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过来接你回家吃饭。『雅*文*言*情*首*发』(平南文学网)”郑容帅气的将车子停在外务大楼的门口的空地上。
“好。”朴智京径自解着自已胸口的安全带,对着郑容温柔一笑。
“爷爷和阿姨念想着你,听到你要公派去法国两年,都念叨了好几天,所以你这次回来,非得让你回家吃趟饭。”郑容想起自已家里老人的急切模样,只能摇摇头的表示无可奈何。
“好,赶紧上班去吧,郑容哥,别晚了。”朴智京下了车,帅气一挥手,接着看着郑容带着笑意离去。
而朴智京刚一下车,往外务大楼门外的楼梯迈上时,一列黑色的轿车急驰到了刚才郑空停车的门口空地上。
朴智京停下脚步,看着这阵仗,能在外务大楼前这么大排场的,来者定然是排头不小的。
朴智京坐在自已的座位上,看着眼前意外多出来的几个黑色身影,外交部这个时候算是比较繁忙的时候,办公室内留守的人并不多,就几个人。而突然降临的几个人,打破了原本虽然忙碌却尚算安静的外交部。
在金崇道意外昏迷两天后,上头又马上派了一位暂代外交部长,来管理外交部,国不可一日无君,部里更不可一日无人领导。这位暂代外交部部长之职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身材清瘦,两鬓斑白,戴着深沉的金边眼镜,看上去是一种让人觉得可靠的谨慎之人。
吴尚代,男,四十九岁,相对来说,是一位尚算年轻的部长级别干部。
朴智京打量不出眼前这个新上任部长有何特别的地方。但是她看着这位深沉的暂代部长,却想起了之前与金慧儿不经意听到的对话,一个亚洲人与西方人的秘谈。
他们打算要制造一个完全的意外,除去金部长这个不利因素,除去这个不可控的关键因素。而现实是,金部长的确遭遇了事故,是完全的事故?还是人为的事故?一切太巧合,看似巧合的天衣无缝,但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政圈里,一件事情的发生,必然是有其前因后果的,巧合一说,不过是摭人耳目的一种手段罢了。
朴智京迈出外务大楼的大门,一天转眼又过去了,华灯初上,天渐渐暗下去。而郑容的白色跑车早已停在了大楼外悠闲地等着她。
但是朴智京刚一出大门,还未迈下一层一层的楼梯,但被身后一个弱弱的声音小声叫住。
“智京姐。”
“菲儿?”朴智京略有些吃惊的看着从黑暗角落里出来的人,正是菲儿。
菲儿似乎对于离家出走很有一套,而且她似乎对于自已的父母的行事作派十分了解,她知道自已的一举一动,定然是逃不开父母的掌控,但是她却是聪明的和家里人打起了游击战,她在一个地方固定呆不超过三天,便要换一个地点,好似以前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似的,在父母来不及作出反应和处置时,她早已又悄悄地换到另一个地点。“你不是说换你朋友家躲几天吗?”
“智京姐,我父母已经知道我回国了,他们很生气,现在要把我抓回去。”
“父母生气是肯定的,你擅自回国确实也有你不对的地方,回去道个歉,以后多努力不让父母失望。”朴智走到黑暗里,眼睛却放着光芒看着眼前的菲儿。
这个小女生,出身优渥,有个能干的父母庇护,不识人世间的辛酸,天性被压抑,于是渴望反抗,渴望自由。
人生便是这样,求之—不得,便是人生常态。生活拮据的人常常渴望着财富和优渥生活,但是越是渴望求之却越是不得;生活优渥的人渴望着自由和乐趣,却往往压抑而抑郁。大家彼此不能交换,因为人们苦苦求之的往往是自已得不到的。
“智京,你可知道我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我父母把我关在黑屋子里处罚我了。而随着我的长大,如果我做错事,我父母给我的处罚会越来越重,我怕…”
而在菲儿还来不及形容自已有多怕时,便一排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郑容的车旁边,接着从车上走下来许多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似乎目标明确地将菲儿请到了车里,而这个过程,菲儿只是面无表情的跟着走,不敢反抗,只能用可怜和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朴智京。
从黑色轿车的出现到离开,全过程只发生了三分钟。干脆而富有成效。
而当一排黑色轿车开始掉头离开时,朴智京眯着眼睛看着车子行驶一段距离后,快步钻上了郑容的车子。
“郑容哥,跟上那一排车子。别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跟踪。”朴智京边指挥边系着自已的安全带。
而郑容并不问为什么,只是快速发动车子,按照朴智京的意思,尾随那一排黑色轿车前去。
车子行驶了许久,最后离开市区,往郊区驶去。
“这是东城区了。”郑容小心翼翼地跟着前排的车子,同时也提醒着朴智京,黑夜里他们所处的位置。
而当车子最后进入了一个类似私人别墅的地方,设有门卡,而朴智京也只能跟到大门外,只能在高耸的铁门外观望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这个宴会,我是因为上头指派的任务,不得不来。”金慧儿忙里偷闲,在朴智京旁边抿下一口饮料,被充下自已的体力,恢复下自已的脑力。
“如果金部长在的话,我应该能正大光明的来参加,就不用听你的罗索了。”朴智京看了眼金慧儿,淡淡地回应道。
“今天这个是和国外谈当地的经济合作和技术共享,你们外交部也只是陪客,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金慧儿满脸狐疑地看着朴智京,这个对手她太了解,她不是一个莫名其妙做决定的人,她做任何决定,都是有着她的盘算。
“我想见一个人?”
