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赤烈天、赤烈地两兄弟谢过夏云杰,然后起身归了位。
见夏云杰一直在任命自己的人,西路军指挥使等人一颗心都很是忐忑,不知道夏云杰会不会找个由头直接撤下他们,把邓凌等人推上来坐他们的位置。
不过接下来夏云杰却没再做出任何人事任命,而是将目光扫过西路军指挥使等人,道:“以后大家便都是同僚了,若你们肯尽心尽力做事,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人起二心,做出王一清和贾奎良那等事情来,却也休怪本官心狠手辣。”
“我们一定唯大人马首是瞻,绝不敢生有二心!”这留下来的官员倒都是温桥府的本土人士,与夏云杰等人一样,没有多大的外来背景,闻言急忙单膝跪地,神色肃穆地说道。
当然就算他们有背景,想起王一清和贾奎良的下场,也不敢心生二意。
夏云杰知道有王一清和贾奎良的前车之鉴,下面的人根本不敢生有二心。当然就算他们生有二心,夏云杰也根本不怕。
因为夏云杰真正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好,只要你们牢记今日之言,本官肯定不会亏待你们。”夏云杰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归位。
众人谢过夏云杰,然后都起身归位,心里头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知道夏云杰虽然厉害,只要别触犯他的底线,却是一个亲切好与的上官。
众人都归位之后,夏云杰目光再次缓缓扫过下方,淡淡道:“从明日开始,东南西北四路军都要派人出去,沿着你们各路方向一路通知下去,限各方势力在两年之内,必须表态服从天庭管制,否则必然大军压境镇压!”
听到夏云杰这话,除了魏崇等跟过夏云杰的老人,其余人全都猛吸了一口冷气,连赤烈天和赤烈地都不例外。
温桥府地域广阔,山头林立,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天庭虽然名义上是这片地域的统治者,但实际上?温桥府也如同以前的前溪县一样,真正统辖管制的地盘也不过就整个温桥府的百分之一左右而已。
若不是如此,那断魂谷等势力又哪敢攻打温桥府啊?
不仅如此,温桥府的不少势力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来头背景。真要镇压了他们,搞不好就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当然最关键的是,夏云杰这个通知要是一发布出去,在座的人全都能想象得到,必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会引起所有其他势力对温桥府的敌势,甚至会联合起来与他对抗。要真是如此,那绝对是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就算夏云杰之前表现得很厉害,他们也不认为夏云杰能扛得住。
“大人要慎重啊!我们温桥府虽然没有像西河老祖、西河派这等真正厉害人物、真正强大的势力,但像断魂谷这类的势力还是不少的。正所谓集腋成裘,聚沙成塔,这些势力全部联合起来,就算西河派这等大势力都要避其锋芒啊!况且有不少门派,山头背后还是有些来头的,有些是大门派的支流支派,搞不好打了小的就来了大的。我们还是徐徐图之为好。”赤烈天出列劝道。
“本官既然被天庭委与重任,统摄温桥府地域,就有职责收服各方势力,归天庭管辖。所有势力要嘛撤出温桥府,要嘛就留在温桥府服从天庭管辖,做个遵守天庭规条律法的百姓。只要他们遵纪守法,不管修为高低,贫富贵贱,本官都会护他们周全,不容任何人欺凌。你所言的,本官心中都明白,不过本官既然敢下这命令,自然有能力镇压不服者,你无需担心。”夏云杰却面色淡然地摆摆手说道,目中透射出强烈的自信和决心。
见夏云杰心意已定,赤烈天不敢再多劝,鞠躬退了下去,眼眸深处露出一丝担忧不安之色。
其他人见夏云杰刚愎自用,不听从赤烈天的劝告,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无奈和担心,却是没人再敢出列劝阻。
夏云杰将众人的反应都收入眼中,并没有再多加说明。该'的他已经说了,自然不可能特意展露实力给他们过目。
接下来,夏云杰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退了堂。
邓凌等六人如今没有官职,依旧担任着夏云杰亲卫的职务,见夏云杰退去,跟着他离去。
“夏大人一意孤行,这是要闯出大祸来的呀,如今可如何是好啊?”夏云杰走后,一些温桥府的仙官凑在一起,纷纷叹气摇头。
“能有什么办法?夏大人是府令,实力强大,统领大人又是他的门生,如今这温桥府却是他说了算。他要如此行,我们只能听从了。”有人一脸无奈和不满地道。
“听从夏大人命令自然没问题,但问题是到时各方势力纷纷起兵,我们该怎么办?本官还想多活一段时日呢!”有南路指挥使道。
“不如我们都一起请辞吧,也免得大战起时当了冤死鬼。”有北路通判说道。
“你们对夏大人就这么没信心吗?我倒觉得夏大人不是孟浪之辈,他敢开这个口,肯定就有力挽狂澜的能力。”那西路军陆指挥使突然开口道。
“陆大人,你是不是被夏大人给镇压怕了?夏大人是厉害没错,他手下也颇多厉害之辈,可你别忘了现在他要面对的是整个温桥府的各方势力,而且其中一些势力背后都还牵扯着一些大门派,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有人见西路军指挥使反倒站在夏云杰那边说话,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本官是怕了,那又怎么样?你们不也一样吗?否则刚才在大堂上又何至于那般忐忑不安呢?”西路军指挥使反驳了一句,然后拂袖而去。
“这陆蒙看来真被夏大人给镇压怕了,竟然真以为夏大人能掌控得了整个温桥府,却也不想想温桥府有多大,背后牵扯的势力又有多少,夏大人这是在玩火自焚啊!”众人见西路军指挥使陆蒙拂袖离去,都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