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听丁香说互相不过陌路相逢,哪有什么相求的事。
他也不恼,只是笑着继续说:
“你们看,我和云迪两个人老家都是北城的,我是去年底才来的成城,对这里不熟悉,又从没来过这景区。”
季云迪好象发现刘玳对他,不象对丁俊那么有敌意,就接过丁俊的话头,笑呤呤地对着刘玳:
“看你们俩好象是本城人,又听你们刚才说,明天要去游峡谷,我们想和你们结伴一起游,可以吗?”
刘玳有些抵不住他的阳光明媚,但她是好不容易劝丁香休三天假,到这偏僻处游玩,一心只想要和丁香两人过二人世界。
她想着,丁香面浅,从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表现亲昵,想拉拉她的小手,都不得行。
明天要去的峡谷沟深林密,也没什么游人,正好能和丁香单独处处,说说心里话,有好多机会能亲亲摸摸的。
这美好的,想想都让人兴奋。
突然听这两人要跟着去当电灯泡,心里切了一声:什么眼神?我都看出你们是恋人了,难道,你们看不出我在追求丁香?
想到这里,就算季云迪的笑脸很明媚,她也生不出更多的好感了。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景区,再说,我们和你们也不熟,还是各走各的好。”
说着,刘玳和丁香已吃完了饭,两人站起来,向还在吃饭的丁、季二人说声先走了。
丁、季二人忙站起来,很绅士地道别。
“你们先走吧,等会儿我们来找你们玩哈。”
刘玳白了一眼丁俊,心想,明明多俊的人,眼睛也十分明亮,怎么就没点眼力介儿呢?
明明人家不愿意和他们多接触,还要象狗皮膏药似的贴过来。
刘玳是个豪爽的人,想什么就会露在脸上,不象丁香,心里越有什么意见,面上看着越平静。
丁香笑了笑,拉了马着脸的刘玳上楼,开了5号房,二人走了进去。
白天爬山跑出一身的汗,丁香爱洁净,订好房就说要先洗洗再去吃饭。
刘玳说,反正吃饭也要出汗,不如吃了再洗。
硬拉着丁香下楼吃饭。
这会儿,刘玳有些后悔,该听丁香的,洗了再去吃,也许就碰不上丁俊他们了。
她不知道,丁俊拉着季云迪躲在树林子里,看着她们下山,然后跟着一起到这家农家乐的。
随你什么时候去吃饭,他都会来和她们偶遇的。
刘玳看了眼拿着换洗衣服要进洗手间的丁香。
“你先进去洗着,我给你把放榻上,免得打湿了。”
丁香也没多想,把衣服递给刘玳,进去洗头洗澡。
刘玳拿着丁香的换洗衣服,不由得意地笑了:没拿衣服进去,等会儿出来就得裸着!
呵呵呵,那时的风光,人间哪得几回见?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那种极致的清灵,那种极致的艳丽!
刘玳向往着:这世间,也只有我见过这最美的景致。老天保佑,以后,也都只让我一个人见就好!
是的,刘玳爱着丁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的呢?
应该是7岁和老师进山招生的时候,一眼看到瘦弱不堪、满身是伤、无声哭泣的丁香那一瞬吧。
那时是爱怜,后来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爱恋。
她很早就发现自己对丁香的感情是不一般的。
她看着丁香会有想拥有的愿望。
说是拥有,还不如说是想独占。
她护着丁香,也把任何想觊觎丁香美丽的男人,全都撵走。
……
丁香在洗手间里洗着,心里也在想着白天的事。
自己好象是真的动心了,那么清俊的男子,看起来也是能让人信任的人。
那男子,是中意她的吧?
看他的神情,好象是下定决心了的,就算刘玳阻拦,也要来接近的。
真的可以跟着他吗?
