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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置办嫁妆(1 / 1)

好像一切都很顺利一样,可是,来来往往一年多了,长龄的妈妈就是不提嫁女的事情,介绍人都说了好多的好话,眼看就进了腊月了,正是办事的好时期,可是,不论男方怎么说好话,桃花就是不松口,大家的心里都清楚,她是在等腊月里队上的分红,同样的,男方这一边是一样的考虑,长龄是在阳历年嫁过来了,就可以分到明年一年的口粮和柴火,如果是错过了这个时间,那么,长龄就是嫁过来了,口粮会分在了娘家,男方这一边会一样分不到,在那个什么都靠工分吃饭的年代,一个劳动力一年做到头,除了吃饭,也剩下不了多少,家家户户的日子差不多,但是,全是硬劳力就不同了,对于长龄的出嫁,桃花是看在钱的份上有一些舍不得,不过,到了这份上,男方只有大度一点,长龄的口粮就分在了娘家,可是,长龄却不乐意了,我帮你们做了一年,工分你们得了就是了,明年不吃你们的了,但是口粮却不让我分在婆家,这不是让我在婆家难做人吗?我一到婆家,就得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你可真够恶毒的。明摆着是不让我过好日子吗?哪里有这种不讲理的人了。她在心中就有了怨恨。

桃花了,姑娘的工分她得了,姑娘的口粮她也得了,她开始欢欢喜喜地嫁姑娘了。别人的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一点陪嫁,可是,她却一点陪嫁也没有,还对外人说,她同意嫁姑娘已经不错了,她养姑娘花了多少多少的钱哪,要是算的话,她还亏着了。也许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长龄就听不起了,可是,她都闷在心里,一直忍着。

到处春光明媚,可是,长龄都高兴不起来,还有几天就是她的婚礼了,要是在别人的家里,早就热闹了起来,可是,他们的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她坐地爸爸妈妈的坟前,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说,坟头有一蓬茂盛的青草,正在随风摇摆,她希望自己的烦恼也随风而去,可是,越是临近婚期,她竟然有一莫名的愤怒,想到自己就要嫁人了,后妈却算计着自己一年的口粮,她是存心让她在娘家抬不起头来,想到都到了这会儿了,后妈还不放她一马,说是要嫁姑娘了,却没有一点点的凭心而论,她就没有准备,虽然说男方是明媒正娶,可是,她却不能在娘家风风光光地出嫁,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难道自己就永远不能为自己当一回家吗?工分变成了现钱,都进了后妈的腰包,可是,分的口粮就堆在房桶里,金黄色的谷子堆了一满房桶,后妈站在堂屋里都有一些得意,长龄一出嫁,这金黄色的谷子可就是钱哪,只要长龄一出嫁,她的那一份想怎么处理都可以,以后,再也没有人对她说半个不字了,

这个刺儿头总算是打发出去了,仔细一想,这些年来,沾了这姑娘的不少的光,光是上工也上了好几年了,要不是男方催着要人,还可以多做几年的,只是,这个姑娘有一些倔强,受不得一点的委屈,这些年来,不晓得和她吵了多少回了,这不,今年就少了一份收入了,想想还是有一些不服气,一个姑娘家,吃得了多少,吵归吵,闹归闹,该自己得的工分和钱一样没有少,只是,不是自己生的,她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觉得嫁就嫁了,没有人再和吵架了,也能过几天的安生日子。长龄在坟边一直坐到了傍晚,潮气来了,她才慢慢地站起来,有头没脑地往家里走,没骨走几步,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她不由得打了一个趔趄,往前窜了几步才收住脚,她的心中一慌,不禁有一些后怕,正在这时,从山的那一面,走出来了一些嘻嘻哈哈的收工的社员帮她壮了胆,她大着胆子退回去看了一下,原来是一块大大的土坷垃,她解气地狠狠地踢了一脚,把土坷垃踢了好远,被土坷垃压着的一蓬黄草引起了她的注意,在这一片绿色当中,它们却是一团焦黄,这根本上就不应该是草的颜色,它们毫无生气的被土坷垃压着,不晓得压迫了多长的时间,只有怜悯地委屈自己,本来可以抻得多直的身子,长得多绿的叶子,这下不得不尽可能地弯曲着身子,蜷缩在这里,它的忍辱负重,换不来半点的阳光和雨露,也许还会有人重重地踩上一脚,可是始终它们没有放弃自己,它们不怕身边高高地同伴的嘲笑,尽管它们现在趴在地上,可是总有一天,它们一定会挺直了腰杆,和同伴们一起迎接太阳。

