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在想,如何运出去,不叫任何人发现毕竟有些困难,怕是需要很多人,皇上的意思只能我们自己来做。”
“那你还想叫皇上派人过来?不要忘了,那边正在打仗,走了一个都是损失,紫陌寒,你在想什么?”
紫陌寒心头一震,看着杜小九,知晓她有意试探自己,虽然自己也没对她的有意试探做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就是心中将这份不信任掂量的重了,奈何又不能对杨鄂说,于是硬着头皮说,“好,皇上打算何时运送,我好计划一番?”
避免夜长梦多,避免紫陌寒的心有多变化,更是避免自己的人忍饥挨饿,杜小九只好将计就计,如实说,“今天夜里。”
杨鄂也是一惊,“皇上,这么急,怕是有些困难,属国的粮草都在属国另一处城的粮库里,里面有重兵把守,其中不乏少数是廖仙儿的人。”
“我知道。”杜小九点头。
杨鄂皱皱眉,没了主意,她看向紫陌寒。
紫陌寒咬住薄唇,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想了一下对两人说道,“暂时先回去商议,此处不已多说。”
三人示意,跟着来到了木屋内。
木屋内依旧燃着火盆,火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可杜小九的身上依旧冷的出奇,她缩了缩手放进衣袖内,端着温茶浅抿了一口。
“皇上,这么急怕是很难啊,一定会出事的。”杨鄂说道。
杜小九却不紧不慢的将茶盏放下,她没说话,看着那边想着事情的紫陌寒,运送粮草迫在眉睫,一是考验紫陌寒的诚心,但也真的很急,看着自己人饿着肚子打仗,她的心就如被人生吞了一般,接下来的战事更加紧迫,不能再叫这样的事情,说是逼迫紫陌寒,可也是不得已的决定。
“不如这样……”
紫陌寒微微抬眸,瞧着杜小九。
杨鄂眼前一亮,“有主意了?”
紫陌寒无奈的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说。”杜小九正襟危坐,等待着紫陌寒的计划。
她不是心中没有计较,更不是没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一想,而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如今的杜小九,在心中,对自己还存着一丝怀疑吧,怀疑自己真的能够领导那么多人走向胜利吗?!
“这样……”
天亮之时,成群的汉子从蜀国的城门缓缓的走了出来,身上带着酒气,一面走一面对着身后的属国破口大骂,“狗娘养的东西,什么属国国君,瘦的跟鸡一样,也想跟老子抢红儿?哼,等着,老子这就去搬救兵,打你个爹娘不忍,呸!”
“大哥,别叫了,刚才也不知是谁被人了,哎,你也是心急,你瞧客栈里隔壁住的那几户都摸到了红儿的小手儿,还有说已经啊?呵呵……啧啧,咱们啊,看来是没这个命了。”
“大哥,听说那小贱蹄子浪得很,身上的皮肤跟雪一样白,摸上去叫人这辈子都忘不了。”
“去去去,别说了,狗娘养的,怪难受的,走,去别的地方找些个女人好好玩一玩,败败火气。”
“大哥,息怒,咱们啊下次再来。”
“肯定要来,到时候我多带些人,那个什么光杆的王给我砍个稀巴烂,什么东西,哼!”