丁香以前对男子没有好感。
她只是5岁前,在深山老林郁贵家里,和那动不动就打骂她和妈妈的郁贵父子生活在一起过。
她也见过村里别的男人,好象也都是和郁贵一样的自私恶毒。
上个月,那丑恶的郁贵竟然让她快点回去,说,要她和邻村的一个老跛子换亲,不然就让郁长根娶她!
那样丑恶的人也想娶她?
丁香眼前的氤氲水汽中,浮出丁俊帅气俊美的模样,也许,这个男子是不一样?
他和郁贵、郁长根不同?
他会真的对她好,就象刘玳一样,对她没有一点保留地好。
长了这么大,除了妈妈偶而表现出来的关爱,丁香就只在刘玳这里得到了关爱、真正的友谊。
她舍不得这份难得的友谊。
她知道刘玳对她的那份不正常的爱,她不愿意接受,却又怕失去她的友谊,所以,也只是在刘玳每次表白的时候,装着不懂,混过去。
丁香晃晃头,水向四周泼散。
眼前又浮出丁俊的帅模样。
她决定,还是得和刘玳说明些才行:
做好姐妹,一辈子!
……
刘玳知道,丁香不太可能答应自己以夫妻的方式生活在一起。
丁香,只是想以姐妹的形式和她过下去。
她俩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十四年,已经习惯和对方生活在一起。
从几岁起,两人同宿舍,现在两人都长大了,又合租一套房。
两人的除了上班外,空余时间几乎都是呆在一起,都没有去交过男友。
刘玳其实是有些奇怪丁香为什么不交男友的。
虽说刘玳把撵走丁香身边所有觊觎者作为事业在做,但再怎么撵,还是会有坚定的漏网之鱼。
对这些坚定的追求者,丁香总是一口回绝,不给他们任何幻想。
也许丁香因为郁贵父子的丑陋不堪,所以对所有的男子,都不喜欢?
还是她还小,没开窍?
换一个人,也许会怀疑,丁香会不会是个女同?
但刘玳却知道,丁香绝不是女同。
如是是的话,在她这么强大的攻势下,早就过上美好的夫妻生活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牵牵小手,偶而咯吱一下,要进一步,必然生气。
刘玳不太敢惹丁香生气,那么温婉的人,生起气来却太可怕了。
刘玳不怕丁香的拳打脚踢,最怕丁香对她实行不理不睬的冷暴力。
所以,刘玳平时都尽量克制自己,免得又被丁香冷藏几个月,不闻不问。
不过,如果能一直这样跟丁香生活在一起,不管是以姐妹还是别的什么形式,都是极好的。
一切都由着丁香吧。
她想怎样就怎样吧,日子过得久了,说不定有机会呢?
刘玳最怕的,就是象丁香身边出现象丁俊这样的追求者。
以丁香这样的极致美丽,身边的追求者从没有断过。
只不过,这些人都不象丁俊那样,又高又帅又有势力,还很贱,撵不走。
她有些怀疑,这丁俊和季云迪不简单,今天就这么遇到两次,他们周围,似乎还若隐若现地跟了保安人员的。
若真是这样,他们要么家里富贵,要么他们本人富贵。
刘玳眼前浮出丁俊和季云迪的面容来。
这两货是什么人啊!
怎么就横空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呢?
还都又高又帅,嗯,是俊逸,都那么出色,特别是那个丁俊,脸皮还那么厚。
看来,如果他真的对丁香有心的话,单靠自己撵,是撵不走了。
只有靠丁香自己来回绝了。
可,面对这么美好的男子,丁香会不动心吗?
她想着,今天丁香对丁俊一直是很和善的,根本与以前对男子的冷漠是不同的。
不管怎样,还是得看紧些!
不让他们接触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话吧。
她忽然想起季云迪有意无意总往丁俊身上贴的样子,眼前一亮,这两货是基友!
哈哈,这么出色的两个男子,就这么基了,让天下深情的美人情何以堪啊!