长龄站在那儿,尽管这些东西在农村里常见,可是,今天才能触动了她的神经,原来,被压迫的下场就是这样的,她承认自己经常被压迫,可是,她长了一根反骨,经常地反抗,她在想,也许她要反抗到底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后妈是一脸的高兴,想着长龄就要被她像打发要饭打发出去了,她就有一些得意,她的眼睛时不时地在房桶上扫一下,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被她摊上了,能不高兴吗?

“长龄呀,你就好好的歇一歇,新婚可是一个月的假了,在娘家歇半个月,在婆家歇半个月,还是毛主席的政策好呀!”后爸高兴地说道。

“你们歇得可高兴了,我们明天到山那边的秧田里干活,吃得一点饭,光是爬山也爬饿了。”后妈最不喜欢说干活的事情,她没好气地说道。

“长龄好了,不用爬山了,呵呵。。。。。”后爸又说道。

“这人都是命呀,你的婆婆的一双脚好看,要是让她来爬山,怕是把脚都走疼了,也走不到好远。”后妈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长龄吃完了,她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着大家都吃完了好洗碗,毕竟,她在休息,没有上工,家务事多做一点,还有,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得沉住气。他们还在说着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她只要晓得,他们要到后山干活,要连着干好几天,而她,只要一个半天就行了。

第二天,长龄早早地烧好了中饭火,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后妈后爸一回来,自然是满心的高兴,肚子饿了有热菜热饭吃,怎么会不高兴了,后爸还说了一句“长龄出嫁了,家里还不习惯了,”他还要往下说的时候,被后妈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也有她的道理,她说道“你的眼睛皮子怎么这么浅呀,递一碗饭到你的手里了你就高兴成这样,给一点甜头到你,把你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

“哈哈。。。。。。”长龄笑了,可是,她赶紧地憋住了笑,还是后妈厉害,不要被她看穿了自己的把戏。

“你看你,说什么了,总归是一家人了,不是,长龄。”后妈的话,后爸并没有当一回事,又说道。“再说了,长龄又一不那种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呀,活到这把年纪还没有学乖,人心隔肚皮了。”后妈又说道,还故意瞄了长龄一眼,把长龄看得有一点心虚不过,吓得长龄赶紧地扒了一大口饭,差一点儿噎着。

也许是长龄的反常表现让后妈不放心了,要上工的时候,她特意地掀开了房桶的盖子看了一眼,还好,房桶里的谷子满满的,她盖好了盖子,吩咐后爸在上面压上了一块大大的石头。临出门的时候,她又狠狠地瞪了长龄一眼,那意思是说,在家里老实一点,我的东西,我是有数的,你可不能乱动。

长龄拿了一双鞋底在纳着,后妈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然一针一线,做得工工整整的,后妈示威没有效果,又瞪了一眼长龄,得意洋洋地上工去了,后爸像一个狗腿子一样跟在她的后面,边往前走,一边悄悄地回头望着,长龄目送着他们离去,后爸走路的样子婀想笑,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了,她也想笑,可是,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她得沉住气,直到完全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了,她才放下手中的鞋底,正要起身的时候,堂姐打门口经过,她和姐夫也要下地干活了。

“长龄妹子,你都做好了几双了,没有几天了,可要加油呀。”堂姐说着话走了过来。

“姐姐,姐夫,哪里有做了几双呀,我又不像你,那么好的针线活,做好了也没有人看得上。”长龄随口说道。只好又把鞋底拿在手上。

“别人看不看得上,无所谓,只要我们的妹夫看得上就行了呀!”堂姐打着趣。

“你胡说什么呀?”长龄的心里有鬼,头上冒出汗来了。

“哎呀,说个话就走了吗,过一下去迟了,记工员要扣工分了。上工了,上工了”姐夫急了,在一边催着。

“姐,在哪一块田里做活呀。”长龄故意地问道。

“在后山呀,小妈没有说你听吗?真是的,我们上工的人都没有出汗,你纳个鞋底额头上还有汗了,纳个鞋底比上工还要累呀,不说了,不说了,你姐夫在催我了。”堂姐冲她笑了笑,和姐夫肩并肩地走了。

