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女孩是他们学校的‘红人’，这四个女孩跟其他同学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只是大家对这四个女孩颇有成见，有些敬而远之。
这四个女孩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学校里的其他学生几乎都知道，这四个女孩有很大的作风问题。
但偏偏她们的人缘勉强还不错。
虽然作风问题相对比较严重，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作风？什么作风？”季淳有些纳闷，才高中就已经有作风问题了？
柳胜男点了点头，说道：“这四个女孩经常出入夜店酒吧，她们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但是却有着穿不完的衣服，用不完的化妆品。后来有人发现她们援交。”
季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之前看视频的时候发现这几个女孩用的化妆品都不像她们这个年龄段用得起的。
“因为我们私立学校嘛，就有很多家庭比较好的学生，学生跟学生之间难免会互相攀比，她们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做援交的吧。”柳胜男不免有些唏嘘，学生之间的攀比是一件没法避免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这个，这四个女孩估计还不会去做援交。
“是这样的么。”季淳说道，这四个女孩还是花季少女，偏偏却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季淳的管辖范畴。
“那你们就没有人报警？”老烟疑惑道，这样的事情是法律不允许的，可是警察却很少发现。
听到老烟说的话，柳胜男笑了笑，接着说道：“为什么要报警？这是她们自己选择的，我们应该尊重，再说了，如果不是真的有困难，谁会去选择做这个？”
老烟一时间沉默了，柳胜男说的不错，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老烟有所耳闻，但是却很少抓到。
现在学生间的攀比相当严重，很多人一不小心就会误入歧途。
“那她们就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被学校里的人议论？”季淳问道，他好奇至极。
只见柳胜男点了点头，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刚发现的时候，她们被议论了好一阵子呢，但是她们依然我行我素，再加上对朋友不错，她们的人缘一直勉强不错，算正常水平。”
“这就很值得推敲了。”季淳说道。
“什么值得推敲？”老烟有些不明白季淳的意思，人缘不错难道值得推敲？
季淳指了指桌上的纸笔说道：“一般人玩笔仙，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出于好奇，要么是借笔仙之手来帮她们达到某些目的，可是按理说这群女孩有自己的收入来源，而且财力也不低，在这个年龄段很少有什么让她们不满足的事情了，除非她们想买房。”
季淳的话不无道理，老烟点了点头，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万一这几个女孩是出于好奇呢？
“你怎么就能确定她们不是出于好奇呢？”老烟说道。
“这就要看这张纸了。”季淳指了指桌上那张被笔画过很多圈圈的纸。
老烟这才发现，原来这张纸是一个被使用过的纸，而这张纸上的很多地方都被画上了圈圈。
“这是什么？”老烟指着纸上的圈圈，只见上面除了‘死’字有很大而且力度很强的圈以外，其他几个地方同样画着圈圈。
有‘是’、‘否’等四五个地方都被画上了圈。
“这是她们问的问题，以及笔仙的回答。”季淳解释，这张纸上有着这么多的答案，证明这些女孩的问题可能还真的很多。
“你们再说什么呢？什么纸不纸的，不要吓我！”柳胜男看着二人神神道道的，心下有些害怕，不由得看着四周。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的地方就是芳芳她们出事的宿舍！
到底是一个女孩子，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惊慌。
“哦！我忘了你看不到，给，抹在眼睛上。”季淳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想要给柳胜男使用槐树叶跟牛眼泪的时候被她给拒绝了，所以她看不到桌上的纸。
桌上的这张纸跟季淳手中瓶子里的四个女孩的灵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张纸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那四个女孩的灵在重复自己生前的事情。
接过季淳递过来的树叶跟牛眼泪之后，柳胜男有些犹豫，一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使用，再就是因为害怕。
“不会用？”季淳看了看柳胜男的样子。
柳胜男点了点头，她确实不会用。
“来，我教你，你只要把牛眼泪滴在槐树叶上，然后贴到眼睛上就行！”老烟得意的说道。
他刚才使用过，也算是轮到自己出了一回风头。
