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灏哥哥永远陪着你。”
“小雪,你怎么了?”灏哥哥刚说完,艳玲担心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吓了我一跳。
“啊?什么?”我迷茫的看着艳玲。
艳玲皱眉:“好好的怎么哭了?”边说着边用手擦了擦我的眼角。
哭了?
我也用手抹了把脸,还真是,脸上都湿湿的。
看样是刚才灏哥哥的话,让我太难过了,自己都流泪了还不自知。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就流泪了。”
艳玲凝眉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转眼看到她妈妈,马上眼睛一亮:“你不会是看我妈不在了,心疼我吧?”
‘我确实心疼你,但这会却不是为你流泪。’我在心里这样说着,但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笑了笑。
艳玲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傻瓜,不用心疼我,我这样挺好的,最起码可以每天看到我妈。”
听艳玲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艳玲妈妈都不在了,魂魄还这么经常出现在家里,对家人能好吗?
难道是因为她家做这行的,所以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让彼此都不受伤害?
看我皱着眉,艳玲疑惑:“怎么了?”
我看了艳玲妈妈一眼,轻轻咬了咬唇,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你妈妈这样逗留在家里,不碍事吗?”
听我这么说,艳玲的表情僵了下,不过很快就笑着说道:“不碍事,虽然我妈已经不在了,即便我们是做这行的,留我妈在身边也不好,但我是用自己的功劳换来的。”
“啊?”艳玲这样说,我就更不懂了,只傻傻的看着她:艳玲这么小,哪来的什么功劳?
实在让人费解!
艳玲并没让我等多久,就直接解释道:“做我们这行的,捉鬼驱邪等于是在为阴间扫除障碍。就像民间的警察抓逃犯一样,其实我们做的事也类似。只不过我们是阳间人,没在阴间任职而已。但我们捉鬼驱邪,做的每件事,在阴间都是有记录,也会记录在阴司档案里的。我妈的这件事,就是我用自己的功劳换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也知道这件事是属合法的。
不对,等等,刚才艳玲的意思是什么?她现在算是阳间的阴司吗?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劲爆,这么惊悚啊?
看我不断抽搐的嘴角,艳玲好笑的斜睨我一眼:“不要这么惊讶,以后你要接受的事情还会很多。”
“……”什么意思?又关我什么事?
看我迷茫的眼神,艳玲笑着道:“谁让你的体质特殊来着,有些事你不想了解,也逃脱不了的。”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是说只我生日的这一个月吗?”
艳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的?一个人的体质那是天生的,那是说变就能变的吗?”
我皱眉:“我不是说体质,我是说我的眼能看见那些东西,不是说就这一个月过去就好了吗?”
艳玲皱眉:“即便过去这个月后,你眼睛看不见那些东西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反正你是逃脱不了的。”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灏哥哥说过了:有杨灏的玉佩在,一般的邪物是很难察觉出我的纯阴之体,也是伤不了我的。
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艳玲,她现在知道我是这么个体质,如果动不动就像今天一样,拉我来当诱饵,那我真的就逃脱不了,长期和阴物打交道的命运了。
我沉默了一会,最后一咬牙,还是看着艳玲说道:“那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不让那些东西发现。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艳玲看着我:“什么事?”说完又直直的盯着我:“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隐藏自己的体质?”
我点了点头。
艳玲顿了下,接着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啊,我以前就没发现你的特殊体质,也是历史老师这件事,我才发现你的特殊的。”
“……”呃,好吧,你这反应也确实够慢的!
艳玲:“说说吧,你以前是怎么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的?”
我抽了抽嘴角:我要有那么厉害就好了。
我把昨天中午听到的,关于我妈找道中人给我改生辰八字,又把我寄养在我姨妈家的事,跟艳玲说了一遍。
艳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才说道:“嗯,你的命格是挺硬的,也确实会克着身边最亲的人,改一下不但会改变命格,也会暂时隐匿你的特殊体质。”
艳玲顿了一下又皱眉说道:“其实我爷爷也会改命格。不过给你改命格的肯定是个高人,因为你这样极致的命格,以我爷爷现在的功力,顶多也只能改五年,五年后还要重新改。
而给你改命格的人,在十五年前,就可以一次性给你改十五年,这在行内也算是极高的高手了!
所以我爷爷现在即便想帮你改,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帮你改命格的人,手法高超,不是一般人可以超越的。”
我不懂:“啊?不是吧?如果是极高的高手,不是应该可以给我改一辈子吗?”
艳玲无奈的叹口气:“唉!你不懂!人的命运是天注定的,任谁去随意改动别人的命运,都是在逆天行事,等于在跟天斗,即便做我们这行的也一样。
但如果求到我们的人,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这辈子做人也很善良,并且又是为他人求,而不是为自己求的,我们也是会破例的。”艳玲在说到这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不过当时我也没放在意,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妈到底是用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得我15年的安宁生活,同时也换来了家人的平安。
是啊,杨灏的玉佩,虽然可以隐藏我的纯阴之体,但始终改变不了我的命格,那我岂不是还会克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看着艳玲道:“那怎么办?我不想克家里人啊!”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看你肯不肯配合!”艳玲还没说话,艳玲爷爷了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