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凉的月光下,秋风瑟瑟,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尊在小树林旁,伤心地哭泣。
凄婉、伤感、楚楚可怜……
躲在小树林的杜永南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终于走了过去。
原来,刚才他负气走出小树林,但是在走出小树林时,他恢复了理智,停下了脚步。
回去找王梦瑶解释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担心把王梦瑶深夜留在幽暗的小树林里出意外,所以就转身向左走七八米,然后再走入小树林。
准备等王梦瑶平安无事地走了,他再离开。
走到王梦瑶前,杜永南想伸手轻拍一下王梦瑶安慰她,但是手刚伸出,立即想到刚才轻搂一下她的腰就被她当成强-‘奸’-犯防备,所以又把手收了回去。
“咳咳,那个,对不起,刚才一时糊涂非礼了你。请你原谅。你就不要哭了,好吗?”杜永南说道。
王梦瑶听到杜永南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她还是抬头望去。
在模糊的目光中,发现站在她前面的真是杜永南。
“哇……”王梦瑶埋下脸,顿时放开声地哭起来。
杜永南无语,自己向她道歉了,怎么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不哭了,好吗?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他说道。
王梦瑶大哭了一阵后,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接下她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哭得那么惨,样子一定很丑很丢人。她不想让杜永南看见她丑八怪的模样,同时想到刚才杜永南丢她一个‘女’孩在黑暗的树林里。
于是,她叫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管!你走啊,你走得远远的,我不要看见你!”
杜永南脾气再好,这下也真的生气了。
又不是我的‘女’朋友,哥懒得理你!
他暗想道,转身大步离开。
王梦瑶一直没听见杜永南说话,不由抬头,才发现杜永南走了。她再放眼寻找,看见杜永南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虽然是自己赶杜永南走,但是看见杜永南真的一声不哼地离开,她又不禁委屈地哭起来。
哭了一阵,没有杜永南在,她心里害怕起来,紧赶抹干泪水离开。
走回到宿舍区,行人多了起来,王梦瑶心安了起来。
不过,她‘精’神却恍惚,觉得伤心难过,恨起杜永南来。
回到宿舍,她低着头快步进入浴室洗脸,怕被室友看出她哭过的痕迹。
洗完脸后,室友们都在有说有笑地聊天,但是她一点也不感兴趣,情绪很是低落地爬上‘床’睡觉。
由于刚才哭得伤心,她躺下‘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时,她做起恶梦来,梦见许多蛇追着她咬。她不停地跑不停地逃,可是根本无法摆脱。她跑啊跑,逃啊逃,跌倒无数次。终于,她看见前方有一个人,那人很眼熟,是杜永南。
看见杜永南,她就仿佛看见了救星,飞快地向杜永南跑去求救。
但是,奇怪的是,杜永南站在原地,保持着笑容,却不断地远去,她怎么追也追不上。
她不禁委屈地哭起来,哭杜永南为什么不理她,不救她。
而这时,所有的蛇,铺天盖地的都追上了她,一齐扑上去,把她完全淹没。
啊
她尖叫起来。
终于在恶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后,她眼睛不由自主地落泪不止,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同时,她感到全身粘呼呼的,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好累,几乎没有力气。
恶梦让她惊吓不已,不敢再睡。她费力地从‘床’头‘摸’来手机,打开手机,编了一条英文短信。
但是,短信编写好后,她又删去了。她恨杜永南,才不要这时候给他发短信呢!
放回手机后,她睁眼望着天‘花’板。
既然睡觉会帮恶梦,那就干脆不睡。她这么打算着。
但是,看了一阵天‘花’板后,她眼皮重如铅起来,她用尽力气睁着眼皮,但是还是慢慢地闭上,然后昏昏沉沉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在黑暗中,又出现无数个恶梦,让她无止休地痛苦折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白,鼻子满是呛人的消毒水味道。
“我……这是在哪?”她还没反应过来,吃力转头张望一阵,才渐渐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医院病房里,右手腕上‘插’着一根输液管。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中年‘女’护士走了过来,看见她醒来,便脸带笑容地说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已经足足昏‘迷’两天两夜了。”
原来星期一晚,她情绪几度大起大落,再加上被寒雾秋风侵染,半夜发烧。由于她没意识到自己生病,半夜再次睡着后,就没法自己醒来了。一直到上午十点半,她的室友上完第一大节课回到宿舍,才发现她高烧昏‘迷’不醒。这才打电话叫救护车抢救。
“谢谢你,姐姐。”王梦瑶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道。
“呵呵,别谢,这是我的本职所在。你快别说话,好好休息。”中年‘女’护士说道,“我打电话通知道你的老师和同学。”
说完,中年‘女’护士走出了病房。
王梦瑶转正头,望着天‘花’板,觉得心里好痛。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班主任和几个室友,还有班长走了进来。
这时,她‘精’神好了一些。
班主任、班长和室友的探望,让她感到几分温暖,但是她的心还是痛。
下午时,她妈妈从四九城赶了过来。
一进入病房,就把她搂入怀里,哭了起来:“呜呜……‘女’儿,你要是真出了事,妈就不想活了,呜呜……吓死妈了。”
“妈,我没事,您放心。”王梦瑶强颜地安慰她妈妈道。
过了好一阵,她妈妈终于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她妈妈想起了给王梦瑶爸爸打电话报平安。
打通电话后,王梦瑶与她那远在国外做驻国大使父亲说了几句,然后结束了通话。
这时,一个‘女’护士走进来,让王梦瑶妈妈去做病人家属登记并邀费。
王梦瑶妈妈离开后,王梦瑶一个人呆呆地望天‘花’板,心里想道:“他知道我生病住院吗?肯定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清冷的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溢出眼眶,滑过那雪白光滑娇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