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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苍茫大地 (3)(1 / 1)

能者多劳,去******,如果知道你是锦衣卫第一高手,那他为什么不趁早让贤?

尽管你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干巴猴子的愤怒和牢骚,但是你还是不得不立刻站起来,顺着台阶一阶阶的往下走,你走得很漫,这样可以令你能尽可能的保持一点官员的威仪,你面沉似水,漠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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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流开始动,杭天啸长出了一口气坐下来,“唉,这小子就象一头牛,不打不动,非要我亲自下令才肯动手。”

长平安乐王笑道:“久闻碧血杀流剑曹都统是锦衣卫中第一的金牌杀手,本王今日总算不虚此行,可以大饱眼福了。”

他身畔的少年剑士没有坐下去,突然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刚才就是从曹都统那边的看棚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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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锦衣卫系统的人,在这个比武场上的人大概都听过曹流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为锦衣卫最年轻的都统,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他也似乎没有什么亲眷朋友。在嗜好方面,除了杀人喝酒之外,他对女人的怪僻是非处女不欢,没人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也没人敢问他这是为什么,除处女外,貌若天仙也提不起他的兴趣,锦衣卫不乏抄家的机会,但是好差事不一定都能轮到他,这样的话,他大部分时间便都是孤独的,不过好象他也并不是很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似乎除了杭天啸和上一任的锦衣卫都统同知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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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到了曾自行的面前,他嘲讽似的对你笑,你十分憎恶的看着他脸上的刀疤,然后压制住自己的恶心,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大家都是故人,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在一起喝喝酒不是很好吗?”

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冷肃的盯着你,“过去了?你不记得你的官是怎么来的吗?你的朝服是用你朋友的血染红的!为了今天我在塞外呆了十八年,我苦练盖世狂刀就是为了能亲手取你首级,还冤死的亡魂们一个公道!”

“天底下没有公道。”你冷冷的道,“强大就是支配一切的理由,想不到盖世狂刀竟然肯收你为徒,你以为凭你这似是而非的灭神七击就能胜我的血流一线?你不杀那几个笨蛋也许还有一成机会,你不熟悉我的招数,我却已经看清了你的招式!”

“招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招式的人!正义在我我就无敌!”他信心百倍。

“可惜在我心中,没有正义,也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将来,我无须解释也不会辩白什么,要杀我,你就来,有本事,命拿去。”

你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看来十分适宜这样的决斗。

空旷的比武场上,当然会有风扑在你的脸上,只是不论轻柔或凌厉都已经不在心上。

剑牢牢的缠在你的腰间,但那并非是你唯一的杀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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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流和刀疤脸大汉已经面对面对峙了一柱香的时分,他们一开始还在谈话,后来话也不说了,就是这样面对面傻站着对视。

观众们一开始还悬着心等待龙争虎斗,但是很快就不耐烦了,嘘声四起。

杭天啸又站了起来,用全场都能听见响亮声音叫道:“曹流!你在搞什么名堂!快杀了他!”

刀疤大汉终于行动,在他一声如雷鸣般的怒吼声中,他挥动着两把不知从什么地方拔出来的刀向曹流发动了一系列的连续劈击斩刺。

曹流的身形也随之动了起来,曹流的左手始终按在他腰间软剑的碧玉剑柄上,只用右手来挡对方的双刀,他尽量闪躲对方的刀,只有实在无法闪开才用手挡,他的右手上似乎安装了非常古怪的武器,势道再急的刀势也如泥牛入海,而且全无金铁之声发出来。

曹流完全被笼罩在对方狂风暴雨般的刀光之中,看来他先机全失,完全没机会拔出他的剑,对方的刀越使越快,他闪躲的招数也越来越狼狈。

看台上的杭天啸瞠目结舌,“******,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

长平安乐王和他的部下反而什么话也不说了。

曹流被对方的刀光逼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虽然还没有被劈中,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上了不少血污、泥土,连头上的官帽也歪了。

接下来为了摆脱接二连三的追斩,他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上窜下跳、连滚带爬,气得台上的杭天啸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鸟招数,把锦衣卫的脸都丢尽了!该死的畜生!”

曹流就象是狂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看上去马上要完蛋,却总可以逃出生天,而且他脸上冷漠的表情,也从未因为自己的情势危急而改变过。

如果说对方是一团暴烈的吞噬一切的火,而他就是阴山下永恒不化的玄冰。

“苍琅琅!”一声短促的龙吟,曹流腰间的软剑似乎动了一下,但又似乎很快的收了回去,场上的局面好象没有任何变化。

长平安乐王座下的少年剑客慢慢地坐了下来。

“曹都统拔剑了!”有人议论道。

“拔剑了?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剑不是还在剑鞘里吗?那山贼好象更加龙精虎猛了呀!”

