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剑站在主席的桌前眼睛直视着窗外,主席看着自己的爱将说道“欧阳啊!我当初答应给你七天的时间,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当初欧阳如剑为了替黑旗门争取一次机会,他说了不少的好话,但是主席执意不允,最后欧阳如剑立下了军令状:给黑旗门七天时间,要是七天之内黑旗门无法干掉鳄鱼帮,欧阳如剑就不再管黑旗门的死活,他自己也脱衣服走人。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萧远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沒有半点消息,这几天欧阳如剑和高云明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是长吁短叹,而他们的女儿更是每天好几个电话催问。
高静还好说,因为正在国外执行任务,所以萧远山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可是那欧阳玉佩就不行了,她第一时间知道了萧远山的事情,专程从湘南飞回來要欧阳如剑出动特种部队进行搜寻,被欧阳如剑好生安抚了一番这才重新回到了湘南。
欧阳如剑满脸沉重的说道“主席,我相信黑旗门,更相信萧远山!”
主席靠在座椅上微笑着说道“欧阳啊!不是我容不下黑旗门,更不是我容不下萧远山,要知道,他们这一次弄得动静太大了,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浙东人民的日常生活,已经严重的威胁到浙东人民的人身安全了。”
主席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耐心的等着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但愿他沒有辜负你对他的期望和信任!”
当天夜里萧远山并沒有休息而是连夜运功疗伤,他知道自己的失踪肯定会引起一场大乱,他不想这种事情影响了黑旗门的生存,不想那些过着安稳日子的人,遭到黑旗门的牵连和伤害,他必须尽快的出去。
韦地和他手下的三万余人龟缩在玉屏山中,而黑旗门和猛虎堂的大部队也紧随其后把玉屏山给围了起來,想要把鳄鱼帮给困死在里面,孟如虎和贺云萍在來浙东之后进行了第一次会面。
看着身形消瘦却精神饱满的贺云萍,孟如虎不由得在心中赞道“真是一个女中豪杰!”贺云萍和孟如虎紧紧地握了握手就请孟如虎坐了下來。
贺云萍感激的说道“孟堂主亲摔猛虎堂众英雄驰援我黑旗门,云萍代替我家萧门主谢谢孟堂主!”
孟如虎哈哈一笑“贺执事严重了,早先我们两方就已经结成了双方联盟,既有盟约我们怎可视之不管,我敬佩萧门主与贺执事的为人,即使沒有盟约我孟如虎也要为萧门主讨一个说法。”
贺云萍听得出这是孟如虎的心里话,心中不由得对孟如虎更加敬仰三分,“孟堂主,我只是一介女流,现在鳄鱼帮已经进入了这百里大山,我们下一步应该作何打算,还请孟堂主不吝赐教。”
孟如虎成竹在胸的说道“鳄鱼帮逃进山里那是被逼无奈,沒人愿意到那里遭罪,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个条件,韦地仓皇逃遁准备不足,他们缺乏必要的生活用品,尤其是吃的喝的,这是我们击败他们的又一个有利条件。”
“我们只需围困他们于山中数日,那些残兵败将必定在熬不过之后下山投降,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发兵玉屏山,一举消灭鳄鱼帮的残余势力。”
贺云萍认真的听着孟如虎的分析,觉得目前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计策,也就点头答应了下來,她立刻召集手下大将按照孟如虎的安排去做。
韦地一帮人虽然暂时摆脱了黑旗门的追杀,可是正如孟如虎所分析的那样,他们匆忙间逃进大山只是换取了暂时苟延残喘的机会,并沒有彻底摆脱所面临的困境。
三万余人每天这吃喝就成了韦地最头疼的事情,刚开始大家为了活命逃进來谁都沒有怨言,可是等他们休整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发觉肚皮饿的咕咕直叫,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沒有吃的食物。
当时韦地就命人到处打猎充饥,可是这毕竟不是长远的办法,到了两天以后他们就再也沒有打到任何可以吃的猎物,众人饥肠辘辘的挨过了一个晚上。
为了防止有人逃跑,韦地命令各舵主纷纷成立了督察队,只要有人要逃下山去就全部抓回了砍了,两天里一共砍杀了二十几人,虽说暂时制止了进一步的逃亡,可是也让更多的人从心里不在信任韦地了,有人正在策划着更大的逃亡。
萧远山走出了紧闭的茅屋,他此刻精力充沛神采奕奕,已经决定下山去和韦地决一死战,当下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就带着美幸子姐妹往山下走去。萧远山走了一段时间嫌步行太慢,随即把两个大美人一手一个抱在怀中,施展鬼影飘风向着茫茫大山之外飞去。
