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我的这一身装扮,于你那些个男妾如何?”
对面男子眼里泛花,眯起那双凤目细细的瞧着。支起的二郎腿颤抖之余,硬是停了下来。执起的茶碗愣是顿在半空,荡起翻开的茶水,沁人的香气喷鼻,却也阻碍不了那双被吸了魂去的神,凤目间尽是赞扬之色,咋么咂嘴,没吭声。
“大哥?”初七屈起手指,轻轻弹着男子手里的茶碗,“叮叮叮”清脆的声响,惊得那人心中一阵。
“噗!”初七扑哧一声,笑的前仰后合。扬起袖手,搭在初万豪虎肩,左看右看,“老头,你这身形,大哥一定不会看上的!”
“去,死丫头!”初万豪无奈,提起那个心痛的儿子就头痛,若不是仗着那个第二房的男妾武功高强,惧怕第一房的家族势力,担忧平民的生意来源,他定定会提刀剁了这个不孝子。
“老头,想我怎的不带礼物来?你女儿几年也不会来一趟,你从妓院出来就不给我带些美娇娘吗?!”初七转着圈的搜索,势必要翻出一两样宝贝,来犒劳犒劳自己。
“喏。”初万豪一脸正经的戳了戳胸前。父女之情,这颗心最好的礼物。
然,就是有那不得意的!
“何意?一身的肥肉不成?”初七环抱于胸前,学着大哥的样子,摸着下巴,咋嘛着嘴巴,摇了摇头,最后叹气,勉勉强强才挤出一字,“哼”!
“哼!”初七斜倚着身,也冷哼着。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当老子的这般如此,难怪这个宝贝女儿更上一层楼了。
顿了顿!
“哎……”初万豪每每叹气,突起的肚子便会夸张的收缩一下,最后再次硬邦邦的贴在丝绸长衫内。
“老头,你这是谈了哪庄的生意?竟然沾了一身的胭脂味?嗯?”
初万豪嗫嚅,半晌抬目,“去了趟河边的酒楼,喝了点酒……而已!”
“哦?老头,不想您这癖好何时改一改?那大酒楼有什么好?放着家里八位美娇娘不要,非要沾那一身骚,嗯!介于您这劳苦功高,想想,以后……嗯!再官升八斗,在可以纳几房姨太太了。”
“胡说八道。”
“没有,爹,女儿这是在为你着想啊。不如,休了那几房,把酒楼搬进这初府之内,就摆在前厅最显眼的地方,每每路过人车便要挥绢喜笑,声音娇滴滴。叫天下人看看,咱们初老怪物子是何等的风流快活,赛过活神仙,日日风流温柔乡,夜夜是新郎!啧啧!佩服,小生佩服啊!”初七抬起双臂,双拳微微握起,连连称赞。
初万豪被堵得险些吐血,却也仍是波澜不惊,咽了咽口水,整了整胸前有些褶皱的衣衫,没事人的“咳咳”。
“老头,您这,咳咳,要不也学大哥,来纳几房男妾?您说,会不会您上辈子也是断袖的?嗯……”眼珠子乱转,快要跳出了眼眶。
初万豪憋气,势必要全数换成一阵响屁,难耐这个阴损无德的女儿,只好继续憋气,憋气,再憋气!
“嘿,老头,就这么定了,回头叫大哥给您留意留意,定要比他那几房出色才行!”初七敲着初万豪突起的肚皮,一脸的担当。
临了,不忘记狠狠的点头。
“找打!”初万豪低声吼道。
“爹爹舍得?”初七扯着胡须,撅着樱唇,委屈至极。
“哎!”初万豪没了脾气,看着在身边的女儿,过几日就要走,一阵悲从中来,眼中泛着泪花,“女儿,别走了。”
初七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爹爹,不知上辈还有没有娶二房,亦或是可有那心意的女子牵绊?”
初万豪先是一愣,接着,身子委实一跨,眼圈更加红了。
“半年,足可以再怀一胎,您看,再纳房小九,定能成的。你若是不再纳一房,等过几日初七走了,你有高孤单落寞了,谁还气你啊?”初七掐算着手指,有模有样。
突地,初万豪惊人的速度猛地转身,半晌,“死丫头,小女乃我毕生至宝,若是谁敢动分毫,我定要拿他放血抽筋剔骨,哼!”重重甩袖。
杜小九醒来,不觉浑身一震,这是初七的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过,为何在初七的记忆力却没有?
杜小九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心底的茫然正如这漆黑的天一样,深不见底,她抹了一下脸上的的泪痕,想起初万豪的泪水,冷着的心就暖了起来。
耳边风声正盛,呼呼的吹打在杜小九的肩头,她将散落下来的头发收拢,才起身,茫然四顾,瞧着四周,才想起自己刚刚被一个男子毒晕了?
毒?师弟?师父?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子里蹦跳出来,杜小九开始对着天空大吼,“师父,师父……”
可是远处只传来一声声的回响,却哪里还有那个人影。
正在不远处搜寻杜小九的段一一听得声音急忙呵斥住了手下,辨别着声音的方向,突然一声喝令,“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