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月凌风！他是师傅！明月呆住，眼神跟随白袍男子而移动。
他下山了？怎么会在这里？他下山是做什么的？来找自己么？他怎么会是药谷长老的师弟？一连串的问题挤压着明月的大脑，让她头痛。
一直注意着明月动向的苍小离看到明月脸色唰的一下变白，眼中有惊恐，有兴奋，也有不可置信，顺着明月眼神望去，原来是那个药心阁长老的师弟。也就是另一个长老？苍小离想着“月灵，怎么了，你不舒服么？”
“没事。”回过神的明月握紧拳头，尽管有太多的疑问，她也只能忍下。
明月如饥似渴的看着那让她魂牵梦萦的白，咬住唇角，眼圈罕见发红。
他的神情很奇怪，像是看到什么让他不敢相信的东西。看着‘月灵’隐忍的激动，苍小离觉得奇怪，相处这两天，月灵大致的脾气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还没见到过他会有这样的神情呢。
而且，月灵此刻的腿脚虽然看似平常，可是苍小离还是看清楚，他的腿在颤抖，他的拳头握紧指节发白，这都是太过激动，太过用力的表现。可是…他是为了那个男人么？
回头看着不远处高台淡雅出尘的男人，是这个男人出现以后月灵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第一名，月灵。”还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这让月凌风有些抗拒，可是碍于师傅之命，他不得不‘抛头露面’。
用柳沛的话来说，躲在山里久了，没有人气儿了，相处起来有距离感，要出去人多的地方粘粘人气儿。
第一名月灵？月凌风一愣，月灵，与自己只差一个字？
“前三名上台。”朱子乔在旁边说道“接下来，会另有一个提名，也就是没参加决赛但有潜力可以发展的选手。”
“啪啪啪！”掌声如雷。其实是比较期待接下来的题目有木有自己。
明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台的，她机械的迈动脚步，眼神没有离开月凌风一刻。直到到了台上，冷风吹来，她忽然醒了一样，把头偏了过去，没有再看月凌风。
额前之前散落开后来又绑起的发丝垂落，挡在眼前，让人看不透她眼中的思绪。
“虽然此次大赛考核项目有些奇怪，而且似乎和医术靠不上边。但是，大家也知道，有时候比医术更为重要的是品质！医德！”朱子乔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一脸严肃“医术固然重要，但如果医者品质低下，那么就算有再好的医术也是枉然。”
“或者有人对此言论不屑一顾，对于这样的人，我不会去解释，因为他们不懂！也不配！”
“第一名的月灵，在三选的时候选择的是天字品药方，她成功了！知道为什么她能在三分钟里配置出高品药方么！”环视底下之人，朱子乔眼神锐利。
沉默，一片沉默，无人应答。不是不知怎么回答而是如何回答。除了什么‘医术高超啊’‘才华横溢啊’还能说些别的什么？
“天字品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通行令！”朱子乔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通行令？”这个答案让人吃惊，这怎么可能，药谷考核一向严谨，怎么会出现通行令这种东西？
“怎么会这样？”
“太不可思议了。”
“老天，给我一道雷劈死我吧，太痛心了。”吃惊，惊疑，后悔这些情绪在人群中散开。
“因为他足够勇敢，足够自信，所以他拿到通行令，只凭这份果敢，你们都没有，凭什么去抱怨别人比你取得好成绩！”朱子乔冷哼。
“医书上说了，医者一道需…”有人刚想反驳就被朱子乔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冷冷看着反驳之人，朱子乔说道：“在医者的路上有时候要的不仅仅只是稳妥谨慎，而是果断，勇敢！若是前人都是束手束脚照搬医书，那医术哪还有今日兴盛？！”
面对朱子乔的反问，底下之人再无反驳，只是低头沉思“当然，这里说不是告诉大家盲目自大不自量力，而是量力而为，有时候一点勇敢也许会走出不一样的路！”
“前三名听奖。”教训完一众人群，朱子乔看着并排站的三人。“你们三人，除了可以进入药谷学习，同时也将拥有药谷颁发的药师证，有了药师证，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享受贵族礼遇。”
“同时，还有每一届都不会更改的高品灵药。你们自己挖来的药材也可以自行处理。”
听着这些‘丰厚’奖励，三人没有一人露出兴奋的神色。最风光的第一名月灵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第二名苍小离眼神游离，明显不在状态，第三名蓝亭倨傲的冷着脸一言不发。
一时台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咳咳。”看着三人无视自己，朱子乔不自然的微咳，自从当上长老，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本无视自己呢，这几个小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月公子！”既然如此，那老子也不客气了。
“……”
呃。好吧，自讨没趣，今年的第一名很有个性嘛。朱子乔看了一眼低头的明月。
月灵…一直沉默不语不知想着什么的月凌风回神，看着那个叫‘月灵’的少年。
嗯，白衣黑发，与自己风格倒是有些相像。脸型轮廓…和…月儿有点像。月儿？会是她么？
月凌风觉得自己手心有点发汗，试探的叫了一声“月儿？”
没动？那就不是了。月凌风有些失望，转头看着数不清人头的人群，月儿，你在哪里？
“苍小离，我不舒服，我们走吧。”拉着不明所以的苍小离，明月转身要走。
“等一下！”听到明月说话的月凌风猛地出声。
苍小离觉得月灵的手很凉，一会儿又很热，只一瞬间，手心就都是汗。“走。”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哦。”回头看一眼月凌风，苍小离觉得月灵会这个样子和这个男人分不开关系。
“凌风你认识她？”朱子乔好奇，凌风再次出现还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呢。
“她是明月！”一字一顿说完，月凌风感觉心底放下一块大石头。
感觉轻松，但也莫名压抑。明月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