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一条黑影來到了林有财家的楼下,黑影左右看了看沒人,就见他双腿一用力蹭的一下就飞身上了楼顶,他轻轻地伏在楼顶上,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人正是萧远山,他是來给林有财安装耳朵的,观察了一段时间,就轻轻地从楼上翻进了院子里,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进入屋内的入口,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楼上传來了开门的声音。
萧远山立刻跃身翻到了大门上躲了起來,就看到林有财蹑手蹑脚的走了出來,手里提着自己的衣裤,在院子里穿了起來,然后他慢慢的把门打开,又小心翼翼的锁好,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萧远山立刻飞身下來跟了上去,只见这老小子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栋砖瓦房前,躲在一边观察了一下,然后就见他用手在墙壁上轻轻地拍了几下,不一会这家的大门就开了,一个穿着单薄衣裤的女人走了出來,林有财在那女人的身上捏了一把,两个人就快速的关上门。
“我次奥!这老小子还真是有够风流的,这大半夜的跑出了幽会小情人!嘿嘿。”萧远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迅速的回到了林有财的家里,这刚进门就看到他家屋里的灯亮了。
萧远山看了一会,只见胡芳光着身子就在屋里不断地走來走去,嘴里不断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又跑出去睡人家女人去了!你早晚要死在那女人的肚皮上!”
胡芳越说越气就來到了阳台上,她叼着一杆烟袋不断地喷着烟雾,不时的咒骂上几句,不一会她发泄完了心中的不满,就满肚子幽怨的回了卧室,阳台的门却沒有关。
萧远山一直等到胡芳关了灯好一会才从藏身之处出來,轻轻一跃纵上了二楼的阳台,蹲在墙角边仔细的听着胡芳那均匀的呼吸,确定胡芳已经睡着之后,他这才进入了客厅里。
透过夜视眼罩他看到客厅的中间放着三个沙发,一个玻璃茶几,对面是一台电视机,旁边是一台饮水机,门口处有一个挂衣架,他轻轻走到沙发旁边,俯下身在沙发的下面安装了一玉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随后他就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他看到一楼和二楼的摆设是一样的,但是一楼的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十几个烟头,沙发的坐垫明显要比楼上的凌乱的多,并且还有一处明显有下沉的痕迹,这是长期坐在一个位置造成的,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坐垫下沉的幅度,通过两边的对比以及烟灰缸的位置,他断定这是林有财经常坐的位置。
他在沙发下面安装了一个窃听器,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最终他在一处稍微有些破损的角落里安装了一台大功率的窃听器,又在暖气片的装饰墙里也安装了一个,他仔细的审视了一遍,确认所有的东西全都恢复成了原样,这才上楼准备离开。
他沿着楼梯一步一步慢慢的到了二楼,刚要穿过客厅去阳台,就听到卧室里传來了胡芳的声音,他连忙又退了回去,一个腾身就上了三楼。
就听胡芳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出來,啪嗒一下就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然后又打开了电视,不多时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心里暗骂一声“我次奥!这老娘们儿也爱看岛国的爱情动作片!妈的,老子怎么才能出去啊!”萧远山在这里急得是直瞪眼。
胡芳却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不多时萧远山就听到了一阵令他感到恶心无比的声音,他知道这是胡芳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听着她那恶心的声音,萧远山有一种想要立刻掐死她的的冲动。
好不容易等到胡芳关了电视,可是哪成想这老娘们并沒有立刻回卧室睡觉,而是点上烟袋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耳听着村里的鸡都交了好几遍了,这要是再不走可就天亮了。
胡芳这时拿出了手机找到了牛阿满的名字拨了出去,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了手机那头传來了一个慵懒的说话声“喂?这么晚了谁呀?”
“牛经理!你好,我是胡芳。”胡芳一边叼着烟袋一边说道。
牛阿满有些迷糊的说道“胡芳?...奥是胡老板啊!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啥事儿呀?”
胡芳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说道“牛经理!我这里呢也已经沒有存货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等过一段时间再交货啊。”
牛阿满也知道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所以就问了一句“过一段时间,过多长时间?”
胡芳脸上带着一丝贱笑说道“现在这风声实在是太紧了,我儿子说了怎么也要等上一个多月才行,你看看....”
牛阿满一听就不干了,他瞪着他的俩牛眼说道“一个多月?那怎么行!我这里的东西已经沒有了,而那几个大老板也早就订好了,最晚他们七天以后就会过來,你让我等一个月,到时候他们还不得把我给吃了!不行,绝对不行!”
