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炸裂了,于镜子幻化成的屏障之上,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破坏之力,强悍无比的爆炸冲天而起,灼热中夹杂着冰寒,神圣力蕴含着邪魅,矛盾而又统一,恐怖绝伦,让人不敢轻易沾染。
滚滚的毁灭之气中,隐隐约约可以听玻璃破碎般的声音,段天涯侧耳一笑,知道无一霄的屏障快要支撑不住了。
从始至终的,无一霄都小看了混沌的威力。
两个微小世界的毁灭之力是骇人听闻的存在,二者的融合绝对不是一加一那样的简单,无一霄就算有绝空屏障的保护,也注定非伤即残。
毁灭的余波带着色彩波澜的波动朝着四周散去,轰轰烈烈,经久不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扩散遍了整个新生区,惊起了无数的旁观者。
“这股力量…这怎么回事?!”
鲲鹏班的左凤仰着脑袋看着上方,在那毁灭波动的飞掠之下,他们阵营的屏障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变得扭曲不堪,脆弱到了极点,似乎就算是个五重境之上的化武境都可以轻易的将其击碎。
雪沫面色凝重,这位鲲鹏班的智将也疑惑不止,完全想不明白,那种可怕的波动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而生。
“大姐二姐,我看这些余波似乎是从中央地带传过来的,那里可是那个人的地盘啊…”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说道。
“你是说,这种冲击波是段天涯搞出来的吗,这有可能吗!”左凤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承认段天涯很强大,强大到能让她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步,但是依旧不愿意相信,这种动静是那个人搞出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其他人凭什么与之抗争!
雪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也说不定,毕竟,除了他之外,也没有人再弄能出这样的动静了,只是不知道究是谁惹的他使用出了这样的手段,莫非是…麒麟班?”
智将不愧是智将,只需稍稍一想,就能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恐怖的余波不止惊动了新生,就连一些暗中观察的老家伙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喂,山老头,刚才的那一击你看清楚了吗?”
在新生区的边缘,一道隐晦的波动传了出去,跨越了整个新生区,传递到了另外的一侧。
“当然看清楚了,混沌轮回,天地寂灭,只是没有想到,会在新生大比中看到这种层次招数,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们也别顾着感叹!”又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响了起来,“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小子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比的平衡了吗,按我说,就应该直接把他踢到老生区,或者直接将其提拔成亲传弟子,老虎毛遂自荐,可以担任他的老师。”
“无耻之尤,凭什么要让你成为他的老师,看看你这副死样,老不正经的东西,不知道带歪了多少人才,这样的年轻人可不敢让你随便糟蹋,依我看,做老夫的弟子才是恰如其分!”被称为山老头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好了,都给我安静,我这不是已经给他下达了限制令了吗,孤寂前辈都没说要让他直接跳过新生大比,你们在这里争个什么劲儿,想要收徒弟的话,等大比结束之后再说也不迟!”
姜无缺最后一句话压下了整个局面,让几个蠢蠢欲动的老头变得安静了许多,原来,作为代理院长的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新生大比的一切状况。
新生区的中央地带,混沌尽散,烟雾消弥,一同消失的还有那道绝空的屏障,被毁灭得渣都不剩,连尘埃都没有留下。
而无一霄现在也已经进入了人事不醒的状态,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借助从屏障外泄露出来的毁灭气息打破了威压的封锁,从缝隙中钻了出来,这才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即便如此,被毁灭余击中的他也变得遍体鳞伤,彻底晕厥了过去。
“既然如此的话,就让我结束你的痛苦吧!”
透过屏障,段天涯再度酝酿起了攻势,五行金之力在他手中绽放出了森白色的光芒,杀气锐利,可以一击斩杀现在的无一霄。
只听见锵的一声,无一霄所在的地面就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而他本人,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被一个蒙面人夹在了手臂之下。
“是你…”
段天涯收回了手掌,并没有因为补刀失败而感到颓废。
“不错,就是我,察觉到这里有剧烈的战斗的时候,我就知道麒麟班可能已经出事了,连忙摆脱劣马班的纠缠,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所幸终于被我赶上了。”
蒙面人侥幸的说道:“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紧接着,有一股烟雾从他的脚底升腾起来,遮盖了他的身姿和面容,碰到烟雾再去的时候,蒙面人和无一霄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来,今天不是一个排除对手的好日子,这样都能让他逃掉,实在是天意!”段天涯幽幽的说道,看着结界内无比干净的空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鲲鹏班之前送过来的慰问品已经在乖离火被付之一炬了,现在这里又变得空空如也。
“命苦啊…”段天涯一个仰头躺了下去,呼呼大睡了起来。
夜晚到来之际,野狼般的黑洞也失去了控制,远远的脱离了出去,而现在,他们全体人员全都处于元力被封的状态,瑟瑟发抖的躲在了自己的阵营中,唯恐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不断的祈祷着能够熬过接下来的第五天。
今日算来,损失最为惨重的就要数麒麟班了,在他们的阵营当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这种气氛在无一霄醒来之后变得更加浓郁了。
“大哥,二哥已经在外面跪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即便他犯了错应该受罚,也用不着这样折辱他啊,毕竟,他如果丢了脸面,大家伙的脸上也不好看呀。”
一人担忧的说道,君翔宇己经在外面跪了三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