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明面上都不敢有半点动作。
但楼宁他们等得起,可魔教的双人组却需要定期复命。更何况现在魔教的制度整个大改,如果没有办法在期限内完成任务,他们很有可能会直接被抹杀。
这样一来,会大幅度地激起魔教弟子们的任务效率以及积极度;但变相来说,也是一种随时悬于众人头顶上的利刃──什么时候砸下来夺去你的性命,谁也不会知道。
尤其诚阳派这边已经送命了最起码五个魔教徒,他们两个深知,如果诚阳派真的有搜罗魔教徒的本事,恐怕就是现在对面的那位长老。
“如果没有办法直接找出人,就只能拿他的弟子开刀!”蜘蛛男放出了那么多小蜘蛛,好半天的都没有找到人,甚至还丢了几只。
本来吧,他还可以依据小蜘蛛丢了的方位来找人。可那位潜伏在旁的诚阳派长老也太阴比了,也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可以悄声无息地变换自己的方位。这么一来的话,蜘蛛男只觉得四面都是敌人!
“问题是我刚刚放出去的两条蛇,也失去联系了。”蛇男的脸色也很不好,他虽然也顺利跟虫族融合,却走的是在蛇内寄生,然后藉由蛇咬与蛇毒来散播。
现在找不到对象,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蛇还被对方摄走,肯定是不可能拿回来了……这能让人不揪心吗?
“诚阳派普通弟子的水平就是练气期,咱们两个人如果联手进攻,直接把这个山谷推平……就算那位长老有心要救人,恐怕也没有办法一口气顾及那么多人。”蜘蛛眼珠子一转,忍不住传音对蛇男商量,“认输现在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诈一诈。”
当然,他们都做到这个程度,万一还是任务失败。最起码还有机会可以通过前面的任务功勋来勉强捞回一条小命,不至于直接被抹杀。
“……也只能这样做了。”蛇男虽然很不情愿,但他也清楚,蜘蛛男说的话才是对的。
要知道,两人都已经是筑基七层的人士。总体实力而言,肯定不是前面几个魔教徒可以相比拟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他们非但找不到敌人的踪迹,现在连诚阳派的其他几个弟子的踪迹也没有办法判别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肯定留在暗处等着收拾他们!
毕竟换成自己的话,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道理拱手让人?
“动手!”既然已经来到决定,那么就没有道理留手!
“小心!”饶是祝红一直牢记得楼老板前面的叮咛,可是当攻击真的来到面前的时候,不管是谁,恐怕都很难真的能够稳住道心,不被惊吓。
可正是祝红喊出了那么一嗓子,她就知道自己坏事儿了。
虽然他们这些弟子的实力普通,不过由于任务量并不低,所以对于危机的敏锐度也还是有的。
对方刚刚明显就是一直没有办法锁定诚阳派众人的确切落脚分布,这才会暂时按兵不动。现在为了要乱他们的阵脚,这才会猛地用一波大动作来企图引起他们的慌张。
而楼老板前面千交代、万交代,甚至中间捕猎时还特意用偷袭的方式来提醒大家,无论何时都务必要隐匿好自己的气息……可是前面的岔气,还有现在一个没憋住的喊声……
“啊哈!找到啦!”一阵嘶哑的嗓音猛地从祝红的耳边窜出,接着,鳞片刮过的阴凉触感让祝红纸觉得头皮瞬间炸开来,“这里原来有个小姑娘呢,嘻嘻!”
“不要碰我!”祝红一看到是蛇男窜过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诚阳派上下都知道,祝红这个练体期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蛇。
她师父为了这件事情操碎了心:尼玛到野外,蚊虫蛇蝇那么多,避是肯定避不开的。祝红虽然任务完成的都很顺利,可其实也是因为挑中了林元这样的人当队友。
符师远攻进攻都行,还擅长除瘴符等特殊符箓。所以林元等同于是祝红的活体防蛇大师,有他跟着,祝红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这一天一夜的历练,因为有楼宁在旁边,所以祝红的这个缺点尚且没来得及显露出来。但其他人一看到祝红让蛇男近身,当下都想到了这个师妹那可怜的弱点。
登时也急了,连连一起出手,就是想要把人给从祝红的身边引开!
“哈哈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们,你们太嫩啦!”蜘蛛男一看到大家纷纷在蛇男的攻击下主动现形,顿时得意的不行。四肢趴服在地,腹部打开的腔室里面也不断地放出黑压压的小蜘蛛,就朝大家涌去。
“看来,今天我们肯定能够顺利地完成上头交待的任务了!”不论是蜘蛛男还是蛇男心中都这样想着,“果然是之前来的那些人实力太弱,也没有观察敌人的本事。”
“嘿,我有说你可以攻击我的人了吗?”偏偏,就在蜘蛛男觉得自己要稳赢的时候,背脊忽然被人当空踏断!然后有个温温和和,客客气气的响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想干什么呢?”
那是一名白袍男子,甚至在蜘蛛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脸已经让人握住,然后双手一扭,‘喀擦’一声,相当干脆俐落地直接给扭断了!
“蜘蛛!”蛇男本来还正想跟祝红好好玩玩,结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兄弟才一个照面,就直接让人给秒了?
而且,刚刚他们本来认为有八个人的……但现在,除了八个弟子,却还有最后一名长老!从前面的情况分析来看,对方的修为恐怕远远在他们两个的身上,而且还特意躲在暗处,拿弟子们当诱饵,就是为了要一口气把他们都给拿下!
“你要是敢杀了我,我就杀了这个女弟子!”蛇男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心中一恨,伸出了分岔的舌头,层层地绞住祝红的脖子,勒得她脸色发紫,嘶哑地说,“看谁干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