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顾绵的分析来看,拿下这个新矿,实在是代价太大。而她的想法是,就算是别人拿了,到时她只要买有珍稀翡翠的毛料就好,别人不知道,价格高不到哪里去,总比拿下开采权要划算太多。
墨清梧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如果别人买到了珍稀翡翠呢?”
顾绵想了想,叹口气道:“那就是别人的运气了。”
“你舍得就好。”
他们倒是不想去参与竞争了,但是却有人不让他们离开。
第二天,德盛将军的人就找上门来,说所有参与开采权竞争的,昨天已经登记过入场资料的,不能离开缅甸,过两天再去新矿一次。
顾绵无奈,摊了摊手道:“这可不是我太贪心啊。”
秦意翻了个白眼:“是,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昨天,那边的爆炸惊动了军方。德盛和居满都派了人过去查看,经过一整天的挖掘,发现了地下那惊人的情况。搜寻了一遍,还找到了几具尸体以前有些是残肢。
新矿的主人本来因为保不住新矿而伤心离国,也被派人找了回来,要求解释地下遂道的作用,新矿的开采权竞争继续延期。
顾绵和墨清梧不能离开,但又不知道还要呆多久,便让霍九卡米韦中华他们都先离开了,毕竟他们手头原来的事务也是很多的。只留下卫闪一人,还有秦意是秦老下了命令要一直跟着的,总共四人。
既然不能离开。索性便到处玩玩了。反正那边的人也不会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
而除了他们知道那边的情况。其他竞争者却是不知道,所以一点意见都没有,当然也有很多决定到处走走玩玩的,所以,顾绵他们就遇上了瘐海威和纪方。
瘐、纪二人对于沙谱的死非常高兴,人既然死了,以后就不会再跟他们的女儿有纠缠,也不用怕对方再说出这件事来。再过两年,人们把这事给淡忘了,他们的女儿应该照样可以在国外嫁个好人家。
但是他们现在还要跟l集团合作,l集团这两天却是要去办理沙谱的后事,虽然双方起了缝隙,但终于有点亲戚关系,又密切合作了那么多年,沙谱的家人没来,自然得他们去了。说实话,还真是丢人。
沙谱玩了一辈子女人。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女人身上,而且这个女人身份还不简单。
据说。德盛将军不愿意归还沙谱的遗体,所以l集团的人还在交涉。
墨清梧他们是听了顾绵的意见,又窝在一间咖啡厅里吃点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吃,点了很多种,摆满了一桌。
瘐海威和纪方各自带着夫人进来。瘐夫人和纪夫人是刚刚赶过来的,听说他们还不能回去,两人便商量了一下,跟着过来了。
“这是谁啊,瞧瞧。”
顾绵他们听到一个有些尖酸的女声,抬起头来,就看到瘐夫人微斜着细长的眼睛瞟着他们这边。
纪贞的母亲纪夫人长得比纪贞好看,但是在听到瘐夫人小声说那就是顾绵时,她的脸色立即也沉了下来。
她们都将顾绵视为仇人。
“咦,你们怎么都不吃?来,卫闪,吃这个,很好吃的,到时我们回去,给壹壹打包几盒。”顾绵没理会那四人,指着一碟点心对卫闪说道。
“大小姐,不用了吧?”打包几盒油炸点心回国?卫闪有点无语。
“怎么不用?我可告诉你,当男人可以疼老婆哦,在外面吃到什么好吃的,都要记得买回去给老婆尝尝。”
但是她不想理人,人家却还是要巴上来,“哟,这是mg的那个美女董事长嘛,怎么,一搭三啊?”纪夫人直接走了过来,伸手就去端秦意面前的咖啡,飞快地泼向顾绵,“贱人!”
秦意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没来得及阻止,眼见咖啡泼向了顾绵,他心中哀叫了一声,完了!
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人家用的是他的咖啡,墨清梧肯定也会迁怒于他的!秦意捂住眼睛。
只见坐在顾绵身边的墨清梧却飞快地抓起餐布花,扬手一甩,那本来折成了漂亮的花的红色的布就展了出来,正好挡在顾绵面前,接下了大半杯热腾腾的咖啡!而后他手又一抖,那块餐布加了点内力,甩在纪夫人脸上,啪的一声。
秦意听到声音,张眼一眼,哈地笑了起来。
一道冷冷的目光射过来,他立即说道:“行行行,接下来我来处理好吗?”说着,拿起卫闪的咖啡,站起来朝那刚拿下餐布的纪夫人当脸就泼下去。
“啊!”纪夫人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地痛,而且鼻子和嘴似乎都有点肿!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泼上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尖叫了起来。
整个咖啡厅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都是衣冠楚楚的成年人,在搞什么?