声音远去,踏着青黑的天幕几个人走进了林子里。
早晨的空气异常的清新,暗处被人控制着的侍卫发不出一语,其中反坑最为,生成是廖仙儿的人要粮草支配,因为几日前的征战这里听得真真切切,但是因为有紫陌寒的封闭,这里的人知道的消息也就是那里打仗了,不过不是廖仙儿,所以他们也并无关心。
第二次杜小九和紫陌寒乔装成了这里侍卫混了进去,首先被认出他们是乔装而来就是被杜小九遏制住的兵长,兵长是廖仙儿的耳目不错,但绝对不只有他一个,几次派人调遣兵马和粮草兵长一定会起疑心,于是想要飞鸽传书给廖仙儿送信,被紫陌寒及时制止,看着摔死在地上的鸽子,杜小九对紫陌寒满意的点点头。
第三次,他们在库房的动作很大,故意引出藏在暗处的人,却没有想到,足足有上百人,一不做二不休,紫陌寒带来人将他们全都斩杀,省去了接下来的试探,而后叫自己的人乔装成士兵,将粮草运送出去。
在杜小九的逼问之下,兵长说出了慕容远也不知道的事情,这里有一处暗道,就是廖仙儿当年从此处逃出去的密道,于是他们趁着天黑从密道里出去。
但是为了不叫外面人深夜进来勘察,就制造了一次斗殴,紫陌寒乔装成慕容远去捉奸,将那几个汉子揍翻在地,没想到,出手太重,死了。
不得已又叫自己的人乔装一番,说是挨了打,回去招救命,从正门走了出来。
这样做声东击西左右忙乎,总算是将粮草运了出来,不过兵长还不能杀,留着自是有用处,紫陌寒无奈摇头,“又要我的人去乔装,这样一来,里面就没有多少是廖仙儿的眼线,不知时好时坏。”
杜小九也顾不得那么多,粮草到手,慕容远也安全,红儿被控制,属国太子就在慕容远手里,紫陌寒和杨鄂驻守在这里守株待兔捉拿廖仙儿这计划就算是成了,但是关键是要问出兵长与之交头的暗号和密函。
于是,此时。
天蒙蒙亮,杜小九托着被敲晕了的兵长,跟着紫陌寒的人从山道儿上慢慢的往回走。
这件事说来也怪,杜小九总觉得如此顺利其中必有蹊跷,虽然有些内种欣喜,可她还是觉得会有事发生,跟着紫陌寒交代了一番,杜小九就将兵长留给了他,自己现行一步前去探路。
途中,发现了一摊一摊的血迹。
杜小九心中一惊。
早上出来的时候紫陌寒曾叫自己的人前来探路,以为会在前方汇合,这么看来也该到地方了,为何还不见人?!
看着血迹,杜小九用手指沾了沾,放在嘴里洗了一下,人血,新鲜,不出半个时辰。
如此近的距离,杀死人,不出任何动静,想必是高手。
廖仙儿如此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她要当女皇所以会跟花如是同流合污,所以这等暗中做出来的事情不会是她,那么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花如是,你的命真硬,还不死。”
“哈哈哈哈……”怪笑声起,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有如此的近,叫杜小九也没了目标,她站在树荫下,等待着花如是出现。
“出来吧,别装神弄鬼,你在这里埋伏,不就是想要杀我吗?”
“呵……”花如是一丝冷笑,跟着,只见一个身影如箭一般从暗处窜出,直接落在了杜小九跟前,近在咫尺,对方闻着对方的呼吸。杜小九从花如是身上的血腥的味道尝出了就是刚刚死的几个人之中,她笑着推开了花如是,“你在这里抓我?为何不带着你兵马去边塞,我们好痛痛快快的打一仗?!”
“小九,我只想跟你交手,其他人,还不陪我出手。”
“是吗,那那几个人又如何说?”对自己指了指远处被花如是挂在树上的几个尸首,质问他,“这样的戏码,好似不是你花如是的做法。”
“人是会变的,小九,就像你,变得不像杜小九,更像是初七。”
“呵呵,你喜欢我做杜小九,可是现在我却想做初七。”
“小九,跟我走,我会把你想要的天下还给你。”
“呵……从前我会相信,但是现在,我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为何要相信你?!”杜小九轻蔑的笑着。
“若是我将手里的东西发出去,廖仙儿一定会赶过来,到时候不知道你想保护的慕容远会如何?”花如是将手里的一团黑球呈给杜小九看,顺势在手里掂量一番,随时都有可能抛向空中。
杜小九却不去看他,只背对着双手仰头看着树上挂着尸体,对花如是说,“你的手法越来越拙劣了,从前的花如是目中无人,从不会借用别人的手,可现在,他不但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想要用这等卑鄙的手段达成自己的意愿,花如是,你这样的对手如何与我交手”
“你,你,你说什么?”花如是脸色一变。
杜小九回身,对他继续说,“我说,你不是我杜小九的对手,因为你不配。从前或许还能衬得上,但是现在,你不配。所以,你走吧,我想跟你一个与我相差如此悬殊的人交手。”
“混账!”花如是低吼,将手里的东西使劲的往前一抛,“噗咚”的一声,直接扔进了远处翻腾的河水内,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瞬间变成了黑泥淌,失去了它的作用。
花如是被杜小九这等鄙夷的神色气的浑身发抖。
杜小九却心中欣喜,她成功了引起了花如是的注意,只要拖住他,那粮草就会安全运回去,如此她还想试探一下,花如是到底有多么厉害,自己又真的不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