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忆点头,觉得这也是一个好方法,不过估计要脱离大梁不容易。
“那你和祁钰两人……”淳于忆比较关心两人之后的轨迹,难道这样分开就分开了?再也不见了吗?
“朝堂上的事情是我厌恶的,若是他能放弃荣华富贵去找我,我们可能还……”长孙婴说,当权者一句话,下面的人浮尸遍野,他们长孙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只是男人心也海底针,得了这样,就会惦记那样,让祁钰跟她归隐山林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就怕祁钰拒绝了她,让她连心里的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淳于忆叹了口气,别人的事情她也没法过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她自顾已经是精疲力尽,又能帮上别人什么呢?
“这些话郡主不要对祁钰说,我也不想他为难。”长孙婴摆脱淳于忆,决定最难做,她想离开这个决定想了很久,也不想再受影响。
“真的不告诉他?也许他想的和你一样呢?愿意和你隐居山林!”淳于忆看着这样一对璧人就这样劳燕分飞,也是于心不忍,她是拿两人都当朋友的。
长孙婴摇了摇头,也许她会说,也许她永远不会说,在感情面前,她太脆弱,经历了家族变故,已经输不起了。
淳于忆惋惜,但是还是尊重长孙婴的决定,远离这些纷纷扰扰也是好的。
送走了长孙婴,淳于忆就一个人发了会呆。
薛晓一来就看到淳于忆一个人愣神,做到了淳于忆的对面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薛晓问淳于忆。
“什么也没想,发会儿呆,也好让脑子静一静。”淳于忆叹口气说,现在大梁还有各种不稳定因素在,薛晓的每一步都很艰难,她也知道薛晓辛苦。
“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早?”淳于忆问薛晓,薛晓很忙,只有忙完了才有喘息的功夫来她这看她。而她能做的,只是在椒房殿等待。
“今天的公事不多,很多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以后时间也会多起来了。”薛晓把淳于忆拢在怀里,说:“很快就好了,以后会好的。”
淳于忆靠着薛晓的肩膀,薛晓把一切都办好了,从来不在她的面前露出一点点疲惫之意,让淳于忆觉得自己很狡猾,她为薛晓好像没有做过什么。
“下次你批奏折的时候,我坐在旁边陪着你。”淳于忆轻轻的说。
“好。”薛晓应下,淳于忆的心里已经一点点的有他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是开心的。关于淳于忆和莫飞岚的过去,他可以丝毫不在乎,只要淳于忆的心给了他,他就要用十万分的诚意回应她。
晚上薛晓又开始批阅奏折,淳于忆就坐在不远处的矮榻上,绣起了花。
淳于忆的这一个习惯,熟悉的人都知道,薛晓也不例外。他也猜到淳于忆有心事,但是也不去干扰淳于忆,让她自己慢慢想。
淳于忆心里想的是关于大梁眼前可以拉拢的人,天澜是无论如何不可能了,旁边是宸国,北面是北狄,可谓强敌环伺。新国里的又远,估计真要打起来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嘶……”淳于忆这一走神,手指一下子就被扎个实诚,血珠开始往外冒。
薛晓听到这些细微的动静,就过来看,淳于忆刚想把手指放嘴里舔一下,结果薛晓倒是手快,拿过她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哎……”淳于忆叫了一声,结果手指已经放到了薛晓的嘴里,她感觉着之间的温热,有些不好意思了。
薛晓笑,好像故意使坏一样,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指,淳于忆被彻底弄的没有脾气了。
“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还这么会调戏女孩子!”淳于忆苦笑不得的说。
薛晓看了看手指,确定已经不流血了,就说:“我以前也没有调戏过女孩子,你还是头一份。”
“真是……”淳于忆觉得薛晓就是以前没有觉醒,要不然就他这撩妹的手段,估计一帮女人要为他沉沦不能自拔了。
“倒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弄得都扎到手了。”薛晓轻声问淳于忆。
问到这,淳于忆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愣神扎手了。
“北狄!”淳于忆说出来,薛晓听了一愣,怎么忽然扯到北狄那去了?
“什么北狄?”薛晓疑惑。
“大梁,拉拢北狄比较好!”淳于忆说,刚才就是想到这了。
薛晓摇了摇头,说:“北狄素来和宸国穿一条裤子的,难!”
“不难,北狄也不是自己想和宸国穿一条裤子的,要不是因为北狄不会耕种,需要宸国提供粮草过冬,估计北狄早就反了!”淳于忆说,她在北狄王庭也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北狄了解的要更深入一些。
“怎么说?”薛晓听淳于忆这么说,也来了精神,想听她细说一下,怎么个拉拢法。
淳于忆点头,说:“宸国的粮食也不是白给的,北狄年年都要上交奴隶和女人,估计现在早就不耐烦了。为了保住自己部族的女人,还会用其余部族的女人凑数,高车早些时候就是,不过高车和天澜结了盟,现在北狄也不太敢动高车人,长此以往,女人缺少,没有繁衍生息的女人,北狄早晚会完蛋!”
听了淳于忆的说法,薛晓觉得真的很有道理,于是说:“可是这样贸然去找北狄,迫于宸国压力,北狄也不敢倒戈的。”
“不用担心,只要给了足够的好条件,北狄人不会在乎那么多的。”淳于忆笑着说,北狄人说好听了就是实在,说不好听了就是有奶就是娘。
薛晓想了想,点头,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有搞头的,只要能拉拢来北狄,那宸国的威胁就会大幅度减小。
薛晓说干就干,到一边去沉思,看看给什么样的条件才最恰当。
淳于忆觉得这次她其实可以走一趟,她在北狄可是还有些影响力的。“昆仑神的女儿”也不是白叫的,总能煽动一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