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的语气颇有些无奈,无奈中又透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宠溺。他最爱的姑娘要胡闹,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配合了。
怎么罚他,金银花还没想好,但眼下有一件事,她尤为好奇:“一百个案子,怎么可能审出二百个冤假错案?你是不是高估了我?”
一百个案子,全审错。
就是一百个冤案。
咋就翻倍了。
白澈:“按照你这种无中生有的指控,能把罪人判成无辜,再怀疑证人不是善类,顺便扯出本来不在卷宗中的案子。”
金银花:“哼,你这么说我,我生气了。”
金银花:“真生气了。”
金银花:“别哄了,哄不好的。”
说完撇着嘴。
目光幽怨。
白澈一下子就被逗笑了:“真生气了?”
金银花:“真!的!”
他:“昨天听你说,靠写戏文挣钱,我担心你虽然答应让我养,但是若我给的不够,你又不好意思要,所以让账房午时送来一把钥匙。以后家里的金库你随便拿。”
缺多少拿多少。
不必知会谁一声。
不必征求谁的同意。
不必等谁给。
金银花惊的张大了嘴巴:“我拿走要给账房说一声么?”
白澈:“不用。”
金银花:“那这样账就对不上了。”
如何核账。
白澈:“家里的账一直就很清晰,从来没有人入内盗窃,也没人敢谎报漏报。如果数对不上,一律当作被你拿去零花了。”
“扑哧。”她喜欢这个特权。
白澈:“不气了?”
金银花:“嗯。”
气啥气。
简直要开心死了。
她的书呆子真是太会哄人了。
金银花:“看在你把本姑娘哄的小鹿乱撞的份上,我换个简单的问题。鹅黄衣裙的姑娘和我比,谁的头发长。”
白澈:“你。”
金银花:“答对了。”
白澈发现,她一直在问,谁个子高,谁更瘦,谁头发长,就是不问谁更好看。便有些不解:“怎么不问你们谁更美?这样我就能闭着眼睛回答你的问题了。”
金银花:“因为在我心中,我和她一样美。”
白澈:“你认识她?”
“嗯啊。”
岂止是认识。
她们是密交。
金银花:“你听说孙桔么?她擅长作词谱曲和跳舞。”白澈顿了顿,“你刚才一直拿来和自己做比较的,是传说中一舞倾天下的孙桔?”
“嗯。是她。”
白澈:“……”
他不好奇孙桔不涂脂粉是什么样子。
也不想知道什么舞能令人神魂倾倒。
他想知道。
她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戏散场后。
金银花站了起来,没有离开。过了会,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走近,正是一舞能散百忧的孙桔。她看着金银花,笑意盈眼:“如实招来,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金银花:“有。”
孙桔:“想我什么?”
金银花:“想你离我远点。”
孙桔佯装不满:“你就不怕这么说,会彻底失去我么?”
金银花:“说的好像我得到过你一样。”
白澈:“……”
这对话怎么这么怪?
弥漫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有种错觉。
孙桔是金银花的情人。
他是多余的。
金银花:“你怎么来京城了,你不是一直嫌弃北方空气干燥,不愿意来么?”孙桔:“听说你有了新欢,再干燥我也要爬来。”说着瞧了一眼白澈:“难怪你喜欢他。”
金银花:“什么?”
孙桔:“你不一直喜欢这种长相么?”
!!!
虽然是事实没错。
但是不要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咋们关上门聊。
金银花尴尬的用余光看了一眼白澈,发现他正投来疑问的目光。她赶紧解释:“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整个人,不是肤浅、见色起义只贪图你的皮相。”
白澈:“喜欢就够了。”
金银花:“啥?”
白澈:“我不管是皮相还是全部,只要你肯喜欢我,就够了。”
可以只喜欢他的皮囊。
可以只喜欢他的权势。
可以只喜欢他的财富。
没关系。
他不苛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