等到堂姐和姐夫一走远,长龄站起来,看了一下四周,路上已经没有人走动,就是这附近的田里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她的心中一阵暗喜,把鞋底丢在花篮里,转身进了堂屋,房桶就摆在堂屋的上沿,那块大石头正稳稳当当地压在房桶的盖子上面。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搬下了那块盖在房桶上的大石头,打开了房桶的盖子。接着,她拿出早上准备好的一条长褡裢,往褡裢里装谷子,快要装满的时候,隔壁的大妈走了过来,她是一又三寸金莲,走路没有一点儿的声音,幸好,人未到声音就到了“长龄呀,在屋吧,我来拿一口针用一下,哎呀,真是的,衣裳烂了,屋里边连一口豁鼻孔针也找不到,快拿一口来用一下?等你姐姐买了以后回来还你。”

“大妈呀,你过来了,不就是一口针吗?我来跟你拿。”长龄有一点做贼心虚地愣了一下,心里却在想着,赶紧来到大门口,还好,大妈的眼睛不好,没有看到什么。她急中生智地掩了一扇门,嘴里却说道“大妈,你们坐一下,我来跟你拿,一口针,多大点事呀,不用还了,不用还了。”

“你堂姐也是,家户人家,针头线脑的,这些东西少得了吗?年轻人,不晓怎么当家。”大妈埋怨着。

"大妈,不是有句老话吗,一人放宝,十人难找,我堂姐上回才买了的,你呀,是没有找到位置。这不,先拿去用去吧。”长龄希望大妈快一点回去,可是,大妈又说了“你的妈妈不在,她就是在,我也要说,她把你嫁出去,总有一天,她要后悔的。像她的脾气,几个人能够容忍,你的脾气也不好,可是,你的心好,她只顾着年轻好过,到老了,她就会后悔了。”

“她就是后悔,我也不后悔,我要嫁得远远,过我自己的日子。”长龄充满了希望地说道。

“我听说了,你的婆婆是一个好人,女婿我也看到了,是个实诚人,好好的过日子吧。”大妈由衷地说道。

“大妈,你不是来借针的。”长龄有一点明白了。

“是来借针的,不过,我想起来了,你姐姐好像是把针给我的,我只在她的屋里寻,怪不得寻半天都寻不到。我再回去找找,你忙,你忙。。。。。以后可要好好的过日子呀”大妈看到长龄满头大汗,并没有问个究竟,这个天气并不热,可是,大妈扬扬手走了,长龄长长是喘了一口气,真是的,我要做的事情光明正大的,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儿她定了定神,擦了一把汗水,忽然间有一种口渴的感觉,反正已经装得差不多了,她美美喝了一碗茶,然后从树林里牵出来了一头长着弯月角的大牯牛,一直把它牵到了大门口,这头牛很听话的由着她使唤,一声不吭地乖乖地站在那里,长龄把满满一褡裢谷子一头搭在肩上,一头放在地下慢慢地挪动着,这样做起来很费劲,长龄干得气喘吁吁,她得省着点儿力气,等一下要把谷子上到牯牛的背上也是一个要力气的活儿。她一下子也不敢怠慢,紧挪慢挪地总算是弄到了大门口,可是,过那个高高的门槛也要一个技巧,而她早已是满头大汗了,刚刚吃的中饭不晓得去了哪里,只觉得肚子空空的,浑身没有了力气。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肩上的褡裢就软软地掉在了下来,横在了门槛上。刚刚还有一些着急的她不由得高兴了,用最大的力气,把横在屋里的这一头朝外一掀,只听到一声闷响,把牯年吓得连边弹了两下后腿,身子抵在了大门口。

长龄歇了一口气,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只要把这满褡裢谷子弄到牛背上,整个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她走上前去,摸了摸牯牛的脖子,牯年回过头,“哞哞。。。。”连着叫了两声。

