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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嘞个操,
山歌唱罢唱战歌:
雄赳赳气昂昂背上,
李飞机黄老歪共同上战场,
秘密的深草里,
哎哟尼玛别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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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幺妹生气泪光盈盈,黄老歪发火出手整治,村里人们到底再也看不下去,纷纷上前拉住浑身摔得青紫,恶狠狠还要冲锋的张母鸡,有骂的有劝的一阵乱,张母鸡再也不能施展绝世神功,他恶狠狠看了一眼黄老歪,想不到老子给你吃给你喝你黑手却弄老子。
但口里的话语却对着李飞机骂道:“李飞机,你憨包娃儿给我老子等着,老子要收拾你容易得很,只是三伏天穿棉袄没到时间,哼哼,下回就有你的好看了。”
他的本意是冲上去乱打的时候,顺便用十八般武艺合成的功夫,把黄老歪也搞一下,搞得这个老私儿知道哈厉害,只是众人动手的当下难以成效。
人群一阵哄笑,一个叫余马儿的说道:“张母鸡,尼玛给老子白吃一顿老子帮你打,打得李飞机从此眼睛可以看三个地方。”
旁人不解发问道:“怎么能看到三个地方?”
余马儿大声说道:“再叫他看卡档。”
李飞机昂首挺胸说道:“张母鸡,你和老子做对是老鼠拉秤砣自家堵自家的洞,老子是猪八戒的嘴巴打得粗,就凭着身上的肉坨坨,凭着两个大定子,随你玩那样,来高接高来低接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画出道道老子绝对跟上不会眨眼睛。”
人群开处,李飞机的二叔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张母鸡一见立刻闭住了嘴巴,四下看看闪身跑了,要知道,李飞机的二叔在喜棠街上德高望重又最爱打架,只要他喊一声,老子张母鸡绝对挨打,动手的,就是这些站着看笑话的憨包些,看笑话的是他们,拉架的是他们,听到号召冲上去打祸皮的还是他们,没一个好人。
二叔高高的个子鹤立鸡群,看着张母鸡的后背对大家说道:“今天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张母鸡这个私儿耗子舔米汤糊嘴的家伙,都不要和他计较。”拿出一包烟丢给大家随便抽,二叔自己抽叶子烟,身上却随时装着包包烟为人。
看着大家高兴分配烟圈,二叔转过身对黄老歪说道:“歪哥,诺大的年纪不是我说你,和青年娃儿动手动脚伤名声。”
二叔不等歪头歪脑的黄老歪说话,接道:“走走走到我家去,站在这里干什么,走走走吹会儿壳子散散心。”他的话强硬异常没有商量。
黄老歪,虽是街上老户人缘却不好,因为一个闺女的婚嫁问题得罪的人很多,大家表面上都不说,其实恨不得发了大火的张母鸡恨恨整他一顿,自己的等秤有多高自己明白,此刻只有点头的分,跟着李飞机和老李走出人群。
黄幺妹这个时候才有机会说话:“爹呀,你好久转来。”
黄老歪笑笑道:“一哈儿就转来了。”李飞机和老李点头笑笑,李飞机想过来和她说点啥,看看二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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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家偶前面说过,这里不再啰嗦,把事情说个大概就行。
在二叔的家里,二叔笑着,破天荒把人人看不起的黄老歪一顿热情招待,黄老歪在手足无措中受宠若惊,一边听着老李头的教诲,一边悔恨自己真是太不像话,好好滴娃儿些喊吃酒却打在一起,为人最好的二叔娘用心弄得饭菜把黄老歪吃的十分舒服,李飞机是小辈,一边作陪说不上什么话,就算说得上也没有多少正题,大家一顿亲热后酒足饭饱各自回家。
黄老歪回家自有乖乖女儿照看。
李飞机山下打扰不少时间,至此只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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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机回到山上,四下一看还是自己一个人的孤寂生活,窝尿打飞机这里鬼都不拉屎,百无聊赖光生生一个人又坐在门口那颗老树下,一只眼睛看山上,一只眼睛看山下。
他身边放着几坨擂茶,从黄昏到深夜没有动地方,痴呆呆坐得浑身发软发麻也不理会,喜棠,张母鸡,二叔一家,等等等等,都不在他的思想里面,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黄幺妹身上。
黄幺妹的笑,黄幺妹说话的声音,穿着衣裳和不穿着衣裳来来回回走灯花般萦绕在脑海里,他被黄幺妹迷住了。
夜晚的山坡很是寂静,寂静中风刮过的树林一阵阵涛响,突然,他发现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这边,他知道,没有人的山上不知道什么动物在关心着他。
老于此道的他装着若无其事,不动声色,进屋拿出随手装好火药铅弹重新坐下,再没有什么事情,只能大着眼睛观察动静,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响,提上马灯走过去观察,看看地上的粪便他知道刚才看他的是一只獐子。
黔西这里其实没有獐子,只有麝,原因麝的体型长相和生性极像獐子,人们多年来就叫这玩意儿獐子。
把獐子粪便抓起来闻闻,尚有余温的粪便有一股草料暗香飘飞,他更加肯定,并且凭经验知道这是一头公獐。
公獐和很多动物一样,吃草吃树叶吃苔藓也吃小昆虫,但是这种动物奇怪得很,经过消化以后的粪便却有一种香味,麝香很管钱,除了身上的肉和皮麝香简直就是宝,他心里一阵激动看看地形顺坡追了下去。
从小生活的地方,他对这一带地形实在太熟悉,心中一个大概的方位估计后放腿直追,山里生活惯了的他脚下绝无声息,上坡下坎滑行前进,过了两个山坳便是一个山腰平地,平地四周群山挺立,他知道这里草木深深植被异常茂密,一条细细山水顺坡而下最后流到喜棠,就算此刻夜色深沉,也能感受到草木的浓厚湿润之气,他肯定滴知道这头獐子就在这里隐藏。
在极度兴奋下他没有疲惫,为了不使獐子知道自己的存在,他找了一个迎风的地方蹲下来,这里可以很好地观察,自己身上的味道又不会被獐子察觉,他要知道獐子可能藏身的具体位置,心里美滋滋在计算这头獐子打回来所获得的价值。
动物就是动物,虽然聪明或者狡猾,等不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就悄悄走了出来,呵呵,李飞机两眼放光:这是一头多么漂亮的公獐子啊,可着夜色看看个头至少三、四十多斤,这是头已经非常成熟的头等货,而且就这里的地形和草料条件,这家伙近期绝对不会离开,只要回去弄点工具抓住这家伙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突然任督一麻,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要叫黄老歪来,叫老家伙亲手抓住高兴一场才好,心念一生再看看地形,一个绝对大胆的好办法跃然心头:那边有个下去上不来的大马窝,大马窝就是大山坑,如果黄老歪掉下去肯定上不来,剩下我,拼命把他救上来,救上来,呵呵,嘿嘿,哈哈,,
嗯,没办法的办法,这是老天爷送给爷的最好礼物,虽然有点过分有点阴毒有点不忍心,但是权宜之计今日爷就这么办了。
苍天呀,给我一点力量,叫一切变得顺利吧!
沉沉的夜色里,李飞机两只眼睛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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