纪方冲过来,拉开夫人,一看她的样子立即愣了。他在一旁明明看到刚才甩到她脸上的只是一块餐布,怎么她的脸像被板子打了一样?
顾绵看清她那模样,忍不住也噗地笑了出声。
刚才她还说纪夫人比纪贞更漂亮呢,一下子成了猪头。
“顾小姐,这算什么事?你是不是要给贱内一个交代?”纪方沉下脸。
“还真是贱,我们好好坐在这里,你贱——内跑过来干嘛?”秦意刚答应了接下来的事要负责的,立即就接过话。
顾绵笑得靠在墨清梧肩上,那样子看在纪方等人眼里就是无比嚣张无比欠扁。
“她先动的手,没砍下一手就不错了。”卫闪闪着怒火的目光瞪了过去。
竟然有脸要交代?
瘐海威和瘐夫人也走了过来,瘐夫人赶紧将纪夫人扶到一边去,又叫服务员拿冰块和烫伤药。
墨清梧瞥了一眼那名服务员,森森地说了一句:“你确定要给?”
那美女吓了一大跳,立即就跑开了,根本就没敢理会她们。
“你谁啊!这么张狂!是顾绵养的小白脸吧?你好好一个大男人,被一个丫头包养,你要不要脸?你父母要是知道这事,活活得气死吧!”瘐夫人指着墨清梧就骂了起来。自从知道自己女儿喜欢这个男人,所以更恨顾绵,这才想到要报仇,才会去爬沙谱的床,她就恨顾绵和这个男人,恨得想杀了他们。
墨清梧的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顾绵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也端起自己的咖啡。
“怎么,你还想泼我?”瘐夫人抬着下巴瞪着她。
顾绵笑了笑,“哪能呢——”话音刚落,那只咖啡杯就砸向她的嘴巴,正中目标,“我的咖啡已经喝完了,没法泼。”所以,用杯子砸。
瘐夫人痛呼一声,捂住嘴巴,然后惊恐地拿开手,只见手心里一摊血,血中两只门牙。而她的嘴唇立时就肿成了两根香肠。
狠,这才真狠。人家一个贵夫人,立马成了无牙丑妇。
秦意嘴角抽了抽。
墨清梧不允许任何人伤顾绵,顾绵又怎么能容忍别人辱骂他?他们现在都是不需要忍气吞声的主,哪容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犯到头上来,何况就连瘐立玲,当初都是她先惹的顾绵。
“顾绵!”瘐海威大怒。
顾绵挑了挑眉,又坐了下去,继续吃东西。
秦意哼了哼,斜着眼看瘐海威:“你们是猪吗?从来没有查过这位——”他下巴指了指,示意墨清梧的方向,“顾绵的未婚夫,没听过吗?”
纪方看了眼瘐海威,他们其实知道那是顾绵的未婚夫,也知道是姓墨的,是y国墨家的人,但是没有查得太清楚,他们对古武家族是完全没了解,不知道y国墨家又代表着什么,最多不就是有点钱吗?他们钱也不少。
但是现在听秦意这话,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世上就是有些人习惯了自以为是,习惯了看低他人。
秦意是京城秦家的少爷,与顾绵是兄妹关系,他们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刚才在瘐夫人和纪夫人说了那什么一搭三之类的话时,他们也没有阻止,因为他们觉得秦家也不算什么,要算起来,资产应该还比不上他们。就算秦家和墨家联合起来,他们不也是两家联合吗?
“报警吧!”纪夫人气得发抖,又有些是害怕的,这里不是新加坡,人一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盘,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总是会有些心里没底。
就在这时,顾绵的手机响了。他们的手机是来了缅甸新买的,也没告诉谁号码,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韦中华他们,结果一接,却是亚奇。
“行啊,团长,这么快查到我的新号码!”顾绵挑了挑眉,就听亚奇哈哈大笑着说道,“我也到了缅甸,要查你的号码其实没那么难!你们在哪?”
顾绵先掩住电话,对瘐海威等人道:“要报警就快点,我们马上要走了。”
秦意一听,就叫服务员来结账。
没有人将报警一事听进心里。
纪方大怒,就要走向咖啡厅的电话机,瘐海威却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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