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像泥鳅一般从他身上挪开,只是楼止脸上的表情却难看到极点。灰暗冷,带着彻骨的阴森之气,那双冷了又冷的黑瞳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良久才切齿道,“徒儿这样急不可耐,为师不介意成全你。”
音落,千寻痴痴一下,撒腿就往外跑。
也顾不上自己湿漉漉的模样,简直就跟躲瘟疫一般。
然而她还没迈开几步,身子已经像沙包一样被拎起,而后毫不留情的丢到了床榻上。她几乎能听见骨头摩擦发出的声响,一定神,那张惊艳卓绝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染血的瞳仁此刻正绽放着暗的光泽,如午夜的嗜血恶魔。
“师父?”千寻愣了半晌。
湿润的吻不期而至,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蛮横,伴着略带掠夺性的啃咬,让千寻心头一窒。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一双美眸嗔中噙泪。他的手肆意在她身上游荡,粗暴的力道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红印。
她想抗拒,却发现自己何等的力不从心。
那个吻从粗暴渐渐的转为绵柔,唇齿指尖的濡沫相津让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呼吸变得格外急促,以至于,她的指甲不由自主的嵌入他的胳膊处。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他的野蛮让她的身子从僵硬,最终软化成一潭春水。
他恣意的吻着她的唇,而后啃咬着她的耳垂,从脖颈一路向下。
千寻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点着了,那种滚烫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她想抗拒,想挣扎,却发现根本使不出一点气力。
他压着他,却将吻落在她肩胛处的咬痕上,温润的吻,糯软而缠绵。
下一刻,她明显感觉到身上一凉,这才意识到身上的寝衣被他顺手丢出去。刚要喊出口,却已经再次被他堵住了唇。
他的舌轻巧的挑开她的贝齿,一如过往的娴熟,带动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瞪大眼眸,他的手却已经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往下移去。
瞬间,她看见他眼底一掠而过的异样,似一种燃烧的**,又似一种带着恨意的冷冽。那种冰与火的交替,让她的心下一颤,有种不知名的不安与惊惧。
门外陡然传来一声响,“大人,应千户回来了。”
所有的举止都在此刻按下了暂停键,千寻如同一下子被人从深渊里揪出来,脑子瞬时清醒了不少。陡然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喘了口气,“师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急于一时了。”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处,湿热的舌舔过她如玉的耳垂,暗哑的嗓音如同隔着一层冰的火,教人摸不清他真实的情绪,“想不到为师的徒儿如此美味,为师下次再来。”
语罢,楼止的脸上呈现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在转瞬间化作满脸的黑沉。
楼止离开的瞬间,千寻竟觉得身上一空,有种不知名的失落。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心下一怔,她的面颊愈发红艳。
脑子乱作一团麻线,所有的气力都在此刻化作乌有。躺在那里,她顺手扯过一旁的被褥遮住一丝不挂的身子,再也不想挪动。
门外一声闷响,千寻一声叹。
惹了楼止不痛快,自然不会有好下场。身为奴才,尤其是不长眼的奴才,死得更快!
千寻觉得累,分明睡了那么久,却还是倦意不减。干脆闭着眼睛安然就睡,管他呢,反正没死就是万幸。
楼止冷着脸站在书房里头,一双眸子冷若刀刃。
“大人。”应无求扑通跪在地上。
“如何?”楼止半眯着眼睛冷睨着他。
应无求也不知自己是哪里犯了楼止的怒,只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锦衣卫赶赴尧稷山的时候,天衣教已经撤离了大半,剩下的悉数被清剿,唯有少数的如今还蛰伏在尧稷山上。锦衣卫全体出动,只等着搜山围捕。”
“废物,本座花了这样大的心思,你却只给本座这样的结果?”楼止冷哼,凌厉的气劲,让周旁的桌椅发出轻微的摇颤之音。
“大人恕罪,属下愿受惩罚。”应无求知道,在楼止跟前,越辩解死得越快。
楼止深吸一口气,“陌上无双!”
四下一片死寂,应无求只觉得脊背上的冷汗泛起一层又一层。但额头上的冷汗却始终不敢轻易冒出,以免惹怒楼止。
“继续清剿,一个不留。哪怕将尧稷山夷为平地,也不许放过一人。”楼止终于开口,语气却显然平静了不少,虽说依旧冰冷无温,但较之方才确实好些。
“是!”应无求随即退下。
楼止走出去的时候,天空一声巨响,却是硕大的烟花绽放在夜空里。明艳之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绝世的容脸越发的不可方物。
红色的蟒袍在夜风中呼啦呼啦的响,他便走在那暗的回廊之间,若不是一身难以比拟的阴戾之气,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世。
千寻并不在自己的房里,而是去了绿萼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她正看见绿萼吃力的给自己上药,那伤口砍在背部,上药极为困难。
“暗卫都必须这样自力更生吗?”千寻接过绿萼手的金疮药,绿萼一怔,她的脚步何以轻到这种程度,以至于连她都不曾注意。难道是……
千寻笑了,“干嘛,我又不是男子,见着你的背也不相干吧?”
绿萼垂下头,“属下不敢劳动大人。”
“都是女儿家的,何来什么贵贱。”千寻小心的给绿萼上药,“更何况若不是要救我,你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说这话的时候,千寻倒吸一口冷气,绿萼的背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剑伤、箭伤、刀伤、灼烧伤……可见绿萼刀头舔血的日子,委实过得不易。
“让大人见笑了。”绿萼面不改色。
刀伤很深,皮开见肉,差点就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然绿萼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波动,千寻想着,许是对于绿萼而言,这些也不过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最不起眼的一处。
疼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或许对于绿萼这样的暗卫而言,杀的人多了,对于生死都看得淡了。
不过是杀人工具,要那么多的情愫,不是找死吗?
“大人……是有话要问吧?”绿萼良久才开口。
千寻的手顿了顿,绿萼身处锦衣卫多年,虽说不是百分百的聪明绝顶,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反正也不能在锦衣卫如此恶劣的环境里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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