“别叫,别叫。”长龄轻轻地拍着牛背,把年牵到合适的的位置了,又用手使劲地按了一下牛背,牯牛站得稳稳地,只是不耐烦地甩了几下尾巴,又掉过头来看了下,好像是催着长龄快一点,不要再磨蹭了。长龄不再犹豫,她又使力地把长褡裢抽得站了起来,就站在了牯牛的脚边,她轻轻地把长褡裢歪在牛身上,牯牛的尾巴就甩了过来,差一点甩到她的身上,还好,她让得快,她只好扶着褡裢,生怕牯牛调皮在把它甩掉了。又重新试了一下,把褡裢往上移了一点点,然后一点点地往上移,这下重量都在长龄的身上了,她脑门上的汗又冒了出来,可是,她的身体晃了晃,闭上眼睛一使力,褡裢大部分都在牛背上了,只是一边多一点,一边少一点,她转到牛的那一边,拽住了那一头使劲地一拉,再一看,两边差不多了,她踮起脚看了看,褡裢的中间鼓起在的,得把它弄贴实了,她搬了一个大板凳,然后手里拽着绳子,骑到了牛背上,她要出发了。

一出门没有走多远,就要经过公家的稻场,长龄就是想绕也绕不过这个地方。在稻场里干活的社员一听到那么重的脚步声,都站在仓库的门口朝这边望,有一个说了“那骑在牛背上的不是长龄吗?她在干什么?”

有一个就喊了“长龄,你这是去哪里去呀?不到屋里抓紧做鞋子?”

“长龄,你的褡裢里是什么宝贝呀?把牛都快压得趴下了?”

“哎,这姑娘怎么回事,平时多爱说话的,今天怎么不做声了,干活,干活。”他招呼几个人进去仓库里忙活了。

长龄没有做声,她拿牛绳刷了一下牛的屁股,牛走得更快了,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走过稻场,再走过一片小树林,就可以上大路直到烟垢了,她在心里想着,在烟垢卖了谷子,她得用这钱好好置办一点东西,她才不想让别人说她是灰溜溜地嫁了人,她得风风光光的,她得让姚集的人都看得起她,她会告诉大家,这些嫁妆是后妈给她办的,她说了不想要的,可是后妈要面子,非要买给她,她得让人晓得,她不是那么地窝囊。

一路上很顺利,她卖了谷子开始在供销社转悠,她在想着,上回大丫出嫁的那一床红被子真是好看,噢,总算是看到了,毫不犹豫在买了一床,还剩下不少的钱,她的脑子里一闪,上一回,她在沙洋看到了有一个姑娘拎着一口红皮箱,她跟在人家的后面走了好远,那种皮箱即可以出门拎东西,放在家里又可以装衣服,真是又好看又实用,可是,供销社好像没有看到,她犹豫了,这会儿去沙洋肯定是晚了,哎,那么好的东西,烟垢竟然没有卖的,要是早晓得得话,就上沙洋了。可是,她还是有一些不死心,她问道“这里有那种红色的皮箱卖吗?”

“什么东西,红色的皮箱,你要那东西干什么?那可是资产阶级用的东西,被我们收到仓库里去了。”售货员咕噜着“主任进回来的时候都说好看,可是,有一点贵,一直没有人买,所以就放在仓库里了,姑娘,你要是要的话,我帮你找一找,是蛮好看的。”

“那就找一找,”长龄满心的欢喜,她在烟垢都没有看到有人用过这东西。

一会儿的时间,皮箱找了出来,摆在了柜台上,那种好看的桔红色,长龄一看,就喜欢上了。

“我还有这么多的钱,够吗?”她都来不有问价了,售货员有一点怀疑地看了一眼她,又点点钱,她把钱数好了,多余的钱放在了长龄的面前。

“你是在办嫁妆吗?这个红被窝也很好看的。”售货员蛮有兴趣地问道。

“我过两天要结婚了,这些东西算是我的嫁妆吧。”长龄兴奋地说道。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嫁妆就好了。”售货员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她羡慕地说道。“要是我的妈妈同意我买这么多,这么好的东西就好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回去了。”长龄这才回过神来,不晓得该怎样跟后妈交差了,她把东西都装在了皮箱里,出了供销社,刚刚的兴奋一点点退去,她还得想一个办法,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到了结婚那一天好带过去了。