又过了一会,又是“苍!”的一声响,而场上还是一个追着另一个砍。

看棚上忽然有人“哦”了一声,接着有更多的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在他们打斗过的场地上又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血迹。

刀疤大汉仍然控制着局势,但是很明显,他想把打斗掀起新的**却总是不能实现。

再过一会,就是傻瓜也能看出来,刀疤大汉的刀势尽管疯狂,速度却越来越慢,破绽越来越多,而且双臂不断有鲜血飞溅出来。

“苍!”又是一声响,刀疤大汉的左腿一抖,然后他就开始一瘸一拐的追斩曹流了。

这个时候,曹流已经不用在地上跌打滚爬了,但是他仍然不想去硬捍对方的锋芒,不紧不慢的游走着,对方的侮辱漫骂充耳不闻。

比武场上开始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有刀破空的金风声不知疲倦的响着。

“苍!”象毒蛇吐信一样的声音如众人的所愿又响了一次,刀疤大汉摇摇晃晃,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再也无法保持平衡,终于倒了下来。

掌声四起,整个较场一片欢腾。

曹流仍然是面无表情,他用手端正了头上的官帽,徒劳的拍打身上的血迹和泥污,那些血既然染上了他鲜艳的官服,就决不是用手能拍掉的。

刀疤大汉曾自行仍然全力在地上扑腾蠕动爬行,“曹流,我要杀了你!”

在他快要爬到曹流脚下的时候,曹流转过身子很快的走开了,“你已经没机会了,要报仇,下辈子再来吧。”

曹流一边向回走,一边举起手招了招,他的部下立刻忠实的贯彻了他的意图,一大群饿了两三天,三尺多高,浑身上下油黑发亮的灵獒猛犬,带着几寸长的唾液和“哗哗”乱响的铁链子向比武场中心飞扑而去。

在獒嘶犬吠中有一个充满凄厉怨毒绝望的声音响了起来,“曹流——”这种声音可以令绝大多数正常人心里发麻,但是曹流的步伐没有任何改变。

声音嘎然而止。

霸王的铁甲

五十万秦军的精锐在此汇合。

巨鹿。

八十万义军作壁上观。

霸王项羽。

声若雷鸣般的声音,在阵前的天际滚动,没有乌云,却没有人怀疑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兆。

“敌人现在就在我们的面前!他们残杀了我们的父兄,我们的国家数次被他们的**诈蒙蔽欺凌,也许其他的国家可以说是臣服于秦的武勇,但是我国却是败在敌人的狡诈中。天道至公,报应不爽!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今日,就是我们一雪祖先耻辱的日子!让我们来为我国历代祖先报仇雪恨!进有生,退必死!愿诸君与我共勉!”

霸王咆哮着吼完这番话,便一勒乌骓马,象风一样的卷出了营寨,向着闪动寒光长枪如林的秦阵冲去,其势正如一咆哮着的战神。

秦军之勇武,天下无双,即便是以骊山囚徒组成的临时部队,也能将陈胜吴广的大军打得一败涂地。何况现在这里是秦国的最精锐之师,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胆战心惊的劲旅阴影。

但是,昔日的楚是受秦侮辱最重的国家,怀王由于他的贪心耳软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身边的宠姬**臣的蒙蔽和秦国君臣的欺凌,最后孤零零的客死他乡异国。也许这个人确实是个无能的饭桶。但是对于他的人民而言,这实在不是一个暴虐昏庸的君主,而是一位深为其臣下民众所衷心爱戴与无限同情的君王。对其国君的一次次食言背叛愚弄的侮辱,就是对其全体人民的侮辱。

楚人的战意,是秦军所无法想象和理解的。

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则是霸王的武勇。

秦军不动如山,在军官的呵斥下,准确冷静的执行战时的操典。

上万支强弓劲弩所发射出的利箭,带着刺耳的尖鸣,一时遮蔽住整个天空,象是黑压压的云一样向下倾泻覆盖大地,在这样的箭雨当中,几乎没有什么生物可以幸存下来。

霸王冲在队伍的最前方,事实上他也正是整个部队的箭头锋矢阵的箭头和锋芒,他的左右,分别是丁公、季布、龙且、范疆和玄壤等猛将所形成的铁三角形铁势。

在箭雨的疯狂洗礼下无数的骑士摔下马来,被后面的铁蹄无情的踏入尘土。但是这也只是令那个冲锋的箭头变得更加尖锐突出和充满锯齿一样的血腥尖牙罢了,整支楚军象一头咆哮的猛兽怒吼着向前冲击,不管是怎样的伤害对他都似乎只能令他更加疯狂愤怒,而不能挫伤其一丝士气并损其筋骨。

这种狂怒的骑兵冲锋,令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秦军钢铁冷静般的内心也开始感到震撼,那是一种莫名滋长无可言喻的“迫力”!

霸王的枪技,丁公的刀法,季布的毒舌,龙且的金戈,范疆的鞭子,玄壤的箭术,在整个大陆上都是近乎超凡不二的存在。范疆的丈八长鞭呜呜飞舞,象是形成一道巨大的青色防御壁一样为霸王清空飞落的利箭。

一射之地,其实仅仅为四十丈左右的距离。秦军的箭阵,是由机床弩、脚踏弩、和手弩三重重弩所结合起来的,能将这四十丈的地面完全覆盖,使之成为一片死亡之地,在秦军过去的记忆中,没有人能够通过这片死亡之地,再猛烈的骑兵冲锋也会在不间断的箭雨的灌溉下绽放出无数美丽的血花,再坚强勇猛的军阵也只会变成哀号着四处溃散的羔羊,他们已经见过太多的钢浇铁铸的强兵变得象泥塑木雕般的瓦解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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