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初对上的是纪澜希此刻充满了期盼和希望的眼神,他知道她刚刚遭受了这样的打击,她实在是承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为了安抚她,他只能点头:“是。”
听到他这么说,纪澜希才终于止住了哭声,徐傲秋也在一旁安慰她:“澜希,你听到了吧,宴初说你还会有孩子的,所以不要担心,就算身体不好,但是我们可以调理,我们可以去看医生,现在的医学这么的发达,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好的。”
在大家的安慰下,纪澜希的情绪慢慢的得到稳定。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有当地的警察介入调查,只是和陆宴初他们得到的结果一样,因为没有监控,当时也没有人经过,所以这个案子根本就无从查起。
只是在纪澜希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警察便过来例行询问了,但是不得不说纪澜希的心理素质真的过硬,面对着警察,她也一样能够做到面无改色的,语气也丝毫没有闪躲或者是含糊,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的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当时她进去电梯前是特意的看了一下电梯门上贴着的纸张的,进的是没有贴着纸张的电梯的,她说不知道是不是两部电梯都坏了,她坐的那辆忘记贴纸张或者是围起来不让人坐。
听到她这么说,警察便平静的讲事实陈诉出来:“纪小姐,其实旁边那部电梯是好的,只是纸张被话换了过来。”
纪澜希此刻一脸的惊讶:“那是不是工作人员的失误?或者是这纸张掉下来了,被好心人捡起来了,但是最后却贴错地方了,对不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看向旁边的陆宴初。
陆宴初没有说话,反倒是徐傲秋道:“我不相信这是恶作剧,也不相信这是工作人或者是其他人的失误,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是别人特地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想要害我的澜希……”
警察听到她这么说,因为她有线索:“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是证据?”
“是苏……”她刚说了两个字,陆宴初一个眼光扫过来,眼神很冷,她便生生的将剩下来的字给吞了进去,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位太太?”警察见她突然又不说话了,又问了一句。
徐傲秋摇头:“很抱歉,我没有什么新的证据,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原来如此,猜测有时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偏见,所以又怎么能够承当是证据使用?
两名警察站了起来,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离开。
病房里又只有三个人的时候,纪澜希忽然抓住了徐傲秋的手:“妈,你刚刚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苏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徐傲秋其实对自己的儿子有些畏惧的,刚刚陆宴初的眼神已经在警告她了,所以她没有将之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在警察面前说出来,只是对于纪澜希,她怎么能隐瞒:“是,我怀疑的是苏黎,那天你是和她一起出现在现场的,她离开的时候你还在打电话,所以她肯定会先比你先一步看到那电梯上贴着的纸张,而她没有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纸张就是她换的,她离开后,你还有多久才离开?你们之间间隔了多长时间?中间还有什么人过去坐电梯么?”
纪澜希摇头:“我没注意,因为当时我是背对着电梯在打电话的,虽然那边没什么人经过,但其实那边还有个洗手间,所以里面还是有人的,我不知道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出来了,然后那纸张在这个时候刚好掉了,所以那人才会将纸张捡起来贴上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傲秋打断:“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不相信,那捡起来纸张拿去贴着的人是不是搭乘电梯下去了,他要是贴错了,怎么就没事?怎么就刚好是你有事?这件事我是怀疑苏黎的,我觉得只有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澜希脸色很苍白,似乎徐傲秋这个说法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似乎在说服别人,也似乎在说服自己,徐傲秋见状,更加心疼:“到了现在你还在相信她,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纪澜希又哭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就是因为怕我会抢走宴初么?怕我回来了会抢走属于她的陆家的一切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么做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她对我残忍也就算了,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才只有一个多月啊,她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被残忍的夺去了活下来的机会……”
徐傲秋将她抱在怀里,不断的安慰着她。
纪澜希今天的心情起伏实在是太大,她刚刚流’产,所以不能太伤神,徐傲秋这一整天几乎都是留在医院的,因为担心纪澜希会做出什么事情。
等纪澜希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陆宴初才回去陆氏。
……
第二天,陆宴初收到了一封信件。
现在很少有人还会用纸质信件,一般都是电子邮件了,而且这信件还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地址,只有收件人的信息。
陈彧也觉得奇怪,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将信件拿去给陆宴初。
“陆总,有您的信。”
陈彧将信放在办公桌上,陆宴初也是一眼就注意到这信封上面没有写寄件人的信息:“谁寄来的?”搞得这么神秘。
陈彧摇头:“暂时不知道。”
陆宴初将信拆开,外面收件人信息的字是打印出来的,里面是信也是用信纸直接打印出来的,寄信的人明显不想让人找到自己,连趣÷阁迹都不敢露出来。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自己看到了当时是在那个时间段去了洗手间的,那时候苏黎还有纪澜希都在外面说话,然后苏黎就带着陆莞尔先走了,他看到她在电梯门前站了一会,将纸张贴在电梯门前。
起初的时候他没怎么注意,后来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了这件事,大家都在猜测怎么纸张就被换了位置?是失误还是其他的缘故?没有人知道。
他细思极恐,脑海里立刻就浮现了那天的事情,他觉得那张纸张是不是就是苏黎贴上去的。
信纸上就是写了他所看到的经过。
当然,他不认识苏黎也不认识纪澜希,也不会知道她们的名字,他只是在事后在报纸上看到出事的人叫纪某而已,他的这封信都是用纪某两字的,至于苏黎,他只说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但陆宴初知道那天苏黎和纪澜希都坐了那电梯,所以根据他这封信来将猜测出来的内容。
陆宴初不能否认自己看到这封信时候的心情,很糟糕,当然,这封信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只是在寥寥的几行字而已,也不能保证这就不是别人的恶作剧,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喜欢拿这种事开玩笑。
所以不能保证这是不是有人从网络上报纸上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觉得好玩才给陆宴初写了这么一封信。
而写信人这么神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信息来查明写信人到底是谁。
陆宴初觉得有些头疼。
在这个时候,他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苏黎的名字。
他摆了摆手,示意陈彧先出去,然后长指轻触了一下,接了电话。
他原本以为给他打电话的是苏黎,但是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陆莞尔的声音,她小声的问道:“爸爸,你在哪?”
“爸爸在忙,尔尔找我怎么了?”
陆莞尔道:“我想爸爸了啊,爸爸你好久没回来了。”
听到陆莞尔说这些话,陆宴初怔了怔,他算了一下,自从那天和苏黎大吵过一顿后,他就离开了陆家,然后前几天纪澜希住院,他一般都是医院公司两头走,所以也没有回去陆家,想想他似乎真的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尔尔了,应该有二十天了。
也怪不得陆莞尔给他打电话,她确实是想爸爸了。
“爸爸一会就回去好不好?”
刚好,这件事他也想当面问问苏黎。
虽然从各方面来看,好像都只能是她做的,但是却没有最有效的证据,他还是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在下班后,陆宴初从陆氏离开,却没有去医院,而是开车回去了陆家。
陆宴初不知道下午他接到的那通电话是陆莞尔在苏黎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拿着她的手机给他打过来的,还是苏黎特意让陆莞尔打的。
她是不是也想见见他,和他当面聊一下这些?
但是当他回到陆家,来到楼上,见到苏黎时,她的眼神带着惊讶也带着讥讽,他就知道,她不知情,只是陆莞尔偷偷拿了她的手机在给自己打电话而已。
“今天什么日子,陆先生竟然会回家。”她的语气也带着讥讽。
陆宴初的眼神倏地变冷了:“苏黎,关于澜希的事情,你就对我没什么话要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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