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二妈娘家的远房兄弟,只是平常没有走动而已,二妈不用这么为他说话的,可是,二妈对于我的态度有一些不解,在她看来,我们是各有所长,好像还是不错的一对。我也听出来了,我和他在一起,我还有一点高攀他了的意思,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过不了这一坎一样,整天的心里就开始有了心事,也不想和谁说,就那么地闷在心里,平时话蛮多的我,变成了一个闷葫芦。
正式对面的那一天,很快地就来了,在要吃中饭的那一会儿,二妈来喊我了,安排在她们的家里吃中饭,我半天没有做声,还是妈妈帮忙答应了下来,可是,过了好长的时间,我就坐在房间里,心烦意乱地捌着手里的一点毛线,不去吧,肯定是得罪了二妈的,可是去了的话,又不是我所情愿的,我就那么一点点地捱着时间,希望时间快一点儿过到我六十岁的时候,我不用考虑一些这样我不愿意考虑的事情。
“早一点过去吧,要不然,老是的让别人等着不好,”妈妈已经来催了好几遍了,可是,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连头也没有抬,手里却也没有做出事来,打的毛线还漏了一针,可是,我也没有心思挑一下,有人来了,我动一下手,没有人的时候,我就那么坐着,心里想的是什么,却一点儿也不晓得。
“妹妹,还坐着干什么了,二妈又来催了,老是这么,也不好呀,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三嫂说道,其实,是妈妈让她再一次跟我做伴的。
“真是没有意思。。。。。。”我放下了手里的毛衣,抬头说道,一脸的无奈。
“要不,今天再看一下再说,你要真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不要接别人的东西,这不就行了。”三嫂跟我出着主意。
“算了,算了。。。。。”我站了起来,拍一拍身上的衣裳。
“要不,你换一件衣服再去,你前两天买的那一件外套还是蛮好看的。”三嫂笑了。
“不换”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女为悦己者容,他不是我心仪的人,我何必要打扮给他看了,也许,他看到了我这个样子,自己会打退堂鼓的,就是这样吧。
“你呀!”三嫂有一点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有一点怪我的样子说道。
我和三嫂走到二妈的家里的时候,堂屋里摆了满满地一桌子菜,可见,二妈十分地重视今天的事儿,我跟在三嫂的后面,什么话都由着三嫂在前面说了,他和二妈的兄弟正坐在堂屋里等着我们,见我们一到,赶紧地起了身,他已经依着我喊着三嫂了,可是,我头也不抬,二妈让我们坐过去吃饭,我一点儿也不客气,自己先坐了过去,眼睛耷拉着,只顾吃着碗里的饭,他们说什么,我充耳不闻,可是,我觉得他在看我,也许是我太不配合了,二妈的兄弟挨命地讲着笑话,三嫂也和大家说着什么,可是,我一律不答言,我还觉得二妈做得金针菇的汤挺好吃的,我吃了一碗,刚要放碗的时候,二妈接过去又跟我盛了一碗,弄得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么大的个子的人,哪里能够剩碗兜子了,我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斯文人,何必要装模做样了,于是,我又毫不客气地又吃了一大碗,至于他吃了多少,不是我操心的事情,反正,我就是来吃饭的,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当我又一次放下碗的时候,大家都看着我,本来,要是在别人的家里做客的话,我要是先放筷子的话,一定会说一句客气话的,可是,我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巴,起身站了起来,我的眼睛一直就在我的鼻子底下一样,我没有等三嫂,一个人又走掉了,更没有拿他的什么东西。
那一天下午,爸爸突然说要翻一翻做营养钵的土,于是,我只好拿着锹在门口的稻场上翻弄着,太阳有一点大,我干了一会儿,身上有了一点汗了,于是,我脱了衣裳继续干着,有了事情做着,我也不想什么了,小妈拿着一个毛衣捌着,来我们这里晒太阳,妈妈和几个孩子们在一边玩着,我边干活,边逗着孩子们,这时,两张脚踏车响着铃声从我们的身边经过了,我懒得抬头,谁知,爸爸在一边和他们说着话,是二妈兄弟的声音。我不由得抬起了眼睛,果真是他们,已经过去了。
这时,三嫂正好回来了,她笑着跟小妈说道“小妈,你看一下,这个男孩子要不要得呀?”