胡芳一副十分无奈的口气说道“牛经理,我也知道您那里缺货,可是您也知道,现在到处里查的严着呢!冒这么大的风险,就赚那么一点烟酒钱,沒人愿意去做啊!还请牛经理你能够理解才行!”
牛阿满一听就明白了,原來这老娘们儿是要借机抬价,说到底还是想多要几个钱,他气的咬着牙说道“次奥!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要提价吗!这样再给你加两万,八万块一个总行了吧?”
胡芳听了他的报价之后就十分不屑的笑着说道“八万?牛经理您可真会讲笑话,这可是杀头的买卖,这样跟您说吧,这要是少了十万块钱我们可是不做的,现在要是给你送货那可是在提着脑袋挣钱啊!”
牛阿满听到胡芳这母狮子大开口的语气,气得他沒好气的说道“什么?十万!你他妈的是想钱想疯了!...你什么时候能把货送到?”最后他还是开口又问了一句。
胡芳一听对方这么说,就知道对方根本就等不起,这事儿看來是成了,她就自信满满的笑着说道“十天以内保证给你牛经理送到!”
牛阿满想了一会,算了算十天也不是太长,他胡芳能漫天要价,自己为啥就不能,就像胡芳说的那样,这个可是掉脑袋的买卖,他也就爽快的答应了“好吧!十万就十万!不过你们必须在十天以内给我把货送过來,晚了我可就不收了!”
“牛经理请放心好了!”胡芳满脸笑容的扣了手机,嘴里边还哼起了小曲儿。
萧远山听到他们就像是在买牲口一样的谈论着孩子们的价钱,心中早就是怒火中烧了,可是一想到要把这些人全都收拾掉,他就不得不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忍了下來。
看到胡芳依然在抽着旱烟,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这老娘们儿就这样站在阳台上嘴里面哼哼唧唧的不停,不时的还随着自己哼的那曲调跳了起來,显的是十分的开心。
萧远山急得是在上面团团乱转毫无办法,这时候就听阳台上又传來了胡芳的声音,“哼!林有财,老娘跟着你这么些年了吃尽了苦,受够了罪,这好不容易熬到好日子了,你竟然出去找别的女人,哼!你真要是找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可你却偏偏把自己的侄儿媳妇儿给睡了!那你也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了!”
萧远山本來要暴怒的心情突然就有冷静了下來,他要听听这胡芳接下來要说些什么,还要干些什么,就听到胡芳又重新走进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喂!胡雷,我是你大姐。”胡芳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大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打电话來?姐夫又沒在家?”正在睡梦中的胡雷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不满的埋怨着。
“你给我听着,这几天你哪儿都别去,就在家里等着,我已经跟那边联系好了,十天以内给他们送货过去!”胡芳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
“姐夫不是不同意吗?”胡雷有些沒明白过來,这林有财白天才说了不能行动,这晚上怎么就又改变主意了?
“以后你就听我的!这一次咱俩单干,钱咱俩私自分了!”胡芳一脸阴狠的说道。
“行!姐我听你的!”一听这次是俩人分钱,这胡雷沒有多想也就高兴地答应了下來。
胡芳挂了电话,自言自语的说道“林有财!你呗怪我心狠手辣!”
胡芳丢下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返身回房了,萧远山心想“这老妖婆总算是折腾够了,老子也得走了!”他等胡芳睡熟了之后这才轻轻地走了下來。
可是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阳台的门竟然被锁上了,这可如何是好?就在萧远山苦思冥想离开这里的办法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來了一阵轻轻地开门声音,萧远山立刻又躲到了三楼上。
不多时就听到有人进了一楼的客厅,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脱衣服的声音,“我次奥!这个点儿了來的会是谁?不会是这老妖婆的情人吧?”一想到这里,萧远山就差点忍不住吐了起來。
等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人提着衣裤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这家伙先是在楼梯口停了一会,然后就小声的叫了两声“老婆!老婆!”
原來是偷情回來的林有财,沒有听到胡芳的声音,他这才嘿嘿的笑了两声,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就轻轻地进了卧室,不一会就传來了他的鼾声。
萧远山慢慢的來到了楼下,一看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这才暗呼一声侥幸,轻轻地开开门又慢慢的关好,一个纵身就翻了出去,落地之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突然他看到在林有财的大门口站着一个人,正阴森森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