸色一暗,染上了一道不可名状的森寒,一阵疾风起,不过瞬间一掠,他已到了发号施令的人跟前!
“自视其高的小聪明,不过是更快的吹命符罢了。”不等人从惊诧的表情中回神,却也觉君挽琰在那人面前闪转,速度之快,犹如寒风,让人看不真切,狞笑一声,俨然回归了九重地渊杀伐随性的人间阎王。
不小片刻,一重物便也坠下马来,双眸圆睁,暴突着眼珠里尽是血丝,脖颈处有极细的血丝冒出。看着那如森骨般的手,他手上并无武器,只有手掌边缘有淡淡血迹,却也瞬间被雨滴冲散,众人错愕,他竟一手划破一人脖颈?
弋曼亦是一惊,还来不及多想,便也听只“咚”的一声响,那人却已在受惊的马下被踏了鲜血淋淋。
听到骨碎血溅之声,众人神色却也多了一股寒意,虽有畏惧,但对训练有素的他们来讲,并无退缩的机会。
君挽琰长眸浅眯,修长的手轻抬,鼻息下便也多出一抹血腥之气,微微蹙眉。“极其讨厌的味道。”
弋曼已是白眼,这家伙要不要这样。
“三声的时间,本督可以让你们离开。”
马上之人并未再说话,雨水顺着他脸上的黑巾缓缓落下,眸中更是带着嗜血的杀意,没有任何迟疑,长剑便也飞出了箭弦。
“本督不随意放人。”修长的手指微抬,邪魅的眸子望着末颜,削薄的嘴唇却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长。
雨声淅沥,天空突然划过一抹银白,迎着透明的雨滴,杀气就像漫布的蜘蛛网一般铺天盖地下来,还来不及多想,弋曼身边便也多处数人,背对于他们,却也在瞬间将长箭挡了回去。
原本马背上的人便也随着一声鲜肉撕裂的声响随之倒地,取而代之的却是司礼监的暗卫。
黑衣人双眼圆睁,似乎到死都不知缘由。
弋曼仍在君挽琰怀中,还未回神,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那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却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毙命,司礼监的人,到底恐怖到何等地步。
众人纷纷下马,手抱绣春刀,上面滴滴血迹滑入土中。“属下来迟,督主恕罪!”
似乎想到什么,弋曼猛的回头,对上那并无神色之人,双手用力,不停使眼色,这里这么多人,她竟还不放自己下来。
而君挽琰显然没有这意思,长臂一揽,将怀中的女子扣的更紧,并未在意跪在原地的人,转身,便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君挽琰,放我下来!”弋曼亦是恼怒,却也不敢大声吼叫。
“若不想本督一直如此,最好安静些。”紫袍在寒风中轻扬,君挽琰不再多言,而他身后的暗卫却也在瞬间默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