“什么要不要得,我刚刚还要想了,怎么他们的小舅舅来了,还有一个是哪一个了?”因为大家都是亲戚,碰到了肯定是要说话的。
“不就是二妈做的好事嘛,那个是他们的一个堂兄弟。”三嫂又笑了,|“你说一下嘛,看这个人和我们的妹妹配不配得。“
“噢,是在跟媛香做的介绍呀,你们怎么不早一点说呀,就这么一晃,我还真没有看得清楚。”小妈说道。
“这个姑娘还在反反复复的,我们也不好怎么跟你说不是?”妈妈笑了,“我也没怎么看得清楚,只是,看他们的缘份了不是,才是对了一下面了。”
“他大妈,我可是要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学着他玉大妈了不是。”小妈笑了“明英的那一个,人本来老实一些,人材也要差一些,每一回来了,都弄不到玉姐的糖鸡蛋吃,明翠的一个了,人也漂亮一些,头脑也要狡猾一些,这一天出了巧了吧。小女婿先来的,一碗糖鸡蛋还没有吃完,大女婿进了门,要是玉姐再煮一碗不是没有什么事了吧,可是,玉姐不晓得是没有鸡蛋了,还是怎么得,一看到大女婿来了,赶紧地收桌子上面的碗,可是,大女婿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当时是没有说什么,可是,一回到家就跟明英吵架,说老岳母偏心,欺负他穷了,哪样了,哪样了。吵得明英安不了身,只好跑回娘家和妈妈吵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说当初本来就不同意的,就是他们一直地逼她,现在好了,连自己的妈妈都瞧不起她了,连她的男人来了,一碗糖鸡蛋都弄不到吃的,还说,你要是两个女婿都没有吃的话,她也无所谓,可是,为了什么,小女婿就是人,大女婿就不是人了。”
“玉姐也是的,大姑娘是你生的,小姑娘还是你生的嘛,何苦了,我呀,大女婿来了,我没有煮什么糖鸡蛋,小女婿来了,我还不是一样的对待呀,你小妈不是看不到的,”妈妈笑了,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妈,你还别说,这一个倒是比我们姐夫家里的条件要好的一点儿,人嘛,也好像是要白净一点。”三嫂笑了。
“是呀,到时候小女婿的条件一好,你还不是要对小女婿好一些嘛。”小妈故意地说道。
“我呀,大大样样的惯了的,不会搞那一些名堂,再说了,这事呀,本来就是玉姐做得不对,你要是再拿几个鸡蛋煮了端来大女婿吃了不就没有什么事了,还要姑娘跟女婿吵架,是她做得不对嘛。这事搁在哪个人的身上都是想不通的嘛。”妈妈说道“一个老人,不把一碗水端平了,让姑娘在婆家不好做人。”
“哪门不是的呀?明英那一日来了不是哭了嘛,她的那个婆婆一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气得要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在媳妇的娘家受这种窝囊气,一直不给好脸色到媳妇看了。”小妈又说道。
“是呀,明着是小辈了女婿,实行上呀,是小辈了自己的姑娘,让姑娘在婆家不好做人。”妈妈叹了一口气。
“对了,他的条件怎么样呀?”小妈关心地问道。
“他是家里的老二,脚下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嫁,房子倒是有了。”三嫂说道。
“他们村里的田多,条件都不错的。”小妈说道。小妈的娘家是花立六组,因为隔得并不远,大家多多少少还是晓得一点儿的。
“有一个房子,比什么都强。”三嫂说道。
“你看了的,像哪个的样子呀?”刚刚因为太阳晃眼睛,小妈没有看得太清楚,她不禁又着。
我没有答话,三嫂在他们说着,我却在想,明明从那边走要近一些,为了什么你偏偏要在我的家人面前晃一下了,而走起了远路,难道说你一点不在乎我的感受嘛,还是说,你就是想让我们的父母看一下,其实,你是拿得出手的。当我听到二妈的兄弟的声音的时候,我是在低头做着事情,你好像专门偏过来望了一下我,我垂下来的眼皮还是感觉到了,可是,我不想理你,更是不想看到你,对门街上这时候的人不多,而且,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一晃就过去了,我还是在专心地做着事情,不想加入到他们的谈话当中。
“这个姑娘真的是稀奇,人家说两个人恋爱的时候,到一起坐一下说说话的,她了,吃了饭,嘴一抹就走了,别人跟你买的包呀,还有这钱呀,也不拿回来。”二妈拎着一个小巧的白色皮包过来了,小妈接过了包看了看。
“他还是会买东西的嘛,这个包还是好看。”小妈笑着说道。
“这要不是他追着说的话,我还真不管这事了的。”二妈有一些怨气地说道。
“哪个追着说了,噢,媒人就是那么好当的呀。”小妈打趣着说道。
“还有哪个了,你的一个姑娘呀,眼睛在天上,头一回见面呀,屁股都没有坐热呀,扒起来就走了,搞得我们莫名其妙,我满以为这个事情说不成了,没有想到呀,他一个劲地望着我说好话,非要我挽着说,不说吧,人家又在追,说了嘛,我们的姑娘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屈一样。”二妈有一些无奈地说道。
“那媒量媒量,你就没有量一下的呀?”小妈说道。
“我还不是和她一天看到的人呀,你们是晓得的,我一个人又是田里,又是屋里的,一年能回去几趟娘家了,要不是过年的时候,在一起说起来了,我还不记得小妈家里的儿子也成了人了,正好,媛香不是也没有谈恋爱嘛,刚刚他们的小舅舅又在说着,这个小兄弟如何如何地好,我就想着让他们见一面吧,反正成不成是他们的姻缘,哪个晓得,事情到了这个样子的了,我还是头一回做媒了,真把我难着了。”
“你是什么意思了?”小妈问着我。
“没得意思。”我不由得说道。”我在心里却想着,都说姻缘是老天定的,为了什么老天让我碰到的是他了,我还是情愿找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而他了,就是我的反差一样。要说配不配的话,我们是真的不配,我有一些男性化了,而他了,应该是一个大男人的,身型却偏偏的一点女性化,光是这一点,我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次。
“男人是不显个子,女人了,又是特别的显个子,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一点瘦。”小妈说道。
“是呀,过两天不就是要叫老人了嘛,你肯定是会看到的,这个小伙子真的是不错的,”二妈又一次显示着她的眼光。
“是呀,我今天过细地看了,是长得好呀,就是个子小了一点,瘦了一点。”三嫂也是这么说。”我和他三哥在一起,还是一般高嘛,有什么呀?人呀,只要人好就得了。“