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跟你很投缘,不如我们找个地儿边喝边聊,交个朋友怎么样”,标少无比阴冷的道,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子寒,任谁都能听出言语中的不善。
“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我刚才所说的话”,子寒平静的道。
“这么说你是不给面子了”,标少沉声道。
“你觉得呢”,子寒说道。
标少听了怒极反笑道:“希望你过会儿还能嚣张的起来,不然就不好玩了。”
莫小情见状微微叹息了一声,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并靠在坐椅上闭目养神起来,她很不想看到这种场面,并不是害怕,而是会令自己不开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斗来斗去,而且是完全没意义的,毫无道理可言的,比如说目前的状况。总觉得社会上总有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人多了些,喜欢到处挑事儿,无奈的她只好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她喜欢人与人之间没有伤害,没有争斗的相处。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赶紧下车跪下来跟标少求饶吧,不然有你好受的”,矮胖子威胁道。
“你们真的很令人厌烦,我最后再说一次,滚!”
众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名肌肉键硕,满脸横肉的青年道:“小子,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脑子没毛病吧,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了吗,难道没人教过你说话要分清楚对象吗,难道不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众人又是一阵鄙夷的嘲笑,不过那笑容渐渐的凝固在了脸上,因为看到了子寒手上正拿着一个手枪用的消声器,缓缓的旋转着,正在接入枪口。
标少咯噔了一下,这是枪吗,他怎么会有枪,假的吧。这玩意儿只有警察,军队才有,要不就是相当有背景的悍匪,平常人谁会没事拿这玩意儿出来显摆,看对方的年齡显然不属于这三者之列,一定是假的,自己都没有的东西他凭什么会有,标少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
标少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装,接着装,呆会儿我看你是怎么丢人的,标少仿佛看到了子寒被戳穿后无地自容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子寒走下车,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手里的枪,对周围的几人好似并没有放在眼里,“再不滚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子寒沉声道,依然未看他们一眼。
标少心中冷哼,还挺会装腔作势的,突然想到,那小姑娘不会是被这小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给骗了吧,如果是这样,自己有义务帮这小姑娘认清现实,脱离这小子的魔掌,要让她知道,那小子就是个只会招摇撞骗专坑小姑娘的骗子,而自已才是救你脱离苦海的求世主。
标少顿觉自己变得伟岸起来,豪情万丈,道:“小子,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么,那玩意儿玩具店里多的是,拿来唬我,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就算是真的,老子也不怕,你当老子……。”
“砰!”子寒抬手扣动了扳机。
标少整个人都疆直了,眼镜框被子弹击坏,掉落在地,子弹产生的气流擦得脸颊生痛,不过这些标少都浑然不觉,眼神中满是惊恐。
其他几人见状,怔了一下,随即飞似的闪的没影儿了,跑的那叫一个顺溜,估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都是练出来的。
子寒驾着车,继续上路了,莫小情睁开眼睛,依旧兴致勃勃的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刚才的事就像从没发生过一般。都市的夜,灯火灿烂,凉风习习,吹得她长发飘起,莫小情有些陶醉了,这样的日子真好,在回国之前不觉得,因为那时自由自在的根本不知道失去自由的滋味,所以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以后才知道他的珍贵。而现在又重回到了那样的日子,全是因为有了身旁的那位少年。
以前有爸爸守护自己,后来是爷爷,而爷爷因为身份的特殊,没办法让自己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有了他的守护,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又回来了。莫小情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子寒还是非常感激的。
标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顿时发去歇斯底里般的嚎叫,他完全相信自己刚才差点死了,对方真的是要杀死自己,要不然朝他开枪时怎会连眼睛都不抬一下,而且动作显得那般随意,他可不会认为对方只是想射掉他的眼镜框,吓唬他而已,谁有这能耐,不用眼睛就能命中目标,而且是那么小的目标,打死他都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存在。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会不会死,对对方而言根本不重要,所以对方只开了一枪,然后扬长而去,至于结果怎样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也正是标少感到恐惧的地方,他现在也没那精力去揣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怕了,真的怕了。想到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而且险些就回不来了,不禁感到心脏抽得慌,如果真回不来了,这大好的花花世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突然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命没了,你得到的再多又有个屁用,本来活的好好干嘛还要去多事,冒那个险,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标少突然醒悟了,做人还是不能太嚣张了,不然那天真被人收拾了,找谁喊冤去。
标少根本不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他怎会想到子寒早就用意念锁定了目标,是真的只想打掉他的镜框吓唬他而已,以子寒的枪法自然能控制得精准无误,不差分毫。不过这些标少是没法知道了。
车内,莫小情突然转过身来,道:“我饿了。”
子寒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自己几个月不吃东西没问题,可别人就不一样了,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莫小情现在才叫饿已经很不容易了,估计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了,这倒是自已的失职,如果没把莫小情照顾好,不光莫老那边没法交待,主席那边也说不过去。
“你喜欢吃什么”?子寒问道。
“我们去那里吃”,莫小情指着路边天桥下的一个烧烤档说道,那里散发出来的香味老远都能闻到。
子寒将车停好,和莫小情来到这个烧烤档,烧烤档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光顾的人挺多。子寒莫小情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空着的位置了。
“两位要吃点什么”,那位阿姨热情的打着招乎。
“这里好像没有位置了”,莫小情道。
“还有,还有,我再摆一张桌子”,阿姨说着连忙从不远处的一辆货车上取下来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子寒坐了下来,而莫小情则是雀跃着去点菜了。
摊位不大,却很热闹,中年夫妇在这天桥下摆了七八张桌子,虽然是小桌,但光顾的人三五成群,都坐的满满的,有的喝酒聊天,有的猜拳,倒是子寒这一桌显得比较空。虽然夜深了,但城市的喧嚣却还没有停止。
过了好一会儿,莫小情才回到子寒的身边坐下。脑袋东望望,西望望,显得十分的开心,好像对周围的景物永远看不够一样,满眼的新奇与兴奋。
“我似乎闻到了大海的味道”,莫小情闭上眼睛,有些陶醉的说道。
“你鼻子倒是挺灵的,这里离海边不远了,这条路走到尽头便是,不过三公里距离”,子寒道。
“太好了,我喜欢大海”,莫小情欢呼道:“我们住的地方也在这里吧,简直太棒了,呆会儿我们去海边怎么样?”
“还是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该休息了”,子寒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莫小情开心的道,倒也没有坚持,很知道分寸。
这时走过来一对青年男女,二十多岁的样子,各提着一个行礼箱。两人见这里坐满了人,有些踌躇,似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
摊位的老板娘很会做生意,见有人来连忙上去打招呼,知道对方是担心没位置坐,便承诺即刻安排位置。然后老板娘小跑过来到子寒的这一桌道:“小弟,小妹,你们这桌还空两个位,看能不能让那边的两位哥哥,姐姐和你们挤一挤,你看他们大半夜的,提着两个大箱子找地方吃东西也不容易,能否通容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