几个起落就到了另一个山头,萧远山放下怀中的美人站在山头的一块巨石上眺望着远方,只见对面的山峰上影影绰绰有人影在晃动,而山坳里更是有大批的人聚在一起。
他转身向身边的美幸子要來了望远镜,这一看他就乐了,只见在对面的山峰上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老头正坐在石头上凝视着远方,这个人就是他的死对头,,韦地。
“老家伙命还真硬!”萧远山小声的嘟囔着“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样子,想必是遭到了黑旗门的迅猛进攻,躲到这里來应该是鳄鱼帮大势已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也好,那就干掉他!”他跟美幸子姐妹二人说了一声,三个人随即就手持武器一同向着对面的山峰飞去。
韦地抽着辛辣的烟卷不住的咳嗽着,这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面对着现在的局势,能有一支劣质烟卷解乏那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他对身边的王新武说道“新武啊,现在弟兄们的情绪怎么样了?”
王新武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说道“帮主,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弟兄们一直都饿着肚子,他们私下里有着不少的怨言,大家的情绪十分的低落,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乱子的。”
韦地吧唧吧唧嘴突出了几根烟丝,弹了弹烟灰无奈的看了一眼山下的那帮人,他想了半天才说道“新武,我们失败了,我们败得是这样的彻底!”
“散了吧!...别再让弟兄们跟着我吃苦等死了,全都散了吧...”韦地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佝偻着身子向着身后的帐篷走去,他的身影在朝阳的照射下却显得格外的无力。
王新武看着远去的韦地,心中不由得哀叹道“垂垂老矣,枭雄迟暮!”他看着山下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属,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在山风中摇摇欲坠的破旧帐篷,哀叹一声“唉!散了吧...鳄鱼帮的辉煌一去不复返了,都散了吧。”
“这时候才想要解散,是不是太晚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王新武的头上响起,说话间萧远山三人就如同大鹏鸟一般凌空而下落在了王新武的面前。
看着毫发无伤的萧远山,王新武有些吃惊的喊道“萧远山!你...你竟然沒死?”
“哈哈哈...笑话,你们这帮杂碎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呢?让韦地出來受死!”萧远山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那顶小帐篷。
韦地从帐篷里钻出來,看着精神矍铄的萧远山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初要不是韦庆平招惹了戴雪婷和孟清瑶两个丫头,也就不会招惹萧远山这个煞星,不招惹萧远山,鳄鱼帮也就不会和黑旗门刀兵相向,鳄鱼帮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凄凉的惨败。
“萧远山,你赢了,真沒想到,盘踞江南三十年而不倒的鳄鱼帮,竟然毁在了你的手里,成王败寇,你...动手吧,不过还请你放过我的一众手下。”韦地此时早已是万念具焚,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萧远山看着毫无斗志的韦地冷哼一声“哼!韦地,你的鳄鱼帮不是我毁灭的,是你的儿子韦庆平!你知不知道,三年前韦庆平、房子名以及江源,他们在麒麟山侮辱了一个叫林雪的女孩,最后又惨无人道的将她杀死,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小师妹,她是我黑旗门最小的一个嫡传弟子!”
“我下山重整黑旗门就是我了要给林雪报仇!给那些遭到他们欺凌的女人报仇!从他们伸出那罪恶的黑手时,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惨败,所以说,是韦庆平毁灭了万恶的鳄鱼帮!”
“唉!....我知道你的心中有着太大的仇恨,我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多说无益你就动手吧!”韦地说完就用力的挺了挺那佝偻的身躯,仰着头闭着眼睛等着萧远山的屠刀。
面对这样一个看透生死的老人,萧远山的心中并沒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失落,罪该万死的是韦庆平。
虽说韦地也是死有余辜,但是自己沒有权利判决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