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申请表回到医院,现秦琴也已经来了。[ <{?<<中文 ?〔 w>w]w).}8]1〕z〕w).]c)om她握着董振文母亲的手,亲切地交谈。
看到我走进病房,秦琴急忙问我,“怎么样了?”
我故作轻松地把申请表交给她,“古萌很爽快,直接给我这份东西,让董振文填一下就可以。”
秦琴高兴地笑笑,“我就知道古萌哥一定会帮忙的。”她仔细看看,“图章和签字都有了,这就很方便了。”
我拿下病情记录簿上的笔,“董振文,快点把它填好。”
乘着董振文填写表格,我轻拍秦琴的肩膀,示意她跟着我出去。
秦琴会意,和我一起走出病房,问我,“怎么了?”
“古萌究竟是什么人?”我开门见山地询问,我始终觉得,古萌不单纯是一个老师。
“古萌哥?”秦琴眨着眼睛,“你是想问古萌哥的情况吗?他家里是开武馆的,他爸爸是武馆的总教头,别人都叫他古老大。在那些人里面,古萌哥和他的爸爸很有影响力,因为很多有势力的人,都曾经是古萌爸爸的徒弟。”
秦琴所说的“那些人”……当然指的是那些靠拳脚吃饭或者靠拳脚起家的人……难怪古萌说让我不要插手,想必只要他一句话,董振文的事件就可以摆平,再也没有人会来找他们麻烦。
古萌此举,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学校的学生,不过,也算帮了我的忙……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我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就不得不将自己的锋芒收起一些。更何况,古萌这条“地头蛇”,一点都不毒。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如今正好放假,董振文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秦琴莞尔一笑,“当然了。”她忽然接着说,“对了,刚才我和董振文的妈妈聊天,觉他们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经济收入,我觉得这个是个问题。”
“你想怎么做?”对于这其中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能听取秦琴的意见。
秦琴望着我,“董振文爸爸没有去世的时候,曾经有一家摩托汽车修理铺,生意还不错。”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它重新开张?”
秦琴摇摇头,“如果是这样,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这店铺已经在半年前卖给了别人,而且,看样子是没办法收回来了。那人已经把店铺改成便利店,如果硬要重新买回来,一来别人未必愿意,二来将便利店改成修理铺,费钱而且费时。”
我微微点头,觉得秦琴说的很有道理。
秦琴继续说道:“我刚才和董振文的母亲聊天,知道董振文的爸爸以前有一个叫王伯的搭档,修理的水平很高,不过董振文的父亲生事故后,他就离开了修理铺。”
我心中恍然一亮,“你的意思是,去请他出山?”
秦琴用力点头,“就算他不愿意重新做修理的活,但是他对这方面比较熟,我们可以去请教他。这都是我的想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那么地址呢?”
“董振文的妈妈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哪一条街附近。”秦琴抬头望着我,“林天,陪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当然。”我捏捏秦琴的脖子,“把董振文的申请表拿到学校之后,我们就去找那个王伯。”
秦琴走进病房,董振文已经把表格填好,吴可然替他认认真真地检查一遍,半是讽刺半是夸奖地说,“方永泰,你果然是说谎高手,编的理由简直天衣无缝。”
方永泰对吴可然话语里的讽刺之意不以为然,反而很自豪,“那当然,我是多么聪明的人啊。”
吴可然瞥他一眼,把申请表交到我手里。
我把申请表放进秦琴的包里,“我和秦琴回学校一趟,你们想回家就回家,在这里陪一会儿也可以。”
方永泰点点头,选择留下来。他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在这里,至少有吴可然坐在他旁边。
我和秦琴尽快回到学校,把申请表放到办公室里,接着马不停蹄地去吴可然妈妈所说的那条街。
这是也是一个杂乱的居民区,小路纵横交错,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低矮的房屋,居民倒出来的生活用水在地上肆意流淌。附近的房屋里,有小孩的哭声,夫妻的吵架声,喧闹的电视声,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训斥声……这些声音,使得这里显得更加杂乱。
秦琴挽着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行走,并时不时地向周围的居民询问“王伯”的消息。
可惜,大多数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里有会修摩托和汽车的王伯。
“修汽车的没有,修自行车的,倒是有一个王伯。”一个年轻人调侃似的回答,引起我的重视。
“修自行车的王伯,在哪里?”我赶紧追问,说不定,这是一个线索。
年轻人指着前面,“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朝这里出去的路口,他摆了一个摊。如果你们找的是他,那就快点,这个王伯收摊和摆摊都没有固定的时间。”
“谢谢!”我拉起秦琴的手,一路小跑,奔向那里。
在路口,只见一个头有点花白的老人,穿着油腻腻的蓝色工作服,正准备收摊。
“请问,您是王伯?”秦琴试探性地询问道。
“对,你们要修车?”王伯望着我们,黑乎乎的脸上,充满沟沟壑壑的皱纹。
还没等我们回答,忽然马路对面,一个男子推着一辆自行车过来,“师傅,补个胎!快点,我还有事。”
“好。”王伯重新把盒子里的工具拿出来,把自行车利索地翻身,用铁条对着轮胎快一划,整个红色的内胎就暴露在外。
他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掌,顺着内胎迅摸一遍,立刻找到内胎被扎破的细微小洞,左手拿起一块专用补胎的胶布,撕开之后,在挫刀上哗哗地磨两下,啪地贴到洞口上。
紧接着,这个王伯把一部分内胎塞入外胎,又是拿着铁条顺手一划,整个轮胎立刻恢复原状。
王伯拎起自行车,将车子凌空一个翻身,自行车稳稳地落到地上。他看着那个男子,“两块,自己打气。”
整个补胎的过程只用了一分钟都不到,我和秦琴都有点目瞪口呆,互相望望,心里已经有点明确:这个老人,就是我们要找的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