“一个人?”金慧儿来了兴趣。
接着金慧儿顺着朴智京将眼神投入了在宴厅正中心位置的几个核心人物,里边的大部分算不上是熟人,因为级别都颇高,只能被称作是领导,不好自认为是熟人,但是这几个核心人物里还是有一个熟人的—李俊熙。
当年被自已三妹苦追多年的少年,后来终于也慢慢喜欢上三妹的少年,现在已经俨然成长为一位英伟不凡的男人,这个男人内敛而沉稳,也是高翻署许多新人的梦中情人,不过现在用‘梦中情人’这个词语会不会太老土…金慧儿在旁边暗自纠结着。
“李俊熙旁边那个人是叫裴东海吧?”朴智京虽然是在问金慧儿,但是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那个核心小圈子中的最中心的人物。
“哪个…”金慧儿将自已从对李俊熙的纠结中拉拨出来,伸头看了看,“是的,是裴总理。你记忆都恢复了,总理这个职位,不用我再帮你科普了吧。”
“我们现在是实行政务和国务总理分管制,李俊熙的父亲是国务经理,那这位裴总理就是政务总理了。”朴智京心里暗自惊叹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这个金部长和父亲曾经的同窗好友,如今已经成为支手摭天的大人物。
镜框里的五个人,自已的父亲朴明休已经早已过世,金部长现在昏迷不醒,南非大使先生下落不明,只剩下这对叫尚民尚浩的兄弟,但是因为这涉及到重要的政员,所以资料根本无从下手,而看似较容易下手的菲儿这边,也是资料空白一片,不供参考,而直到她那天跟着菲儿到了她家的东城区的住处,朴智京才打听到这东城区的一方‘霸主’的人,是一个叫裴文闵的人。
翻遍在野的重要官员名册,两兄弟姓肯定是一样的,但是姓裴的人并不在少数,一个下海经了商,一个只手摭天,名字看来是改过了,肯定不再叫尚民尚浩了,避人耳目。
朴智京觉得能将金部长造成意外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那她打算从位置最高的人开始排查。
而当朴智京看到裴东海走进宴厅的那一瞬间,朴智京就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个叫尚民从政了的哥哥,就是现在的裴东海。
虽然时间过去三十多年,但是照片上的人的轮廓还是清楚,虽然两鬓斑白,容颜已老,但是那眉宇间还是十分的好辨认。
“裴总理与爸爸还是昔日的同窗好友。只是自我懂事起,好像又往来比较少了。因为我在爸爸的老相册里看到过许多与裴总理的合影。”
“还记得上次我们无意见听到的没头没脑的半截对话吗?”朴智京突然神色一冷,虽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显会是肯定句。
金慧儿了然于心地看了眼朴智京,自已怎么会忘记,就因为这件事,自已无缘无故地在医院躺了许久。
“金部长的车祸并不是简单的意外,昔日的五个同窗好友,现在就只剩那两个异卵双生兄弟还安然无样,一位叫朴明休的在二十多年前就意外去世了,而金部长现在晕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而另一位南非大使先生,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你…”金慧儿吃惊于朴智京的大胆联系和猜想。
“如果这个假想成立,那么这两兄弟最近肯定会有大动作,才会清理掉这些熟知他们过去的‘熟人’,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成会成为他们**之路的踮脚石和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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