却说长龄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给她的后妈传了话,等到后妈工都不上了,请假去烟垢拦她的时候,两人一进一出,在那多如牛毛的山路上走岔了,长龄把牛牵到公家放牛的山坡上,把牛还给了了饲养员.人就抄近路回来了,她在路上反复想好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父母以前的卧室,后妈老是说那里闹鬼,不敢进去。可是,长龄不怕,她有时候受了后妈地受的时候,就钻到那间屋里,一个人一坐半天,任凭后妈在外面如何叫骂都不出来,她觉得,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最温暖的。

她把东西放好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她太累了,须要好好的休息,可是,还没有睡着,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原来,后爸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掀在一边的大石头和房桶盖子,他着急忙慌地扒在那里看一看,还有多少谷子,一看,浅了一大截,好像天都塌了一样,他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长吁短吁的。喘着粗气。不时地抬头看一下门口的大路,不晓得该如何收场。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家里出了强头了,你就只会坐在那里摆脑壳,脑壳摆掉了都没有用,还有没有王法了,去找队长来,我看队长管不管,还敢偷家里的东西了,翅膀硬了是吧,我今天非要你好看,我问过烟垢的人了,长龄把谷子卖了买了好多的东西,行,你买东西,我要寻出来撕了,烧了,也不会好事了你的。”后妈一回来就气呼呼的说道。

“算了,算了,剩下的谷子还够我们吃一年的,算了,算了,我就叫你不要护着她的指标,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她拖起去卖了,你能怎么办?还有两天,她就结婚走了,算了。”后爸无可奈何地劝道。

“算了,我才不会这么便宜她,噢,她吃我的,喝我的,要结婚了,把娘家的谷子偷去卖了,我要是不教训她,要是以后在婆家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婆家会说是我没有教育好的,她在哪里,给我找出来,我非打死她不可。”后妈的火气上了天。

“什么事呀,叫得这么大声,又是为了什么呀?”大妈过来了,声音传进了长龄的耳朵。

“你大妈,你说,长龄这个死丫头做的叫事吗?”后妈总算是找到一个说话的人。

“她不是在门口纳鞋底子的吗?你说些什么呀?”大妈刚刚过来看了,长龄不是把花篮都放在门口吗?

“哎呀,你大妈呀,你去我的屋里看一下,你就明白了?”后妈生怕大妈不相信。

“家里出了强头了,我把她辛辛苦苦地拉扯大,你说,她还有一点良心吗,这是我们的口粮呀,她都拿去卖了,买了嫁妆了,她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她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呀!”后妈越说越来劲。

“算了,你小妈,我看你的房桶里的谷子还够你们二老吃一年的,算了,只当是为了姑娘的嫁妆的。”大妈心里中静板的,她还是劝道.

"嫁妆,她这种人也佩有嫁妆,做梦去吧,我不管,我要她赔我的口粮。”后妈尖酸刻薄地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多多少少跟着她的爸爸还是过了几天的好日子的,他就留下了这点根,你还是要对得起他的。”大妈又说道。

“我可是太对得起他了,他一死,地主帽子落到了我的身上,我遭了多少的孽,我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就被人踩在脚下了这么多年,我可是太对得起他了,他死的时候,长龄才有多大,要不是我,她说不准早死了,还别说什么嫁了,这下好了,翅膀硬了,自已家里的东西都敢偷了,这还得了,她就是长了角,我也得把她的角扳弯了,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后妈的口气越说越硬。

“算了,算了,我看了,还够我们吃一年的,她只是拿了她的那一份。”后爸插了一句嘴。

“算了,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了,还会说一点别的吗?什么男人,狗长了几十岁。”后妈正没有地方出气了,后爸正好当了出气筒。骂得后爸瞠目结舌,不敢再说什么。

“好,哪门搞呢,房桶空了,人也没有看到,你再恼火也没有用呀,不要气坏了身体,那样不值得。”大妈耐心地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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