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辰静静的坐在床缘,深深灼灼的看着池忆心,半响才慢慢的拉回了视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摸出手机手机。
拨了个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还没等那边的说话,萧宇辰就出了声:“调查下池忆心最近都做了什么······现在就要。”
约莫过了半小时,李秘书就回了电话,把池忆心最近家里发生的事详细的向萧宇辰汇报了一遍。
萧宇辰站在落地窗前,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另一只手点燃打火机,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就夹在手里没有再吸。
她刚才在餐厅陪那群男人喝酒是为了想救她爸爸,她独自一人要承受多少委屈,承受多少压力,这些他都一无所知,她并没有跑来找他帮忙,也没有找她的朋友帮忙,而是选择独自揽下所有的事,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问题。
-
池忆心第二天醒来时,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茫然一怔,眼珠子转了转,这像是酒店。
酒店!她昨晚在酒店睡了一晚,那她?一股莫名的慌乱爬满了全身。
猛地直挺挺的坐起身来,拉开被褥,低头看了眼穿戴整齐的衣衫,暗自松了一口,忽地又觉得头疼欲裂,用力的甩了甩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倏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现在知道怕了?”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池忆心抬头看见在她正前方,坐在沙发上的萧宇辰,一脸震惊,过了好一阵才消化了眼前的这一幕,出了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宇辰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得池忆心心里发毛,下意识的瞥看了视线,垂着头,眼神四处飘散着。
约莫过了一分钟,萧宇辰带着嘲讽而又鄙夷的语气出了声:“难道你希望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你昨晚陪酒的那些男人?”
陪酒?
她什么时候陪酒了?池忆心抬头瞄了眼萧宇辰,又迅速瞥开视线。
昨晚的事依稀的浮现在她脑海里,她记得喝了好多酒,帮她爸爸的事肯定没办法再谈,正想找个机会溜走,突然有个人拉着她上了车,后来一直迷迷糊糊的,发生什么她也想不起来。
昨天带她走的人是萧宇辰?难怪她觉得带她走的人,身上的味道她好熟悉,清香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她才安心的跟着他走了。
安心?池忆心被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
萧宇辰见她垂着头,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气不打一出来,怒吼道:“池忆心,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池忆心被这一吼,倏一回神,她不用看萧宇辰,也知道他现在暴怒的表情,低着头,手里死死的攥着被褥。
“你不会真以为,你昨天陪那几个男人上-床,他们就会不追究你爸爸吧?”萧宇辰眼底净是冷鸷和愤怒。
池忆心下意识的出声反驳:“我没有。我只是”她又觉得她的解释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咽下了要说的话。
她确实是想救她爸爸出来,即使昨天她坐在那里,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她觉得恶心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