哈哈,哪怕他们是男女通吃,都不可怕了,因为丁香不会喜欢对爱情不专一的人。
刘玳高兴起来。
她一边听着丁香在浴室里的哗啦啦的水声,一边哼着歌,手里拿着丁香要换的衣服,看了看,嗯,记得包里有条带小尾巴的粉色内内,那条好看。
她打开丁香的包,果然在里面找到那条粉内内,后面有根小尾巴,她见过丁香穿这条小尾巴的,很可爱。
轻笑了一下,把那带尾巴的粉色小内内拿了出来,放在换洗衣服上。
又转身把自己的背包提上来,把自己的家居服拿出来。
想着丁香曾说过自己穿黑色好看,又在自己的包里选了一条小黑内内,放在要换的衣服上。
坐下来刚看了一会儿的电视,就听到浴室门响了,她忙站起来向那边看去。
见丁香洗得白生生的,红艳艳的,齐胸围了条浴巾,开了门出来,头上包了张干帕子,一双凤眼儿向她清幽幽地看过来。
丁香本就美得极致,这沐浴后,更是难以描摹。
刘玳看过这样的丁香很多次,但越看越入迷。
刘玳忙狗腿地将丁香的衣服拿给她,手里提了吹风儿就站在旁边看丁香换衣服。
丁香和她在校住上下铺三年,进了演出团住一个寝室九年,在酒店上班后又租住一套房,所以,算是同居了十四年了,大家在一起起卧都不大避着对方了。
可今天,丁香看刘玳眼灼灼的盯着自己换衣服,正要解开的浴巾忙又掩上,斜着横了刘玳一眼,瞪着她:
“看什么,还不去洗你的。”
刘玳被抓了现行,有些猥琐地笑了一下。
“我看看,还不行?”
见丁香紧抓着浴巾围着身子,瞪着她不动,心知她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示爱,怕惹恼了她,反为不妙,只得穿了拖鞋进了浴室。
丁香才把浴巾取下来,把衣服换上,放下头发,用浴巾轻轻地擦起来。
她的头发遗传她妈妈的好基因,又黑又亮,再长都不发叉,不用好的洗发液,摸着也是又柔顺又浓密。
她对这一头好发也很爱惜,三天一洗,绝不用时下的洗发水,只用清水洗,用布巾擦干,慢慢风干,再抹些橄榄油就成。
她那头发只要有轻风一吹,就如风中跳舞的精灵,婀娜翩跹,十足风情。
丁香把头发擦得懒干懒干的,就用梳子将它们顺在一侧,垂在颈边胸前。她从镜子中看了一眼自己,因刚洗过澡,脸上、身上的红晕还在,显得皮肤更白,眉眼更黑,黑白分明,异常地漂亮。
丁香对着镜子挑挑眉,镜中人儿也俏俏地皱鼻笑了笑。
轻嗅着身上的皂香味,这是她专门带来的紫罗兰香皂的清香,闻着心情好好。
她看到榻上刘玳的家居服上的小黑内,想着那流氓一会儿定要果着出来。
嘴就向下一撇,拿起刘玳的衣服就走到浴室门边,敲了敲。
刘玳来开了门,里面蒸汽腾腾,都看不太清人。
她揉搓着自己满是泡泡的头发。
“怎么了?”
丁香把她的衣服放在服装架上,转身就出去了。
“衣服放服装架上呢。”
刘玳搓着头发进去淋浴,听她说,就唔唔地应了两声。
丁香有些羡慕刘玳,她的身材好得很,强壮健美却并不失女人的柔美,前突后俏的,极为火辣。
不过,就算她再有力量,也没有那种高大英俊又强健的身体!
她眼前又浮现出丁俊高大俊美的笑模样,连忙晃晃头,叹了口气。
她皱着眉,心绪不宁地一斜身,坐到沙发上,看起电视。
正拿了遥控板换台,就听到房外有人在敲门,一个清朗而磁性的声音也响起来:
“丁香,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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