听到老烟的话，柳胜男照做了一遍，随后她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本来，303宿舍的样子是被清理过的，除了四张高低床外什么都没有，但是此时在柳胜男的眼中，一切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她是来过303宿舍的，自然知道303宿舍本来的样子，此时的303完全就是芳芳她们还活着的模样。
一旁的梳妆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还有水杯之类的，样子就好像芳芳她们刚刚出去上课，还没有回来一样。
而这时候的柳胜男才看到刚才老烟跟季淳说的，桌子上的那张纸。
果然，就如同他们所说，桌上的那张纸上确实画着很多圆圈，在各个地方。
见柳胜男已经学会了怎么使用，老烟接着听季淳分析道：“如果说，她们有什么想要，或者是想知道的事情的话，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中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老烟疑惑。
“如果说，她们是因为有什么想要知道，或者是想要获得的东西的话，没必要四个人同时来玩笔仙游戏，而且一定是四个人都有着想要知道的事情，这事情很可能是一件事，不然不会四个人同时。”
季淳分析的很有道理，确实如此，如果说四个人中有一个人并没有欲望的话，那么四个人应该不会一起来玩。
季淳十分笃定，女生宿舍这样的风水，很容易造成一些灵异事件，一些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鬼魂回到这里进行着生前的事情，然后被学生看到，这很正常。
“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灵异事件？”季淳看向了柳胜男，他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果然！柳胜男若有所思，随后说道：“有的，而且不止一次！”
“哦？说来看看！”老烟忽然间来了兴趣，当他今天第一次真正见到鬼魂的时候，他就对这种东西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柳胜男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当时发生的细节。
“是这样的，大约是在高一刚入学的时候吧，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谋杀案。”
“谋杀案？”老烟疑惑，谋杀案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映像。
“恩，谋杀案，是一个女孩被她男朋友给杀了，然后被她男朋友分尸，并且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后来这个渣男自首了！”
柳胜男说道，说道男孩的时候有些愤愤不平。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应该是那件案子！”老烟忽然说道。
“哪件案子？”季淳问。
“就是在两年前的那个悬案，当时我们找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女孩的尸首，后来男孩在看守所里畏罪自杀了。”老烟回想到。
“对对对，听说那个渣男确实自杀了。”柳胜男也附和。
季淳并没有听说过这件案子，示意柳胜男接着往下说。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听说这个女孩跟她男朋友是在网上因为一款游戏认识的，这款游戏是一个国风武侠游戏，有很多人都在玩，她们应该属于网恋，用他们的话来说那个叫做情缘。”
“他们保持网恋有几个月的时间，后来两人知道对方是同城的时候，两人决定见面，一见面两人似乎对对方的感觉都不错，然后两人便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为了男女朋友，听说两人当时一周见一次，直到后来女孩怀上了男孩的孩子。”
“怀孕了？”季淳忽然疑惑道。
柳胜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女孩怀孕了，当时女孩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又因为自己还未成年的原因，所以经常跟男孩吵架，两人本来决定打掉那个孩子，后来男孩有了外遇，也是游戏上的一个玩家，还不是同城，女孩气急败坏，准备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自己生下来？！”老烟震惊，这还是一个未成年的花季少女，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对，就是自己生下来，当时男孩刚刚应聘到一个小学做老师，为了害怕影响自己的声誉，一气之下就把女孩给杀了！后来就经常能看到这个女孩的身影，晚上也会听见哭声，对了！那个女孩当时就住在303宿舍！”
柳胜男说道，她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孩好像就住在303宿舍，直到后来学校请了个先生做法，这件事情才平息下来。
那时候他们经常能看到什么水龙头被忽然打开，还能听到女孩的声音，一直在说着什么：“还我孩子，还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