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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气力衰
窝尿打湿鞋（hai）
心想窝远点
越窝越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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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开讲之前，偶忍不住将这首，字面颇不文雅实则内涵深意，在黔西民间广为流唱的顺口小词，轻轻吟唱，窝尿，就是排泄尿尿，口音问题不难理解，感悟的是，年纪大的老人，身体一天天颓废下去，生理机能落日余晖，用一句“越窝越拢来”形象地刻画生命精华逐渐衰败逐渐远去，为什么吟唱，有感而发，吟罢，偶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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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泥巴院子里，对着黄老歪俩爷仔，李飞机声情并茂有礼有节的一段话再清楚不过：我给你报信抓獐子，给你最大的帮助后不管麝香值多少钱不要分成，你把家里富裕的水田租给我，算作交换，前面两年不交租，后面按年交租不少一分。
他恳切地说道：“黄老辈，我不成功的话这点租金做牛做马我会挣来放在你面前，真的我成功了以后，这点租金一定不会感到为难，我会再加一份慰劳孝敬你老的。”
双赢的事情没有什么犹豫，况且李飞机的二叔已经签字作保，作保就是负责经济，养鱼的事情八年里再怎么倒霉总有一年是好的吧，更有他山上的土地收成做后盾，而且，就算不养鱼种水稻，只要勤快这片水田出产颇丰。
黄老歪反正水田多面积宽，需要劳力操持此事正好，心里合计完成欣然拿过合约签字。
黄幺妹终是女儿心肠温柔厚道，他担心着李飞机一个人操持这样一份活路，怕是有点眼高手低难以应对，谁都知道，万事怕具体，一年四季风雨雷电头疼脑热总有一样找上门来，李飞机无爹无娘无姊妹兄弟相帮，到时间万一时运为难，这样的合约却捆住了人的手脚，她可真心不愿意看见一个可怜的男人哭脸困在自家门前。
因此她关切地问道：“机哥，八年啊，真为你担心，毕竟你只有一个人一双手没有人帮忙，你要想好哟。”
听黄幺妹这么说，黄老歪停下了手中笔看着天发发愣，点着头慢慢说道：“是啊，娃儿，八年的时间不短啊，你个憨包到底想好没有，养鱼虽说是人就会，但是要养好了却是一门手艺，这里面的道道来不得虚假，你总应该出门学学这方面的窍门，不要脑筋热就开干，到时间万一搞球不成，那是老鼠拉秤砣自家堵起自家的门，难找活路。”
李飞机笑道：“黄老辈担心多余了，我李飞机好歹也是站着窝尿的汉子人，不是蹲着窝尿的婆娘，咋会不做点计较就来拿砖敲金门，签字吧，签完字咱们先合计怎么抓住这头公獐子，好歹先把到手的发财机会抓住不是，把这件事情办完，你老人家就不用管了，怎么做，结果好与坏都是我的事，保证你的租金到手就是。”
黄老歪认真看着李飞机，看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算你娃儿有志气，给，拿去揣好，到时间在困难面前也要这样说话才是好样子，硬汉子，不丢你李家的人。”
黄幺妹看看老爹，看看李飞机把合约揣进怀里，她满面殷虹，我都有点做梦的感觉，你们抽杆烟等到，锅里马上饭就好，我做两个好菜给你们，你们好好喝一杯。”
须臾饭菜摆上家中大方桌，米事当地最好的红蘸米，菜是地里自家种的新鲜菜，一碗腊肉配合泡菜，最后加上黄幺妹亲手腌制蛋黄流油的咸鸭蛋，黄老歪和李飞机热情对饮，黄幺妹忙进忙出操持，这顿饭大家吃的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门外远处，张母鸡躲在树后早看了多时，他是李飞机下山进街就尾随跟上的，他要看看李飞机这个憨包过来干什么，上次打了架他已经不敢公然上黄家门套热和，但是黄老歪的家门时常过来窥窃，他想找一个机会，找一个报效黄家的机会换得黄家的好感，那样对下手迎娶黄幺妹有着太大的帮助。
关于梦想把黄幺妹娶进家，这不能算是张母鸡心肠不好，年轻的姑娘如果没有痴心汉子上门，这个世界就完蛋了，偶在这里只是觉得张母鸡虽然多情，实则各方面本钱单薄了些，有点不自量力罢了。
张母鸡就那么看着，看见李飞机蹲在黄老歪身前说话，看着黄幺妹跑进跑出，看着他们明显的争论和欢笑，看着他们手里的纸片片晃来晃去，看着他们最后进家举杯共饮，心里的疑问一层套着一层，直到最后看着老少两个把拿出来拾捣，心里大概有了点谱谱。
最后，看着两人背着背篼扛着枪兴冲冲地离家上山，黄幺妹院口边招手摇送，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为了更加明确心中猜想，他现身向黄家走来，要从黄幺妹的口里知道更多肯定。
他笑哈哈走进身来问道：“幺妹，你在干什么呢，你家老爹和李飞机背着枪是上山打什么好东西，说来给哥听听。”
黄幺妹是清丽女子，清丽女子对一般男性都有一种天生的孤傲，对于有气在心的男子更是一股冷傲，她听见问话回头看看，迈步回房中不悦说道：“关你那样事。”
张母鸡看着黄幺妹傲气扭身离开的样子不以为然，对着她后背冷冷说道：“哼，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好心来提醒，林区野生动物保护队这两就在山上转悠，他们要抓几个典型在场坝上开杀，哼，听说已经抓到几个人了，还要几个来凑数，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不知好人心啊。”说完转身离开。
“你等等。”黄幺妹喊住张母鸡问道：“你说林区动物保护队，这两天在抓人？真的！”
张母鸡伸手五指动动笑道：“骗你是地上爬的这个，你家老爹和李飞机是不是上山打家伙去了，明着给你说，是山鸡野兔的也就罢了，要是官家捞旗呐喊保护的大家伙，嘿嘿，你就等着去看守所送衣服，那些官家的飞机帽些抓人可不认亲不认黄，抓到就搞。”
飞机帽，乡人通指政府执法者头上制式大盖帽。
“他们”黄幺妹心里发急却不知道怎么说，一时语塞憋红了脸，发现公獐子的事情，万不能叫张母鸡这种小人知道，知道了哪有自家老爹的稀饭。
她紧急思考下突然轻松说道：“呵呵，他们没有那样事，李飞机的抓铁不好想看看我家老爹的，就这么简单，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好心。”
说完再不说话扭身进屋，在窗口里看着张母鸡悻悻地离去后，拴上腰带穿上运动鞋关门落锁追上山去，她要第一时间赶上老爹和李飞机两人，要把张母鸡说的话传送，如今的日子，老爹可不能出事。
还是那颗大树后面，悄悄躲避的张母鸡脸上讪笑连连：“抓铁不好，哄鬼去吧。”
直到看着黄幺妹离家匆匆而去，他轻轻笑笑，脚步轻轻隐身随行远远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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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来了，偶明天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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